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亥時,輪迴谷內。”
凌天宇打開紙團一看,上面寫的只有明日決戰的時間和地點,虎頭獸人在完成任務後就已經離去了,現在這個地方,又只剩下凌天宇和青旋兩個人。
“你真的要去和那個什麼洛克決鬥嗎?”青旋面有擔心之色,只是因爲面具的關係,凌天宇根本無法得見罷了。
凌天宇點了點頭,道:“既然答應了,又怎麼能不去呢?我不能失信與人。”
青旋卻道:“可是,那人根本不是你殺的,你如果去了,不就承認人是你殺的了嗎?”
凌天宇無奈得嘆了一口氣,道:“那又有什麼辦法?又有誰會聽信我的解釋呢?反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們的強者打爬下,至少以後能省下很多麻煩。不是嗎?”
青旋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現在如果可以放開手腳去追查兇手的話,那麼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兇手,但現在對方認定是凌天宇所爲,凌天宇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惟今之計,也只有按照凌天宇所說的去做了。
凌天宇心中也是暗自着急,自古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如今,凌天宇就連對方的長相都不知道,又何談知己知彼?對於明天一戰,凌天宇也是毫無把握,若是對方修爲遠高於自己的話,那麼,就算是凌天宇現在已經突破,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而此時此刻,同樣着急的還有傑森,他現在已經一夜沒有睡過覺了,他一直都在爲凌天宇擔心,他不相信是凌天宇殺了二嬸,可是他也沒有證據。且,這一切彷彿都是命由天定一般,這件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是在凌天宇來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生,這凌天宇也真夠背的了。
而且,自凌天宇離開這個村子之後的三天時光裡,每天都會有一個獸人死去,這些人的死狀之慘烈,就連殺慣了野獸的獸人們也有些無法忍受,再加上死的這些全都是獸人族中出了名的美女,衆獸人更是對凌天宇恨之入骨。
在這種情況下,傑森想要證明凌天宇是清白幾乎是沒有人會相信,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站在村口守株待兔,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殺了這麼多獸人族中的無辜村民。
第二天,凌天宇清晨醒來,就覺得這裡的空氣比之人族大陸要清新上不知多少倍,這樣的空氣在人族大陸可謂是少之又少,所以凌天宇不禁貪婪得呼吸起來。
對於今天的決鬥,凌天宇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凌天宇必須得去。
既然不知道未來怎麼樣,那麼就要好好得把握現在,自從昨日融會了一些天地至理之後,凌天宇也改變了很多以前的想法,與其一直就這樣在痛苦中生存,那麼反倒不如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尋求屬於自己的快樂,這樣反而自己能輕鬆上許多。
看着天空上剛剛露頭的太陽,凌天宇的嘴角不禁上揚,他拉起青旋的手臂,青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凌天宇說道:“陪我走走!”
也不等青旋同意,凌天宇就直接拉起青旋向更高的山上走去。
山頂上,北風呼嘯,若是以凌天宇以前的修爲,必定會覺得異常寒冷,可是現在,凌天宇的修爲已經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所以,任那狂風如何大作,站在凌天宇的身旁,也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冷意。
青旋就這樣依偎在凌天宇的懷裡,兩個人一言不發得看着天空,看着天空上漸漸顯現出的太陽。青旋的心都醉了,她不由自主得想到,那一夜,他和凌天宇看着月亮的場景,不知不覺間,她竟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凌天宇的臉上,而且眼神流露出癡迷的神情來。
彷彿是感受到了青旋的異樣,凌天宇的臉不禁紅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得站立在山頂上,享受着這種腳踏實地的居高臨下的感覺。
天漸漸得黑了,凌天宇和青旋並肩朝着輪迴谷飛去。在凌天宇剛剛遇到傑森的時候,傑森就已經將輪迴谷的位置告訴凌天宇了。這輪迴谷仍是當年死神阿奴底斯,解救蠍子王的地方,雖然人們只把它當作了傳說,但傑森卻相信這件事確確實實得在歷史上發生過。
沒過多久,凌天宇就按照之前傑森所說的方位找到輪迴谷。
輪迴谷佔地面積十分之廣大,比之在人族大陸的百花谷還要大上許多倍。而它的四周也被白雪完全翻蓋,就如同是一個廣闊的冰原一般。
當凌天宇到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獸人站在那裡了。凌天宇定睛一看,那獸人長着一隻豹頭,模樣竟與大長老有幾分相似,但若是細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二人的面容還是稍有些差異的。大長老的鬍子是黑色的,而眼前這獸人的鬍子卻隱隱有一些發白了。
當看到這個獸人的一剎那,凌天宇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當年在昏迷中所見的場景竟是真的?那麼後來他所預見的事情,也會發生嗎?凌天宇的心沒由來的一陣亂跳。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和大長老有幾分相似的獸人首先開口道:“你還算守信,敢來赴會。看樣子也算是個人物。”
凌天宇也不答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就是洛克?是你約我來這裡的?”
“不錯。”洛克答道,“你連殺我獸族五人,擄走一人,我又怎會輕易放過於你?”
凌天宇卻不明所以的道:“死了五個人?怎麼回事?又擄走一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洛克大怒,道:“怎麼?敢做不敢認嗎?果然無論是人族、魔族還是仙族,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着,洛克就快速得朝着凌天宇奔跑而來,而他在快帶奔跑的過程中,手裡已經拿出了一把由冰雪凝聚而成的長劍。可能是因爲他奔跑得實在是太過於迅速的緣故,他的頭上竟然結上了一層雪白色的冰霜,看樣子竟然就像是花白的頭髮一般。
這一切,剛剛好,正印證了凌天宇當年在重傷之後所夢到的夢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