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軍不斷的剿滅俘虜匪賊的奮力戰鬥中。
周寒卻在涼殿裡哀嘆。
“唉,好無聊啊。”周寒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哀傷,以前在公司上班時,因爲經常加班,就連休息日都很少得到休息,他最想過的就是每天什麼事都沒有,悠悠哉哉,自由自在的日子,而現在,真的過上這種什麼事都不需要他去做,他想要的東西,立刻就會有人送到他面前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時,他突然又懷念起以前上班時的充實感覺了,想着那每日都知道自己需要幹什麼,有人爲自己下命令的日子,讓周寒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抖M、賤皮子。
聽到周寒的哀嘆,剛開始,塗悅還擔心國君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知道國君的想法後,他還會每天爲周寒出出主意,甚至無奈之下建議周寒再次去那聞香閣玩玩,但時間久了,聽得多了,他也習慣了,也就不在意周寒的哀嘆,如今站立在周寒身邊時,只會兩眼看着涼殿的房樑,等候國君的吩咐。
被塗悅連帶無視的,還有正爲周寒洗腳的呂歆,自那天叫呂歆爲自己洗腳後,周寒每天都會讓呂歆爲自己洗腳,甚至出現過一天洗三次腳的情況,讓呂歆一直在心裡暗罵周寒,而且每次洗腳,周寒都會不停的向呂歆說話、調侃,甚至是找茬,讓呂歆難堪。
此時爲周寒洗腳的呂歆,已經是一臉的麻木,隨着這幾日被周寒的折磨,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已經被周寒磨滅,爲了不讓周寒挑剔,她洗腳的水平也在飛速提高,今天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挑剔的地方,才讓周寒喊無聊的。
呂歆此時身穿一件比較樸素的衣服,因爲以往每一次爲周寒洗腳,都會有不少的洗腳水潑到她的衣服上,爲了不讓自己心愛的衣服遭到周寒洗腳水的污毀,她就挑了一件比較樸素的衣服,儘管是她最樸素的衣服,但那材質,那做工,就算被周寒的洗腳水潑灑再多吃,丟到街道上,也會引起衆多的人,如野狗爭食一般,讓人搶破頭的。
對於周寒不斷髮出的聲音,呂歆已經學會不再搭話了,每一次她反駁搭話,都會遭到周寒無情的嘲諷。
看到涼殿裡唯二的兩個人,居然不搭他的話,這讓周寒自感沒趣,他怏怏的用腳挑起一些水,潑到呂歆的臉上。
因爲以前的妝容在被周寒的洗腳水潑在臉上時花了,讓呂歆的臉如四川臉譜一樣,所以,在周寒面前時,呂歆不再爲自己化妝。
雖然被潑了一臉的水,但是呂歆任然沉默不語,她默默的用袖子擦乾淨臉,繼續爲周寒洗腳,頭都沒擡一下,讓周寒如同地主惡霸欺辱良善少女一樣,連塗悅都突然有了一絲爲她難過的心情,但塗悅很快就恢復過來,想到呂歆的身份,他立刻繼續望着房樑,臉上的神情也開始神遊起來。
見到呂歆不理會自己的挑逗,周寒也覺得沒趣,就不再開口說什麼了,任由呂歆爲自己洗腳。
沒有了周寒的搗亂,呂歆第一次十分順利的爲周寒洗好了腳,然後仔細的爲周寒擦乾淨腳,爲他穿好鞋,然後沒有叫侍從,而是自己端起周寒的洗腳水,準備走出涼殿,第一次沒有被周寒太過刁難,讓呂歆鬆了口氣。
只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在她剛到門口時,周寒那可惡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了。
“呂歆,記得去和醫官學習一下,下一次洗完腳後,寡人要你爲寡人按摩腳。”他終於又找到了繼續爲難呂歆的理由,這讓周寒心裡好一陣得意。
呂歆聽到周寒的要求,身體頓了一下,忍不住咬了咬下嘴脣,並強行忍住不讓自己眼裡的淚水流出來,端着洗腳水出去了,倒掉洗腳水後,由兩名士兵看押着回到了關押自己的宮殿裡。
回到自己宮殿的路上,她一路上經過不少的侍從侍女,她能清晰的聽到那些侍從侍女們,對她的低聲嘲笑和議論,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貴爲皇后的女人了,而是一個每日爲周國國君洗腳,遭到那可惡的國君侮辱而不敢說話,連侍從侍女都不如的下人,但她的自尊心不讓自己在那些侍從侍女們面前低頭,因此她只能板起臉假裝聽不到那些侍從侍女的話,她從明天開始,還必須去請醫官教導她如何爲人按摩腳底,否則又會被那可惡的國君羞辱的。
呂歆走後,周寒再次感到無聊了,他在涼殿內打了兩套歐陽豐教他的練體拳,不得不說隨着周寒的每日練習這練體拳法,他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度越來越好了,雖然數據上,他的數據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在力量數值上,也紋絲不動,但他能感覺到打出去的拳頭力量更強了,且做各種鍛鍊時,身體的協調度上升了不少,已經再沒有以前做運動時的那種僵硬感了。
只是打了兩套拳後,他看了看日頭,現在纔剛到午時,這一整天都沒有什麼玩頭了,他也不想去聞香閣了,那裡雖然是青樓,但是青樓女子的容貌姿色,在周寒眼裡,還是差了一點,他以前去,不過是好奇這種古代青樓的感覺而已,在去過一次,就沒有興趣了。
不過周寒好歹是在網絡上泡了不少年的,網上的那些腦洞,現在的周寒有不少興趣。
“塗悅,爲寡人找一些衣服來,要普通的,要普通到...”他沉吟了一下:“像那種商賈一樣的衣服,不要太華貴,也不要過於樸素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他只是想要一件普通點的衣服,但是因爲他要做的事,太普通的效果又不好,但太過華貴的衣服,又會讓人卻步,所以他想要比普通平民稍好,但又比那些公子哥差一點的衣服。
雖然他表達得含糊不清,但身爲國君,這樣的事從來不需要他去煩惱,他將問題丟給塗悅。
塗悅也爲周寒的表述能力而頭疼,但他又不能拒絕執行國君的命令,只能含糊的答應了一聲,就退下去爲周寒找衣服了。
在周寒吃完御廚爲自己精心準備的午飯後,在永和殿裡休息的周寒纔等來了,匆匆趕回來的塗悅,與他一起的,還有兩名愁眉苦臉的白虎軍士兵,他們三人的背上,都揹着一個大包裹,那包裹極大,幾乎可以裝得下人了,好在裡面都是裝的衣服,所以不算太重,但也壓得他們幾乎擡不起頭。
塗悅讓兩名士兵放下包裹,然後將三個大包裹打開,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衣服,他實在是不知道國君想要什麼樣的衣服了,所幸將所有可能接近國君描述的衣服,都拿來了,這些衣服都是被漿洗過的,都很乾淨,且都是符合周寒身材的衣服,真是難爲塗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精挑細選出來的衣服了。
“王,王上,您,您看看有哪件是您想要的衣服?”他顧不得喘勻氣,直接詢問國君。
周寒好奇的蹲下翻看着那三座衣服組成的小山,這些衣服可謂是琳琅滿目,從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到貴公子的絲質綢段,樣樣都有,有衣褲組合的,也有連體大褂的,有滿是補丁的粗衣,自然也有華貴鑲着銀邊的短襯,連上一次周寒穿着去青樓的那套衣服都在裡面,他還以爲看錯了,急忙去翻找了一下永和殿裡存放衣物的櫃子,當看到上次穿過的那套衣服後,他一比對,發現樣式是一樣的,大小也差不多,只是在花紋上有所不同罷了,周寒將塗悅新帶來的那一套衣服,隨意的丟到了一邊的地上,同樣的衣服,他可不要。
在三大甚至周寒還看到了不少的鞋子,有木屐,有布鞋,有靴子,有草鞋,草鞋?
周寒拿起那雙草鞋,有些無語,他都不知道塗悅是從哪找來的草鞋,這草鞋做工粗糙,到處都是草頭,拿在手上,都有些扎手,就更不用說穿在腳上了,恐怕沒走兩步,自己那白嫩的小腳,就要被這草鞋磨出不少血口子來,周寒隨手將草鞋往旁邊扔去,他可不是受虐狂,不需要這樣東西。
翻翻找找,這近百套衣服裡,他很快便找到了一套還算滿意的衣服,長袖的衣衫,胸前有兩個口袋,配上長褲,很素的顏色,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的花紋,只是衣服的材質是用劣質的絲質做的,但做工不錯,沒有什麼線頭,比起平民的粗衣麻褲,看起來要高檔一些,但是在那些精緻的華貴衣服面前,卻又不上檔次。
然後周寒又挑了一雙做工還算精緻的布鞋,這一身算是配好了。
“塗悅,你也挑一身,下午更我一起出去。”
塗悅聽到周寒的話,也挑了一身,只是爲了不遮住周寒那身衣服,他挑了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穿起來像是幹粗活的下人一般,可惜他那細皮嫩肉的出賣了他,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
“王上,這些衣服怎麼辦?”選好衣服後,塗悅看着一地的衣服,爲難了,畢竟國君如果沒有必要,可不會穿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再說了,以後有需要,也可以根據國君的要求再找嘛。
周寒看着地上的大堆衣服,沉吟了一下,然後他看到跟隨塗悅一起來的兩名白虎軍士兵,眼前一亮,說道:“這些衣服,讓白虎軍的士兵們分了吧。”
他的話,讓那兩名士兵眼前一亮,興奮起來,與現代社會不同,在這個古代性質的社會,衣服是很珍貴的,許多人一輩子都穿這麼一套衣服,家境稍微富裕點的,才能在過年時置辦一套新衣,更何況在這近百件衣服裡,有許多華貴的衣服,那些衣服,即便自己不能穿,不敢穿,拿出去賣也能換到不少錢,能讓他們貼補家用,所以對於大方的國君,兩名白虎軍士兵非常感激。
“對,就這麼辦,讓士兵們拿起分了吧,但是不是隻給你們兩個人的,你們一隊都有。”看到士兵們的表情,周寒立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了。
“卑職,謝過王上。”兩名士兵急忙蹲下將那被周寒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收攏起來,重新整好三大個包裹,然後背在背上,倒退着,一直向國君道謝,三個大包裹被兩個人扛着,如果不是都是衣物,都快將門框擠破了。
等兩名士兵將衣物抗走,周寒不知從哪翻出一杆竹竿,竹竿上綁着一個布簾子,是他在等待塗悅回來時準備的,他扛着竹竿,看着塗悅,開心的說道:“走,塗悅,我們找樂子去。”
塗悅不知道他要幹嘛,只能一頭霧水的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