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棕熊走的很悠哉,很快就跨過了河流進入了我們的臨時營地,我從後視鏡裡面觀察着它,這隻熊一邊走一邊抽動鼻子,最後來到那盆方便麪面前……結果什麼樣你們都知道的,那一碰方便麪沒夠它吃的。
開始我們還覺得以後點怕,後來發現這熊挺憨厚老實的,吃完方便麪在營地轉悠了兩圈,沒什麼可吃的了,它又優哉遊哉的走了……可憐我們那盆方便麪了。
直到那隻熊遠去,對講機裡面才傳來青隊的聲音,罵道:“好好的一盆面,就被這個畜生給吃了。”
當童謠正端着塑料碗,她的碗裡還有點面,青隊發現有點尷尬,急忙改口說道:“我說的是那隻熊。”童謠聽後露出善意的微笑。
棕熊走後,我們又重新弄吃的,下午進入休息狀態,準備晚上沿着河道往上游出發,至於能否找到新的車轍印我們也不確定,FJ和猛禽兩輛車在深夜並排走在前面,車頂的所有射燈全都打開了,幾百米的範圍內全都是亮亮的,我們在前行的時候也在不斷的估算獨行車隊的車速,凌晨五點,我替換青隊在開車,青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突然聽到對相機裡面猛禽車傳來消息,激動的說道:“青隊看右側,右側有安營紮寨的痕跡。”
我們所有的目光都鎖定到了右側,果然,在河道的右側出有一片空地,地面有很多車轍,除了這些車轍,還看到了燒過的木炭等等。
青隊當機立斷的拿起對講機說道:“所有車輛進入右側休息,看來他們真的是夜穿,如果按照這條軌跡行走,白天在這裡安靜紮寨休息,晚上繼續往上穿行,大約再有50公里就能到那個湖邊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下一站休息地點絕對是湖邊。”
“五十公里……”童謠說道:“五十公里要前行五六個小時麼?”
“差不多。”青隊轉過頭對童謠說道:“我們時速也就在十五到二十之間,今天在這休息吧,明天我們繼續前行,天也快亮了。”
下車之後,普拉多車主檢查車轍,說道:“咱們怎麼在這個時間選擇在這裡安營紮寨呢?應該再往前走的。”
老虎說道:“不一定是這個時間,我們是深夜11點從下游出發的,用了五個小時走了大約五十公里到這裡,獨行的車隊是幾點出發我我們不確定,但是車隊前行的速度一定沒有我們這麼快,或許他們到這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有道理!”青隊說道:“我們不能用自己的車速和獨行車隊的車速相比,他們的車隊很多是遊客,開車比我們要更溫柔,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方向是對的,大家先休息吧。”
我們在車上做短暫的休息,等着太陽升起來再安營紮寨,窩在車上睡到十點左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一片廣袤的空地風景真的是太好了,遠處的雪山時隱時現,怪不得獨行這些人會在這裡選擇休息,風景就夠美,在空丟的右側有一個小湖……具體的說是一個大水坑吧,有五
六個足球場那麼大,我們發現有很多腳印走向那個“大水坑”,大水坑的顏色都是湛藍的,倒映着藍天!
縱身在這樣的空間,心情豁然開朗,所有的陰霾一掃而光,這次出來是救援,我只帶了一臺相機和兩個常用的鏡頭,超廣角拍攝記錄下來的畫面都足以讓人陶醉,更何況此時我們是身臨其境呢!
中午十二點,河牀果然再次被水漫過,最深的地方感覺要沒過小腿,水都是渾濁的,要不是青隊提前在河道插了一隻鐵鏟,我們都不敢下河去判斷深淺。
拿出衛星電話,打算和許晴取得聯繫,竟然發現沒有信號!奇怪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沒有信號呢?當時老虎在我身邊,我問道:“天氣這麼好,怎麼可能沒有信號呢?是不是這臺衛星電話壞了?”
老虎從兜裡拿出另外一個電話,看了一眼屏幕說道:“沒信號,一樣的。”說完,我們倆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天空,萬里無雲啊!不應該是因爲天氣原因才導致的信號中斷。
二號普拉多車主笑呵呵的走過來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影響信號的因素有很多,不一定是天氣原因,也有可能是受到干擾,或者是周圍有礦山、磁場什麼的,反正亂七八糟的因素很多,你們自己補腦吧,要不你們幻想出現外星人也行。”
這哥們一路都這麼風趣,特別有意思,有他在,車隊前行的路上總是聽到他講的各種好笑段子,關鍵是他講段子的時候自己還不笑,一副認真的模樣。
這裡爲什麼沒有信號我們不得而知,甚至信號在什麼地方消失的,我們也不得而知。總之衛星電話都是失去了作用,讓我內心感到十分不安,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彷彿已經進入了真真的死亡輪迴,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預料不到。
青隊的臉色也不怎麼好,正在搗鼓他的車載電臺,一般我們都會選擇438.000這個頻道,但是叫了很多聲也沒有迴應。
搜救工作是不可能停止的,老虎拿出無人機試圖起飛看看附近有沒有車轍什麼的,發現無人機根本飛不起來,信號被什麼干擾,很弱、很弱!好不容易飛起來了,飛了20多米就信號丟失,無人機又自動返航。
青隊來到老虎身邊說道:“附近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干擾信號,我更相信是有磁場之類的,但是我們沒有勘測儀器,即便是有我們也不會用,現在就按照設想的路線往前走吧,獨行的GPS軌跡也是要到上面的那個湖,我們現在就等於是走的另外一條路,但是最終的點都是那個湖,繞過湖之後,我們再尋找他們留下的線索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吃過午飯,我們在營地費勁自由活動,童謠想去大水坑邊看看,靠近大水坑才發現周圍都是淤泥,根本沒辦法靠近,只能遠遠的看幾眼又回來了,普拉多二號坐在天幕下面,支起的桌子上放着汽油爐,用汽油爐在燒開水,最愜意的是竟然用開水泡茶,看到我和童謠回來,對我們
說道:“喝茶麼?不喝茶那邊還有咖啡。”
童謠微笑說道:“好啊,我自己泡咖啡。”
普拉多二號開玩笑說道:“一看木風對你就足夠在乎,來這種無人區救援都捨不得把你丟在家裡,木風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擔心童謠的追求者太多,被搶跑了?”
我只能幹笑。
童謠坐在桌子旁邊說道:“木風纔不擔心這個呢!她身邊的漂亮姑娘多的事,是我死纏着他的。”
“哎呦!”普拉多二號瞪大了眼睛問道:“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相信呢?”
童謠微笑,把泡好的一杯速溶咖啡送到我面前,溫柔的說道:“喝點吧,這個咖啡的味道聞起來很好。”
我接過咖啡,普拉多二號又開始感嘆,“我怎麼就遇不見這麼體貼的姑娘呢!真遺憾!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
我們這次同行的一共有十一個人,大家輪流在營地放哨,白天睡在帳篷裡面已經不感覺冷了,反而給人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晚上九點出發,這種穿越玩全是不符合常理的穿越,但願到了湖邊,獨行能調整時間,正常一點!
出發前,幾個車主相互換了車,都想感受一下其他越野車,這也是越野人的通病,所有越野車都想摸一摸,感受感受!
我和老虎開着猛禽,童謠坐在猛禽的後排,仍舊是猛禽和FJ並排帶路,沿着已經乾涸的河牀一直往上走。
前半夜我開了幾個小時,凌晨一點的時候休息,換老虎開車,就在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昏昏欲睡的時候,老虎突然一腳急剎,我瞬間就驚醒了,問道:“什麼情況?”
對講機裡面也傳來後面普拉多二號的聲音,“虎哥你咋地了?撞到狗熊了?這麼急剎可不是啥好事啊。”
FJ車上的一個人說道:“有車!如果沒看錯,是豐田的貪圖,掛着川A的車牌。”
頓時,整個車隊沸騰了,“在哪?什麼方方位?”
“我怎麼沒看到呢?”
“是一輛車還是一個車隊?”
“我看到了……右手邊。”
“沒錯,是坦途……”
老虎拿起對講機說道:“大家先別急,坦途好像是陷車了,牧馬人上來,咱們三輛車平行開過去。”
“有血!”靠近坦途的時候,FJ的車主喊道:“車身上有血……還有人……車身的右側……從我這個角度看……”
“完了!”對講機裡傳來了青隊的聲音,“怕是凶多吉少了!大家先彆着急下車,觀察一下週圍有沒有野生動物。”
“鳴笛啊!”普拉多二號率先按響了喇叭,緊接着五輛車一起齊鳴,大約三分鐘左右,我們調整了一下車的位置,下車前每個人都戴上了頭燈,五輛車的車頭分別照着不同的方向,屁股對着坦途,行李架的燈全都打開了,下車後,我們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地上殘留着一具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