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淨身高一米七,在大多數男人面前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嬌.小過,唯獨對他……
他一身暗色系的睡衣,在這種寂靜無聲的夜裡,那凌厲的氣場絲毫不掩飾的迸射出來,那矛頭直指時歡!
他逼了過來,挺撥的身軀宛如一面堅不可摧的牆,朝着時歡一點點的壓去!
這種情況下,時歡也只有後退,直到背抵着牆壁,退無可退。她擡眸,看着他平靜卻又帶着進攻的雙眸,沉沉開口:“封煜乘,又想故技重施麼?”
‘啪’。
她的話語剛剛落下,他的手掌就已經襯在了她胳膊的兩側。把她鎖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先前喝了酒的原故,他身上那獨特的冷香夾着醇醇的酒味,直撲鼻腔。
他有一種味道,一種成熟男人荷爾蒙的味道。
“我沒說過麼?招不在舊,管用就行。”聲音如同佳酒陳釀,吐出來沉吟沙啞,把恰到好處的性感夾雜在其中。同時伸出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直視她的眼晴。
“而且你這張嘴……太欠收拾!”
兩人貼得這麼近,時歡身上的大衣也是敞開着的,裡面也僅僅是一個薄薄的小背心……他沒有貼着她,可卻讓她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那灼熱的溫度。
他高大的軀體擋住了她所有的光,以至於看到的只能是他的臉。那逆光而站帶來的噬人感以及妖魅,時歡長睫輕眨,在朦朦朧朧的光線裡,那瞳仁清亮得實在讓人想收服!
“所以……你又想牆暴我?”
話一落,他直逼向她,四腳交叉緊貼,衣服貼着衣服。時歡心裡一窒,指間微顫,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生裡反應,那石更度……
可臉上卻是一片的淡然,脊背挺着,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那墨色的眸跳起來了如同豹子撕毀獵物般的獸慾,指腹磨擦着時歡嬌軟的脣角,低道:“如果你肯配合,那就不算強.暴了。”
反之,就是。
時歡:“……”一瞬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直到他彎下腰來……那脣猛然竄進了她的口腔……時歡震了一下,隨後那一雙素手伸到了他的腰上,使勁一掐!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放在牆壁上的手,往過一伸,到了她的手腦勺,扣住,吻得更深。
他酒意未退……他脣中還有那隱隱的酒味,襲捲着毫無溫柔可言!
被他用那種方式禁錮着,根本沒有辦法動半分!哪怕她有一身的本領,他總有辦讓她毫無施展的空間。
“唔。”
她張嘴很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可這麼一張嘴越發的給了他攻略城池的機會。她全身的肌肉和筋都崩到了一起……
眼晴一閉……
這般無力,瀕臨無助絕望的邊緣,讓她輕易的又想起了10歲時看到的場景……她的哭喊,媽媽撕心裂肺的叫聲,以及那男人獸性的舛聲……
啊!
心裡一陣狂叫,手上猛地一使勁!
“……”
男人整個身子猛地一個顫.抖,脣附在她的耳邊,那一聲難以言喻的低/chuan……讓時歡忽然回過神來……
緊接着就感覺到手心裡有一股熱熱的東西,而且這熱熱的東西還在往出冒……她愕然低頭。
這才發現屋裡不知何時燈已經關了,藉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她現在的情形……她的手是什麼時候從他的腰上到達了他的那裡,並且正握着他的……
男人的頭抵在她的耳旁,在低聲的舛。那個聲音再加上手裡的東西,讓時歡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手一擡起,把手裡的東西不由分說的抹到了他的衣服上!
“封煜乘,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你惡不噁心!”時歡向來是不說粗話的,可這會兒再也無法忍受。
男人稍稍退開,低頭,往自己的衣服上瞄了一眼,然後……衣服一脫,原本就只有一件浴袍,現在一脫就光了。幸好關了燈,否則……時歡該怎麼面對現在的自己和衣不避ti的他。
“你不挺配合的麼?很不錯。”他一開口,聲音就啞得不行。喉頭上下滾動,一想到方纔他抓着她冰涼的小手到他的那裡,而她竟沒有半點反抗,並且很配合的握着時,他淹息的玉念再次滾滾而來!
時歡想這會兒如果有刀的話,她一定砍了他!
氣得牙癢癢,恨透了!
可手上很黏,她顧不得再和他浪費口舌,衝進了洗手間,砰地一聲甩上門,打開水龍頭,死命的搓着手。冰涼的水,把手一會兒就凍得通紅,可她還是沒有停止,摁下洗手液,足足洗了五分鐘。
手都快要被搓下一層皮來,她才作罷。
該死的王八蛋!
時歡咬牙,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襯在洗手間的檯面上,看向鏡子裡的……那一個滿面通紅的女人。那緋紅的臉蛋真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因爲……
不僅如此,外套被脫,小背心捲了一半起來,腰肢半露,貼身衣物的扣子也被解了……
她狠狠一閉眼,濃墨般的眉皺到了一起!含羞帶憤的神色,還夾着殺氣騰騰!
十分鐘後,她出去。
屋裡只有*頭燈是亮着的,他已經換了一套睡衣,正斜靠在*邊的櫃子上,一縷黑髮從額前掉下,那股禁慾的又倨傲的氣質擴散開。
他把窗戶全都打開,冷氣吹進,把這一室的曖.昧味道都衝得七七八八。
時歡眉色緊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兩人之間就隔着一張*,他眸底幽暗,未曾開口。
“呵,有一分鐘麼?原來強女人,你也就這點本事而已!”時歡說罷出去,走到門口時,那個垃圾桶裡躺着他剛剛和睡衣,最上面一層還可見一些液體……
時歡牙一錯,擡腳,一腳踹去!
砰!
垃圾桶一分爲二,她開門出去,關門聲幾乎震得房頂都晃了兩晃。
屋裡。
男人靠在那兒,半響都沒有動一下……隨後擡起手,撫了撫額頭,薄脣輕咬,有一種懊惱之色在眉色裡若隱若現。
須夷,輕呼一口氣,看向那垃圾桶,脣一勾……恍然間又微笑着,幾個白牙露出,說不出的魅惑。
……
時歡回到病房,在陽臺上吹了好大一會兒的風……
直到冷得實在是受不了,纔回到病*上。眼晴一閉……耳邊似乎就有男人似歡而痛的低舛,與她的耳膜僅有一兩公分的距離,那沉沉而沙啞之聲,抑揚頓挫,衝擊着她……
還有她握着他的那個時,那滾燙感……
時歡猛地睜開眼晴,坐起來,臉頰竟很燥熱。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她是真不該留在那個病房,更不該在那裡沒有防備的睡着!
又想着,她是不是太弱了,所以……總是屈居於封煜乘之下,時歡咬着脣,在*上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亮,都未曾閉眼休息。
天一亮,她就選擇了出院,胳膊上這個傷,只要按時來換藥就好了,並沒有傷到骨頭,皮外傷罷了。
…………
上午八點半,淺淺的陽光破雲層而出。
成墨和封思玖兩人一起到了病房,彼時,封煜乘正坐在沙發上,那個臉色非陰沉不陰沉,非淡然又不像,像極了發情卻又沒有得到滿足的樣子,眼晴裡很多血絲。
封思玖不懂,但是成墨是成年人……他瞄着封煜乘的臉,眸光銳利。
他這麼一瞄,封煜乘的眸一瞬間便冷了下來。
成墨縮回目光,沒有再看。
“大哥。”封思玖跑過去,親暱的抱着封煜乘的胳膊,扒開他的衣領,往裡瞄。
“幹什麼?”封煜乘不冷不熱的問。
“我看你好了沒啦,嘻嘻……大哥,我剛在樓下看到那天你藏得那個漂亮姐姐。她……”封思玖看着他,又看看身後的成墨,道:“她到底是我大嫂,還是我二嫂。”
成墨不着痕跡的勾了勾薄脣,沒有回。
封煜乘起身,把成墨手裡的袋子接過,也沒有回這個問題,去洗手間換衣服,背影冷酷。
封思玖拱拱自己的鼻子,“二哥,大哥又心情不好哦。”
“所以你最好不要惹他。”
“他爲什麼心情不好?”
“你看不出來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覺?”
“爲什麼不睡覺?”
成墨嘆口氣,耐心已盡:“出去,我和你大哥有事。”
封思玖站起來,對着洗手間的門哼哼兩聲:“一看就是慾求不滿,太明顯了!”
話才落,一個陰沉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封思玖看向二哥,好撒,又說了一個‘淑女’不該說的話。她嘿嘿一笑:“二哥,我走了哈。”先溜爲上。
封煜乘出來,衣服換好,又是那個傲氣凌然的貴公子。
成墨在他的臉上掃了兩圈,似笑非笑:“莫非還真的是慾求不滿?”
“你要找的人並不是時歡,所以你可以回新加坡了,要麼回美國,這裡不是你的地盤。”
成墨:“我要找的人就算不是時歡,我也還沒有找到,所以暫時不會走。我要入股,成爲你ZB的股東,這裡不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拒絕。”
“……”
封煜乘套上大衣,抽了一片紙巾從沙發上包起一根頭髮絲,疊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那頭髮很長,一看就知是女人的。
裝好後,出去。
成墨沒有去,只是靠在門框,看他進了另一個病房。聰明的人,看待一件事情是不需要盤根問到底,他有眼晴,有頭腦,一看就知他要做什麼。
封煜乘進去,顧嚴正在*上,方爲睡在沙發。
“封哥。”
“封哥。”
兩人同時道。
封煜乘微一點頭,算是迴應。走到*邊,把顧嚴上上下下看一遍,眸光很利。
“封哥,我……”
“誰讓你自作主張把時歡留在我的病房?”男人一開口就是讓顧嚴頭髮發麻的問題。
顧嚴坐在*上,小心翼翼的問:“你們不是……情侶麼?然後……因爲因爲她,您住院,我想着她理應照顧……”
“她就這麼聽你的?”又是一句冷冷的質問!
顧嚴:“……”鬼知道!
他也不知道時歡爲什麼要聽他的,他真的不知道啊,他也很意外……他總不能說因爲時歡對他有好感,所以聽他的吧。他還想起上一次他說讓她不要再來找他……
然後時歡回的是:好,我聽你的,我不會輕易來找你,只要你……什麼什麼的。
“臉紅什麼?”封煜乘的聲音忽然低了一個量!
讓顧嚴嗖的一下擡頭,支支吾吾,“封哥,我……我對歡姐絕對沒有非份之想!我發誓!”
封煜乘氣息暗沉,看着他,頓了好幾秒,然後伸手從他的頭上一撫而過。有一丁點的疼痛,感覺扯了兩根頭髮下來,顧嚴也沒敢吭聲。
這是封哥在……懲罰他?
“好好養傷。”只有四個字,轉身出門。
他走後,方爲蹭到了*前,“我說……你和時小姐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顧嚴有氣無力的道,“我哪兒知道咋回事,她忽然間靠近我,難道我長得像她什麼親人?”
方爲審視着他,這張臉嫩是嫩,五官確是很端正,和時小姐那美豔的臉龐相比,還真看不出來哪點兒像。
不過也說不好,有些人,就算是從同一個娘肚子出來的,長得也不像。
而且讓顧嚴錯愕的是,封哥好像一點都沒有責備他讓時歡留下來的意思,完全沒有。
……
封煜乘和成墨一起下樓,身姿相當的兩個人,走在一起,衣衫擺擺,風景獨盛。
成墨開車,封煜乘樂得清閒。
上車。
封煜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來,放在了儲物盒,“有時候我做事不太方便,你幫我拿着這個去鑑定中心。”昨晚時歡在睡夢裡唸了‘小嚴’這兩個字,莫非就是顧嚴?
成墨不置可否,啓動,出庫,轉彎,一個回眸看到了一男一女……他腳下一踩,車子一顫。
封煜乘:“莫非是在美國待久了,車子都不會開了?”
成墨淡然的收回視線,回:“抱歉,腳打了滑。”
打滑了麼?
那一男一女在左子的左側,封煜乘坐在右側,原本是沒有注意的……可成墨是什麼人,年輕時候在新加坡風極一時的塞車手,這種車子在他手裡不過就是一個玩具而已,怎麼可能會打滑。
轉頭,眸一斜,恰好看到那邁凱倫的車主扶着一名女人進了副駕。他臉色一寒,兩個字吐出:“停車!”
然而,這兩個字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車子嗖了一下就出了停車場,後面那兩個人,轉眼就不見。
封煜乘:“……成墨,你欠揍了?”
成墨回得風輕雲淡:“何必去和他對峙,很沒有意義。蘭家二少爺,風.流成性,臨城是人皆知。據說蘭家大少爺於昨晚回來了,這個人陰晴不定,性子古怪,蘭朝陽非常不滿意這個兒子,反倒對外甥蘭時昱*.愛有加,你看讓蘭時昱隨他姓就看得出來。”
封煜乘抿脣,眸光鋒利,目視前方:“你何時對蘭家這麼關心了?而且這也不是你不停車的理由。”
“我這麼說是想告訴你,在蘭家,外甥蘭二比親兒子蘭大少更得*。如今你與蘭朝陽正在合作,所以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成墨理性吩咐。
封煜乘側頭看向他,兩秒過後,一絲譏笑溢出來,“我若是不想得罪,死皮賴臉的直接娶了蘭家小姐不是更好?”
“那敢情好。”
後者脣一抿,手伸到了手剎,騰然往起一拉!
猛然拉手剎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車子不受控制的往右側偏去,恰好後方那一輛邁凱倫衝了過來……成墨眉一擰,握着方向盤,隨着這股方向而移動,萬不可別着來,否則必然會側翻!
砰!
車子撞向路邊的花壇!
成墨轉回頭,眉鋒暗茫:“你瘋了不成?生氣了?”
封煜乘解開安全帶:“成墨,我永遠不會爲了事業或者利益,去犧牲我自己!而且我從不攀附蘭朝陽,你不要搞錯了對象!”開門,下車,甩上車門。
正好那黃.色的邁凱倫在他的眼前,嗖地一下竄過去,帶着讓人血液沸騰的張狂!
他眸底光芒收回,攔車離去。
成墨暗暗咬牙,這個瘋子,爲了一個時歡,你要和蘭家作對不成!蘭朝陽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三年前僅僅是一張照片就想娶蘭家小姐,現在怎麼又不願意了!
他下車,車門同樣甩得砰地一聲,他站了兩分鐘,警察姍姍來遲。
正好警察過來。
“先生,這是……”
“ZB集團總裁的車,他撞車逃逸,去收拾他。”隨手攔了一輛的,離開。
交警:“……”
……
邁凱倫的車內。
有舒緩的音樂在慢慢響起,車主開車流利而流暢,方向盤在他的手裡,轉的也是相當的利索。
蘭時昱黑色的瞳仁轉動着,一時看着前方,一時看着右側閉目的女人。
整個人的精神很差,臉色不好,很疲憊。
紅燈時,車停。
他側頭過去,幽亮的眸盯着她白白的臉蛋,然後在掀開她身上他的衣服,瞄了一眼受傷的胳膊,低道,“受傷了都不告訴我,這麼能忍?”
女人沒有動,脣蠕動,“要對着你裝可憐麼?”
“嗯,你這個樣子夠可憐了,不需要再裝。”
“好,下回我記着。”時歡輕輕的轉過頭,看着他,兩人離的很近,鼻息相錯的地步。
蘭時昱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的五官精美的不可思議,這麼近,看不到一絲絲的皺紋以及瑕疵,自然捲翹的長睫,透着欲語還休的嫵媚………她身體的香味,絲絲縷縷的往鼻腔裡竄……
這麼綿綿的看着他,神情溫柔,就像有什麼東西佟的一下揉進了他的胸口裡!
他眯着眼睛,忍着心口的悸動,道,“你該不會是想對本少爺用美人計吧?”
時歡往身上寬大的男人外套裡拱了拱,“有用嗎?”
有用,有用極了!
他笑的放蕩,可神情確實那般無謂,“本少爺早就已經身經百戰,想要*我,這點招數怎麼行,怎麼着也得露點溝才行。”
時歡,“……”
綠燈。
他還沒有準備啓動車的意思,一本正經的問,“對了,你有溝麼?”
時歡,“……”
蘭時昱笑着拍拍她的腦袋,做好,開車,眸中滿是促狹之笑,迎着晨光,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迷幻。
“沒有溝也無妨,本少爺……只看臉。”
嗖,車子竄出。
是啊,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很多的一見鍾情,鐘的無非就是個臉罷了。
時歡是幸運的,因爲她有這樣一張臉。她也是不幸的,也是因爲這張臉。
車子顛簸,聽着舒緩的音樂,腦子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看到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龐,一身軍裝,朝她快步走來。
“歡。”
愉悅之聲從他的喉嚨裡崩出來,大跨步的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她輕輕一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溫馨而甜蜜。
在一陣迷迷頓頓之後,抱着她的人忽然變了一張臉,輪廓分明,他強行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那裡,然後他的喘息,他的無法自持……
啊!
時歡猛的睜開眼睛!
看到前面有一張放大的俊臉時,又騰然往後退。
她呼吸不穩,暗暗調息。
蘭時昱靠近她,端詳着她的臉龐,開口,“你做了*?”
時歡抽了一口氣,“什麼?”
“你剛剛叫牀了。”
時歡一下子愣在那兒,怎麼……可能。
蘭時昱看到她這幅表情,不禁聲音擡高,“你真的做了*,小/妞兒,你在我的車裡做椿夢,我還衣衫完整的坐在你旁邊,這傳出去是不是有損我的面子?”
時歡呼了一口氣,剛纔的反應有點過激。只是夢到了文渝北,然後又夢到了昨晚那羞恥的一幕……
“蘭公子,就算是做*,那對象也是你,畢竟我睡前看到的是你。”
有道理。
蘭時昱暗暗一笑,湊過去,“椿夢裡,我對你做了什麼?”
這張臉還真是好看,不像是封煜乘的沉穩和鋒芒,只是很邪,有人說,看一個人從臉就能看出他是不是池中之物,封煜乘不是,蘭時昱也不是。
她勾脣,“夢見……你被閹了。”
推門下車,前面就是她的別墅小區,沒有睡好,全身痠軟。
才走,身後,蘭時昱喊道,“時小姐,做我女朋友,如何?”
時歡站定,背對着他,臉色淡然。一轉過去,臉上就已然升起了嫣然的笑意,“做你女朋友,我有什麼好處?”
蘭時昱推門下車,走到時歡的面前,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包好,隨手攏了攏她掉在臉頰臉龐的黑髮,“有很多好處,享用不盡的好處。”
那漂亮的桃花眼有一種被風掠過瓊花似的驚豔,落在她的身上,有種讓人*的磁場。
蘭二,一個留戀花叢的闊家少爺,說這種話早就已經得心應手,所以縱是時歡從他的臉上也沒看出他說這話的真假。
有那麼一瞬間,時歡是想拒絕的。蘭時昱,在社會上爬滾摸打多年,眼睛裡依然有一點純粹的乾淨東西,不知道是他掩蓋的很好,還是真的沒有被這世俗沾染透。
她真的要利用他麼?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宰了蘭朝陽,你就自由了……’
這話一瞬間跳躍到了腦子裡,心裡抽痛着,她低頭,輕輕頷首,“好。”
這麼一個動作,莫名的透着嬌羞的模樣,惹得男人把她抱到了懷裡,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測,“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後就是我的人,有誰欺負你,告訴我,我給你欺負回去。”
時歡再次點頭,這個懷抱真溫暖,乾淨清新的好聞,沒有咄咄逼人的冷香。
他抱了一會兒,退開,看着她的臉,手指在時歡的臉上摩擦,道不盡的溫柔,可語氣確實霸道的,“以後不許和臭男人說話,更不許和臭男人見面!”
這個臭男人指的就是……封煜乘。
時歡,“……”這纔剛剛開始,就給她定了條條框框?
他強硬的擡起時歡的下巴,慢慢低頭下去……時歡多少有些緊張的,她還沒有練到那種爲了目的而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
他好看的脣已經到了面門,味道很好聞……時歡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蘭時昱並沒有吻下去,盯着她的神色,眸,深深淺淺的都是讓人看不懂的光芒。本想吻她的脣,最後改變了地點,吻到了眉心。
啵。
時歡怔了怔,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蘭時昱鬆開她,“進去吧,好好休息。”
時歡點頭,裹着他的衣服進了小區。
蘭時昱靠在車門,看她消失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的繃起來!
最後變成了如同這冷天的瀟素,莫名的火氣直充腦門!
他不知道這股火氣是從何處而來,是因爲他提出當女朋友時,她沒有欣喜若狂,反而很平淡,還是說他要吻她時,她的肢體表現出來的抗拒!!
一個人無論在怎麼演,她的下意識和肢體是騙不了人的!!她在抗拒他。
她不愛他,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喜歡他,卻還要接近他!
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認識她這麼久,一次她的真性情都沒有見過,從來沒有過!
蘭時昱薄脣緊繃,打開門,上車,時歡,你要是想和本少爺玩感情,我陪你好好玩,看誰先認輸!
誰動了真心,誰就輸了……
正好電話響,他接通,女人嬌嗲的聲音傳來,他一聽,厭煩的打斷,“想男人了?買根電動棒自己解決,老子不是按摩器!”
掛斷。
幾秒後,電話又響。
他煩躁的接過,“怎麼,是要我送你電動棒還是一車的男人,你自己選!”
那一頭,頓了一下,然後響起了低低的笑聲,“蘭二,你還有這種癖好?電動棒?”
是……大哥。
蘭時昱啓動車子,手機開免提,扔在一旁,氣息一沉,把方纔伸起來的火氣通通消滅,“大哥,電動棒我沒有,女人我倒是給你找一堆。”
“我不需要,很久沒有回國,不帶我去轉轉?”
“改天吧,今天沒有心情。”
“我真是好奇,你還有沒有心情的時候。”
蘭時昱轉眼,清冷一笑,“我是人,又不是木頭。”
“開個玩笑,我就等着蘭家二少帶我去風花雪月。”
蘭家二少……這稱呼。
“在蘭家,我只能是個……庶出的。”
“有何區別,你正得*呢。好了,別廢話,明晚吧。”
“嗯。”
蘭時昱嗯了聲,掛斷,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轉瞬即逝。
……
一整夜都沒有怎麼睡,在車上小小的眯了一會兒,醒來就去找孩子,陪着她玩了近一個小時,胳膊有傷,也實在是不方便。
時月在這裡倒也是有一點好處的,比如說……對孩子很有耐心。
九點半,她去換衣服,要去一躺公司。
她在房間裡換衣服時,時月進來看到了她腫起來的胳膊,好看的紅脣有輕笑泄出來,“你說這世界上能傷你的男人是不是隻有師父了?”
時歡未語,胳膊有傷,不好穿有袖子的衣服,便只有無袖背心,外面罩一件稍厚一點的長款羽絨服。
換好後,對着鏡子照了一照,從鏡子裡看向時月。她也二十好幾,卻沒有談過戀愛,就只是跟着自己,父親把她抱回來的目的就是給自己做個伴,對時月來說,未免有點不公平。
時月亦沒有家仇大恨,何必要那麼多的束縛。
她走過去,輕道:“時月,你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脫離那個家……其實這是我的事,你根本沒有必要插手,你可以去過你的日子。”
時月看着她的臉,怔了好大一會兒,然後頭一靠,倒在門框上,神色蒼涼:“我想過的日子,你明白是什麼,我已經過不了了。”
她想過的日子就是和文渝北在一起,時歡明白。
她秋眸裡拂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在怨恨我,所以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提文渝北。時月,我希望你搞清楚,縱是沒有我,文渝北也不可能喜歡你。”
她不禁想到一個問題,時月提文渝北是因爲喜歡他,那封煜乘在她的面前數次提文渝北,又是因爲什麼。
她以爲時月會生氣,其實沒有。
眸光一暗,低低一笑,苦澀中也有着一絲坦然,“那確實,我清楚的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對你們搞過破壞不是?”
時歡沉默,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聽到時月這句話,她方纔驚覺她愛文渝北,極深。
如果說失戀是天崩地裂,那麼暗戀就是細水長流,慢慢的吞噬着你的心靈……
……
SS心理諮詢處。
時歡到達公司沒一會兒,歐陽詢就帶着凌啓過來。
凌啓的神色比起上次來要好很多,客戶來,時歡自然是夾道歡迎。
她把凌啓帶進了辦公室……心裡有執念的男人,好像話都很少。不,也並不是說話少,而是心裡有話卻吐不出來。他的悔恨他的感覺以及他的痛苦,都在那日漸削瘦的身體裡。
時歡蔥白的手指翻躍着桌子上的書,靜靜的等着他開口……哪怕是說一個字也好,可是沒有……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直到下班,歐陽詢過來把他接走。
時歡收拾一下辦公桌面,舒蘭不在辦公室裡,許是已經去吃飯。她也下樓,在樓下的酒店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剛坐上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常用的手機在那一晚落在了封煜乘的車裡……估計是被他扔了,這一支是備用機。
“中午好。”接通,她的聲音清淺,順便叫來服務員指着牆壁上的那個宣傳套餐,來一套。
蘭時昱也正從自己的公司裡出來,站在電梯前對着鏡子扒了扒自己一頭飄順的黑髮,眉梢揚起:“好好吃飯,今天有點事情不能接你下班,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班。”
時歡從玻璃處看着外面燦爛的光圈,空氣裡隱隱還飄浮着顆粒灰塵,她側頭,玻璃處恍恍惚惚的倒印着她沒有什麼變化的臉龐,“這麼周到?”
“當然,做我的女朋友,必須享受貼身的一流服務。”
那一頭的女人笑了一下,那清吟的笑聲從話筒裡一下子流泄出來,衝擊到蘭時昱的耳膜,直達神經末梢。電梯門已開,他卻遲遲未近。
這個短暫的笑聲,該死的讓他兩腿酥麻。
幾秒後,他薄脣一繃:“小姐,你若是當着我的面這樣對我笑,我估計你就要失深(身)了!”
時歡勾起脣,“嗯,我忍着,你去……忙你的。”中間說話時,她停頓了一下,從玻璃處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影,挺挺修長,就在她的倒影旁邊,那眸光深沉冷淡,剜着她!
【不要再退我稿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