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雪姬黛蘭的復仇(求三江票)
一場曠日持久的殘酷戰爭,終於走到了盡頭。
而作爲結束戰爭的代價,在戰前富庶繁華的湖上都市特諾奇蒂特蘭,幾乎成了一片廢墟瓦礫和亂葬崗。
低垂的鉛灰色陰雲逐漸散開,特斯科科湖的水面在霞光下微波盪漾,閃耀着一陣陣的金光。一排排波瀾起伏的浪花,無休止地衝撞着黝黑的堤岸,捲起無數碎散的白沫,讓這裡看起來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混合着清新水汽的涼風迎面襲來,吹走了瀰漫在城內的血腥、屍臭和煙霧,卻無法洗去這座城市的滿目瘡痍——荒廢的市區處處一片死寂,黑色的血泥鋪滿了坑坑窪窪的街道,縱橫交錯的運河被屍體和瓦礫給堵塞。許多經過反覆爭奪的建築物牆壁上,都濺滿了淅淅瀝瀝的暗紅色斑點,彷彿經受過一場血雨。
不過,隨着數萬大軍的涌入,以及外逃市民的逐步回遷,特諾奇蒂特蘭城也多少恢復了一點生氣。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戰爭還是瘟疫,都已經基本宣告結束,珍貴的和平又一次回到了墨西哥谷地。
——儘管這片曾經富饒的土地,已經被雨水和鮮血浸染得泥濘不堪。
在戰亂和瘟疫之中所剩無幾的阿茲特克人,作了一首悲傷的詩歌來紀念此次浩劫:
“……折斷的長矛躺在路中,
我在悲傷中扯下頭髮。
房屋沒了屋頂,
牆壁上塗滿鮮血。”
但無論如何,這一切的災難都已經暫時離去了,讓疲憊而又恐懼的人們有了喘息之機。
隨着連綿暴雨的結束,又一場慶祝勝利的盛大祭典,開始在特諾奇蒂特蘭城內熱烈舉行。
而在祭典的開始,則是一場隆重的閱兵式。
在戰火和瘟疫之中僥倖殘存的特諾奇蒂特蘭城居民們,用十分糾結的一樣眼神,看到數千名洪休提茲幹遠征軍,以及從墨西哥谷地各部落召集的數萬土著武士,踏着尚未清理乾淨的街道,在他們的城市裡耀武揚威——嘹亮的軍號、隆隆的鼓聲、醒目的旌旗、雪亮的刀劍、鋒利的長槍、意氣風發的吶喊……雖然他們並非敵人,而是被庫奧赫特莫克皇帝乞求來的援軍,但同樣讓高傲的阿茲特克人感到十分失落。
——從現在開始,他們再也不是統治這片土地的至尊霸主了。
與之相比,麾下僅剩區區幾百名士兵的現任阿茲特克皇帝庫奧赫特莫克,則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在閱兵式之後的下一個節目,就是美洲人傳統祭典的重頭戲——活人祭祀。
特諾奇蒂特蘭城的大金字塔,雖然在連綿數月的戰火中飽受創傷,但在陽光下依然顯得無比雄偉和壯觀。在聯軍收復城市之後,就動員市民給殘破的金字塔刷上了一層鮮豔的紅油漆,以此來掩蓋上面殘留的血污、焦痕和彈坑。在通往塔頂的漫長臺階上,還被細心地鋪了白色的砂子,使其看上去更加色彩鮮明。
然而,對於二十幾名被俘的西班牙白人來說,這卻是一條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地獄之路。
所以,儘管他們不是重病就是重傷,但依然在被押解過來的路上極力掙扎、亂喊亂叫。
由於來不及準備麻醉藥,不耐煩的武士們索性用刀背把俘虜統統打暈,隨後摸出繩索把他們的手腳捆紮住棍子上,就像是獵取小鹿或山豬的時候一樣,每兩人負責一個俘虜,嘿喲嘿喲地擡到金字塔上。
在金字塔的頂端,蒙特蘇馬先帝目前唯一僅存的女兒,嫁給了“神人”的雪姬黛蘭公主,按照傳統習俗全身赤裸,只是在肌膚上用深紅色顏料塗抹了許多花紋,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親自負責主刀宰殺。
——雖然她的模樣看起來嬌小可愛又迷人,但身上卻流淌着殺人鬼的血液。
伴隨着宣告祭祀開始的鼓聲,四個孔武有力的助手,牢牢抓住第一個白人俘虜的手和腳,把他擡起來放到圓形的祭祀石臺上,準備進行一場無麻醉、無消毒、死亡率100%的活體器官摘除手術。
而雪姬黛蘭公主則一邊搖晃着還有待發育的胸脯,一邊走到了這個被按住的白人身邊,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同時在脣邊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然後對準了這傢伙的左胸肋骨,無比精準地紮了下去!
霎時間,刺鼻的鮮血如泉水一樣噴了出來,染紅了公主裸露在外的小麥色肌膚,宛如紅蓮盛放。
而自知死期已至的白人俘虜,也隨之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刺得每個人的耳膜一陣陣發痛。
但是,作爲一名嗜血的阿茲特克祭司,雪姬黛蘭早已習慣了淡定地直視生死,完全無視了活人祭品的痛苦表情和絕望慘叫——她依然面色沉穩,甚至沒有擦一下飛濺到臉上的血污,只是繼續將匕首往下劃,直至割開了祭品的胸膛,伸手取出一顆還在伸縮跳動的心臟,舉着它跳起了取悅神祗的舞步。
無盡的哀鳴,如同最美妙的伴奏,映襯着她在鮮血中舞蹈的樣貌,充分詮釋了殺戮的殘酷豔麗。
然後,助手們也跟着一人一刀,將祭品大卸八塊,隨即將屍骨從金字塔頂扔下來,讓淅淅瀝瀝的鮮血沿着臺階向下流淌。聚集着金字塔四周的人們,見狀立即歡呼起來,而雪姬黛蘭公主也開始解剖下一名活人祭品……直至被俘的寥寥十幾名西班牙白人被統統宰殺殆盡。
至於西班牙遠征隊的首領,寄託了阿茲特克人最多仇恨的荷南.科爾特斯,更是遭到了雪姬黛蘭的“特別優待”——公主殿下當衆展示了一手堪比後世外科醫生的精妙刀法,先是挖掉了他的眼睛,割掉了他的鼻子、耳朵和舌頭;然後又用最鋒利的小刀,一點點地剝掉了他的皮膚,交給專門的工匠鞣製成皮革,以便於長期保存;接下來則是砍掉科爾特斯的四肢,清洗乾淨之後,丟進大鍋裡煮成香噴噴的人肉湯;最後,公主還在科爾特斯沒有斷氣的時候,硬生生地劈開了他的顱骨,並且將一隻瓷碗扣了上去。
“……我要用你的頭蓋骨做碗,然後把你的腦子裝進碗裡,拌上鹽和辣醬燉着吃!”
雪姬黛蘭公主霸氣側漏地如此宣佈說,而垂死的科爾特斯則在這霸氣的刺激之下,終於徹底斷了氣。
然後,他的肉也在鍋裡燉熟了,被雪姬黛蘭公主用勺子撈出來,仔細地切成小塊,裝進盤子裡,蘸上王秋從超市帶來的辣椒醬和食鹽,殷勤地分給前來參加盛會的諸位酋長貴族享用——諸位不習慣吃人的穿越者們,自然是早已找了藉口遠遠躲開,總之就是要等到這些食人族過足了癮頭再出來露面。
與此同時,在金字塔腳下的一處池塘畔,另一場檔次較低但規模更大的活人祭祀,也在歡呼聲中熱烈進行——利用那臺撞壞了的十輪大卡車上的金屬零件,墨西哥谷地的土著人在水邊架起了一臺巨大的絞肉機。然後伴隨着一陣陣如癡如醉的歡呼聲,特諾奇蒂特蘭城的市民們一起動手,把數百名投靠科爾特斯的印第安人叛徒,不管是來自於哪個部族,全都一個個五花大綁地丟進去,看着他們在絕望的慘叫聲中變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最終變成一堆堆無法辨認的肉糜,像垃圾一樣被丟進湖中。
其中,有幾個自稱是被西班牙人強行擄去的婦女,試圖向四周的狂熱復仇者們哀求饒命,但最終還是沒能得到饒恕,被已經瘋狂了的特諾奇蒂特蘭城居民們一腳踢翻。然後還搶着用長槍插進她們的肚子,硬是將這些還在吐血掙扎的“女叛徒”們高高挑起,隨後毫不憐憫地丟進絞肉機裡。
在這極端的血腥、暴虐與慘無人道之中,復仇者的渴望得到了最徹底的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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