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寒風呼嘯,時歡穿着依舊單薄,下車經過兩個女人時,她注意到了她們錯愕的目光,以及她們嘴裡的那句‘神經病’。
時歡也只是聽聽就過,這點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她是在艱苦的環境里長大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皮糙肉厚。現在的坦然是曾經千錘百煉的結果。
去醫院看文語,找了一個看護過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孩子已經入睡。
她去了書房,把那塊玉佩拿了出來。材質非常精緻,通透明亮,質感實足。
最中心處有一個很古怪的形狀,一個四邊形牽扯着兩個簡易的小鳥形狀,很複雜,時歡也說不清,可做工精細,線條流暢,非常優美,若是賣出去,怕是價值連城。
她不知道這個玉佩是誰的,但是可以肯定這個人是蘭朝陽的兒子。蘭家宗室下的子孫,都有這麼一個玉佩,形狀不同,但是都有自己的獨特記號。
那中間那個形狀,是什麼………蘭時昱的某一個字?
正巧手機響了,她點開,是蘭時昱發來的信息。
‘美人兒,想我了麼?’邪肆而浪蕩。
時歡劃開,回了一個‘嗯’字,沒有一絲感情,非常的利落。
遠在那一頭的男人,邪肆的躺在沙發上,潔白的睡袍,帶子系的鬆鬆垮垮,精壯的胸膛半露,隱隱還能看到他胯骨處那白色的內褲邊緣。
燈光灑下,他慵懶的躺着,把玩着手機,就像一個撒了椿藥的藝術品,透着一種奢靡的妖孽氣息,放浪形骸。
他盯着手機上的那個‘嗯’字,黑眸輕挑……這個回覆是不是太快了點,而且太敷衍了點。
他刷刷打出一排字去,還沒有發送……感覺有人給他系睡袍的帶子。
他嗖的一下站起來,“外婆。”
“昱兒,衣服都穿不好,你媽媽怎麼教你的,羞不羞,內褲都在外面。”老太太帶着一個老花眼鏡,很寵溺的看着他。
蘭時昱把手機放下,攬着外婆的肩膀,往外走,“外婆,我這個帶子是留給你外孫媳婦綁的,給她留個機會,您呀,快回去睡覺。”不是說外婆身體不好,住院了?一回來才發現好着呢。
又被騙了……
“那我外孫媳婦兒在哪兒呢?”
“在我心裡呢。”
“小子,你……”
蘭時昱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接觸的牙齒,美男色,尤其是自己的外孫的,老太太本想吼他,可一看這臉蛋,長得這麼好看,算了,不吼了!
“外婆,您看您和我外公身體這麼好,我明天回家去給你找外孫媳婦兒好嗎?”時歡在那邊,封煜乘那老東西,肯定會做什麼,他不能失了先機。
“你要走?”外婆一聽他說這種話,聲音當時就不對了。
“我……”
外婆深呼,一口氣沒有喘上來,一下暈了過去,直往蘭時昱身上靠。
蘭時昱:“……”外婆,做戲能不能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