燭九陰所問正是現今衆人心中所想,就連凌天宇自從見了這把魔劍之後也想將之佔爲已有,所以當燭九陰始一發問,所有人無不將目光移至祭壇上,凝神傾聽,生怕錯過一字就以致得不到這人間重寶。
迦樓羅微微一笑,道:“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迫切,我就告訴你們,神兵有靈,會自己擇主,無需你們再做些什麼,只要站在原地等候便可。只是,若這神兵擇主之後,你們還想爭奪,那就要先問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了。”
那女子道:“那麼,開始吧!”
迦樓羅應了一聲,便和那女子一起雙手合什,開始念起咒來。凌天宇聽那咒語甚是古怪,細聽之下竟然連一句也聽不懂,但他向來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所以也不太在意此事。而玄冥卻是眉頭大皺,彷彿是在這咒語中聽出了什麼。
凌天宇感覺原本封印在自己腳下的魔眼之力大動,彷彿就像是與這咒語遙相呼應一般,隱約間似乎已有破封而出之勢。凌天宇急忙運轉百草大仙所授的玄功心法,但是他卻驚慌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運轉自己周身上下的靈力。再看其他衆人,雖然未見他們說些什麼,但看他們此時的神情,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施展不出實力來。
正在這時,魔劍突然間光茫大盛,魔劍噬血,其光芒也鮮紅得血光一般。,得見如此奇觀,激昂澎湃之感在凌天宇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禁想到若是自己能奪得此劍,他日在戰陣上定能有一翻作爲。但隨即又覺得奇怪,自己怎會有如此想法,難不成魔眼已經破開封印了麼?
凌天宇再向魔劍望去,隱約間覺得魔劍後面似乎有一個人影,不及凌天宇細看,那人影似乎已經知曉有人發現了他,便自原地消失了。凌天宇雖未看得清楚,但卻覺得此人似乎在哪裡見過,隱約感覺此人與后土極爲相似,難不成真的是后土嗎?
凌天宇再將目光移回到魔劍的身上,發現血光萬丈,竟將整個大廳都映成了血紅色。凌天宇越看越是心驚,心想這魔劍果然是兵器中的至寶。
凌天宇的心中還在讚歎這魔劍不凡,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只見魔劍原本插在祭壇上,但卻突然拔地而起,直朝着凌天宇衝去,玄冥有意相救,但這時竟不知爲何他的功力竟然無法施展出來。
那魔劍的去勢甚快,真是猶如閃電一般迅捷。玄冥眼看着魔劍朝凌天宇飛去,他在頭腦中已經想到了凌天宇之後的慘狀,無奈之下只得閉上雙眼,不忍再看。強良也大聲驚呼,生怕凌天宇有事。
眼看着凌天宇即將死於非命,奢比屍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暗中猜測若是未被魔劍選中難不成竟會和凌天宇一樣穿胸而過,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後悔,後悔來尋此至寶了。但同時,他的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心想若是這魔劍選我爲主,不僅不會被魔劍穿兇而過,相反還會得到一把神兵利器……
燭九陰對於眼前發生的事竟然呈現漠不關心之態,他的面色如常,就連一句話也沒說。
此時的凌天宇頭腦中一片空白,原本人在臨死之時,應該是被恐懼、害怕、不捨等各種各樣的情緒所包圍着的,但凌天宇此刻的頭腦中竟然是異常的平靜,什麼樣的情緒也沒有,只能說是一片空白。
血光一閃,和所有人預料中的一樣,魔劍直接洞穿了凌天宇的身體,從凌天宇的身上透體而出,然後再次飛回凌天宇的身前,懸浮在凌天宇的正前方,凌天宇只聽見那魔劍微微震動,似乎頗有喜悅之意。凌天宇下意識地伸出右手,那魔劍甚有靈性,便直接將劍柄遞到了凌天宇的手中,凌天宇握緊劍柄,直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涌上心頭。
那是一種血脈相聯的感覺,就好像這魔劍本來就是凌天宇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現今二合爲一,使二個不完整的個體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個體。凌天宇忽然間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的身體深處被激發了出來,在這一瞬間,他順利地由中級修者晉級成爲高級修者。
這一切都是在衆人的注視下完成的,祭壇上的女子不但把凌天宇的晉級過程盡收眼底,更將其他諸人的神態表情也仔細觀察了一遍。她發現玄冥、強良在凌天宇危難之時,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關切的神情,而確認凌天宇得到魔劍後心情雖有不快,但仍舊爲凌天宇感到高興,實是人生中難得一遇的知交好友。至於奢比屍和燭九陰二人,他們的臉上則逞現出一種又怒又妒的神情來,心想以後這二人定要去搶凌天宇的魔劍,只是不知他二人會在何時動手。希望凌天宇能夠保得住這把魔劍。
凌天宇手中握着魔劍,當真是又驚又喜,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魔劍竟然選了自己作爲主人。原本凌天宇在前來尋寶的衆人當中修爲最低,但是此刻,他的氣勢極強,就連成名已久的魔族六聖中排行第四的迦樓羅都已經隱約間被他比了下去。
迦樓羅內心深處其實也已經興奮到了極點,他等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如今魔劍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可以說了結了他的一大心願。迦樓羅微微一笑,高聲道:“凌天宇,你已經是魔劍的新主人了,希望以後你善加利用此劍。”
此時此刻,凌天宇內心極是喜悅,一時間竟然將迦樓羅乃是師門大敵的事忘在了腦後人,他心情甚好,所以當即說道:“多謝了,迦樓羅。”
迦樓羅卻也不以爲意,說道:“魔劍既已尋得新的主人,我看我們也該離開這裡了,以免打擾先人清夢。”
那女子道:“正是,我們出去吧!”說着,他便輕輕揮了下手,凌天宇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已經從魔族至尊的墓中出來了。而這時,本已握在他手中的魔劍突然沖天而起,懸浮在了血河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