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乖巧的窩進程嵩的懷裡,然後指着羅媽手裡的大包對程野說:“爸爸,你現在就去北城照顧時阿姨吧,機票和行李我們都幫你準備好了。阿公這邊有我和羅媽就可以了。”
程野驚訝的盯着七月,然後在祖孫兩人之間來回掃射:“原來你們早就預謀好了呀?”
羅媽笑呵呵的將手上的大包遞給他:“先生,你現在趕到機場還來得及!飛機還有五十分鐘起飛。從這裡到機場大概二十分鐘左右。記得代我向時小姐問聲好。”
程野接過大包,點了點頭:“我一定跟她說。”然後又對着程嵩說到:“謝謝爸爸!”
再三叮囑七月好好照顧程嵩,然後他就飛快的離開了病房。
程嵩看着他焦急的身影,笑罵道:“真是有了媳婦忘了爹!”
七月一本正經的反問:“阿公,你是要跟時阿姨爭寵嗎?”
程嵩好笑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對她和羅媽說:“以後你們可要改口了,沒有什麼時小姐時阿姨的,她姓舒,舒蔓,是舒珊妮的女兒。”
七月和玲姐頓時呆住了。舒珊妮在她們程家有着怎樣的地位,兩人都很清楚。只是沒想到,她們的這份淵源還將在程野這一輩繼續傳承下去。
七月禁不住自言自語到:“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叫她舒阿姨?”
羅媽笑着補充:“如果舒小姐和先生結了婚,你就要改口叫媽媽了。”
聽到媽媽這個詞,七月一下子想到了溫清竹。雖然,她跟溫清竹的感情也沒有多深,可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媽媽。想到這裡,她神情有些沮喪的對着程嵩說到:
“阿公!其實我前天有見到過溫家阿婆!她急衝衝的來找我,說是我媽媽,”說到這裡,七月頓了頓,然後說道:“說我媽媽溫清竹不見了。”
程嵩一聽大驚失色。這些天他住在醫院裡,也沒過問外面的事情,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這是怎麼回事啊?你爸爸知道嗎?”
“聽溫家阿婆說,自從那天她們溫家宣佈媽媽和爸爸解除婚約以後,媽媽就失蹤了。溫家阿公怕影響你的修養,就把消息壓了下去。所以爸爸也還不知道。她們找了好些天,沒有消息,所以才私底下去找我問問。還囑咐我,千萬不要把消息透露給你和爸爸!”
七月說的有些可憐。她這兩天被這個消息折磨的寢食難安,可自己畢竟只是個小孩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程嵩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堅定的跟她說:“你放心,一切都有交給你阿公!大人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七月點點頭,終於沒那麼緊張了。媽媽是個成年人了,應該只是躲起來療傷了吧!希望她能儘快想通。畢竟在她看來,她跟爸爸確實也不合適。
程野坐了一晚上的飛機,終於趕在清晨回到了北城。帶了時舒蔓最喜歡吃的早餐,他精神抖擻的回到了程家別墅。
雲堯有着嚴格的作息時間,此刻已經在小花園裡領着自己的人馬進行着晨練。看着程野手中的打包盒愣是直流口水,奈何只得到他一句:“沒你的份,去找玲姐安排早餐!”
程野在雲堯重色輕友的抱怨聲中,腳步輕快的來到了時舒蔓的房間。
雲堯剛剛告訴他,時舒蔓最近整天跟那羣股東鬥智鬥勇,昨晚也睡得很晚,所以現在還沒醒。
他不忍心打攪,儘量放輕手腳慢慢進了房間。
大牀中間被子只是微微隆起一個小角。牀上躺着的女人明顯又瘦了一圈,小臉的尖下巴越發明顯,眼袋下的黑眼圈也異常明顯。
程野將手中的保溫盒輕輕的放在一邊,然後心疼的蹲在牀邊,深情的親上她的額頭。
就在他抽身離開的時候,傳來了女人睡意朦朧的驚喜聲:“你回來了!”
程野寵溺的摸摸她的小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時舒蔓慢慢睜開了眼睛,笑着搖搖頭,眼神瞄向一邊的打包盒:“是我肚子裡的饞蟲醒了。”
她的小臉直接壓向了程野的手掌,輕輕的摩挲着,像是小貓撒嬌一樣的抱怨:“我想吃早餐了,可是我又不想離開舒服的被窩,怎麼辦啊?程先生?”
程先生的稱呼讓他心裡甜極了,聲音也溫柔很多:“那就直接在牀上吃!”
時舒蔓聽聞一臉爲難:“可是在牀上吃會弄髒牀鋪,而且我還沒有刷牙!”
“放心,我不嫌棄你!”話音剛落,男人清冽的氣息迎面而來。時舒蔓的嘴脣猝不及防的被直接堵上了。
一大清早,兩個相互愛慕的人用親吻訴說着彼此的思念,直到時舒蔓的肚子一陣不合時宜的響聲,程野才放開她。
“先吃早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肯定都沒有好好吃飯。”
程野伸手將裹緊被子的她從牀上抱起坐起來,然後將枕頭給她靠好,“你就再躺着休息一會兒,我來餵你!”
時舒蔓臉上瞬間一片潮紅:“我又不是沒手,幹嗎要你喂!”
程野纔不管他,又將被子給她掖的更緊。時舒蔓就像是一個白白胖胖的蠶蛹寶寶。他自顧自的打開保溫盒,用小碗接着,拿着筷子夾了一個水晶蝦餃,哄着:“乖,趁熱吃!”
時舒蔓在他深情的注視下,只能硬着頭皮接受他的投喂。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傳來了雲堯輕聲的咳嗽聲,然後是敲門聲,接着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幾乎是堵住了整個房間門口。一本正經的聲音:
“打擾一下二位,剛收到消息。易記那邊有大動作了。今晚會有一個車隊幫他們運送大批不符合工地使用的廢棄鋼筋到達廠房。”
時舒蔓一聽,立刻兩眼放光,就要起身下牀。
程野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吊帶睡衣,直接一把按下,然後扭頭對着雲堯下逐客令:“你先出去,我們馬上下樓。”
雲堯翻了一個白眼走了,這下倒是反應過來的時舒蔓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程野你不出去嗎?我要換衣服了!”
“我又不是別人,有什麼看不得的!”程野舔着臉反駁,又恢復了在她面前一貫無賴毒舌的形象。
“臭流氓!”時舒蔓也忍不住笑罵他一句,然後樂得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