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安靜的詭異,直到有人小心翼翼的過來拉早就呆掉的小護士,把她弄出了病房。
房間中只剩下傅擎崬跟白筱榆兩人,傅擎崬側頭看向白筱榆,出聲道,“你啞巴了嗎?”
白筱榆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有擡,微垂着視線,她聲音冰冷的道,“出去。”
傅擎崬微微蹙眉,但卻忍着沒有發作,他開口道,“被人這麼罵,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是該說你鎮定呢?還是該說你臉皮厚呢?”
白筱榆道,“不喜歡你就別跟臉皮厚的人說話。”
傅擎崬嗤笑一聲,然後道,“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牙尖嘴利,我真納悶,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了?”
白筱榆緩緩擡起頭,看着傅擎崬道,“如果這裡是金三角,我不會忘了你是誰。”
傅擎崬挑眉,出聲道,“你的意思是,不在金三角,我就奈何你不得了是吧?”
白筱榆一手在桌下,還拿着薄薄的手術刀,看着傅擎崬,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我說過,你讓我跟你回金三角,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你爲什麼還咬着我不放?”
傅擎崬微微蹙眉,出聲道,“咬這個字眼,我不喜歡。”
她拿他當狗嗎?
白筱榆道,“我不會說好聽話,不喜歡的話,那就出去。”
傅擎崬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深沉,連帶着聲音都變得冰冷,“我說過別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看來你是沒有記性,該罰。”
說完該罰二字時候,白筱榆下意識的渾身緊繃,拿在手中的手術刀也不由得緊了緊。
傅擎崬看出白筱榆的慌張,他故意先按兵不動,那樣子就像是看着自亂陣腳的獵物一般。
白筱榆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有她把別人當獵物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自己成爲別人的獵物?
暗自調節呼吸,她擡眼看着傅擎崬道,“我只想安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如果剛纔我冒犯了你的話,那我收回剛纔的話。”
傅擎崬道,“讓你說一句對不起會死嗎?”
白筱榆道,“我覺得我剛纔的話,還沒有達到道歉的地步。”
“是麼……”
意味深長的話,故意拖長的聲音,傅擎崬忽然傾下身子,一張俊美的面孔,幾乎貼到了白筱榆的臉上,白筱榆嚇得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傅擎崬卻更快一步的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微微用力,就把她的脣推到了自己這邊。
溫潤的觸感,跟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傅擎崬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筱榆,白筱榆一手伸出手,想要推開傅擎崬,卻被傅擎崬捏住手腕,按在桌子上,她桌下的手拿着刀子,輕易不敢動,只能維持着坐在椅子上被吻的姿勢。
傅擎崬看着白筱榆,他伸出舌頭,努力的想要撬開她緊閉的脣齒,白筱榆知道傅擎崬的意圖,她咬緊牙根,就是不讓他得逞。
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彎下頎長的身軀,低頭吻着她,她越是倔強,他就越是想要得到,她不張口,他就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脣瓣。
“唔……”
脣瓣上傳來刺痛,白筱榆下意識的張口哼了一聲,就是趁着這個空檔,傅擎崬伸出舌頭,長驅直入,肆意的在白筱榆口腔中翻攪。
兩年前的那一幕洶涌而來,低調奢華的房間之中,kingsize的大牀之上,他壓着她,也是像現在這般,狠狠地吻着她的脣,在她口腔中儘量的吸允她的芳香。
兩年的時間過去,傅擎崬以爲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她的身體,一直找她,也不過是爲了報那一箭之仇,但是直到現在,他纔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忘不掉她,也是因爲她身體曾經帶給他那蝕骨的,哪怕是隻有一次,卻足夠他念念不忘。
糾纏的身影在腦中翻江倒海,傅擎崬幽深的黑眸瞬間就變成了濃墨色,白筱榆清楚的看到他的變化,他眼中那赤.裸的之色讓她緊張,害怕。
果然,傅擎崬扣着白筱榆後腦的手,不知何時緩緩而下,順着她修長的脖頸,一路下滑,來到她的背部。
白筱榆整個人都迷亂了,她繃緊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傅擎崬始終沒有閉上眼睛,微微眯起視線,他的大手順着她的背部,不着痕跡的來到前面,試圖解開她護士裙的扣子。
白筱榆只是晃神的功夫,就猛然醒悟,她的一隻手被傅擎崬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只能下意識的擡起桌下的另一隻手,她是真的忘記了手上還有刀的事情,傅擎崬只覺得白光一閃,他很快的側過頭去,白筱榆這一刀擦着他的太陽穴劃了過去。
一刀過去,傅擎崬很快的躲開,白筱榆卻是愣了一下,傅擎崬是真的被氣到了,這女人三番兩次的,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要害,她生怕他不死是不是?
轉過頭,傅擎崬面色駭人,白筱榆還在兀自出神,他已經一把上前搶過她的刀,白筱榆本能的跟傅擎崬爭搶,卻被傅擎崬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面。
將白筱榆的兩手背在後面,手腕扣在一起,傅擎崬一手按着她,一手拎着刀子,惡狠狠地看着趴在桌上的白筱榆道,“死性不改,我真他媽該弄死你!”
事到如今,白筱榆也沒法解釋什麼,她上半身都趴在桌上,小腹處卡着桌邊,生疼生疼的,她咬緊牙根,一聲不吭。
傅擎崬氣壞了,白筱榆越是倔強,他就越想讓她服軟。
拎着刀子的手指一轉,刀子就這樣插在了白筱榆臉邊三釐米不到的桌上,薄薄的刀片上面映照着白筱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她眼中帶着強自壓抑的鎮定,但是心中的恐懼,卻是呼之欲出。
傅擎崬道,“白筱榆,你就算是隻刺蝟,我也能把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下來!”
白筱榆看着刀片上自己的雙眸,紅脣輕啓,她出聲道,“我知道satan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在金三角,你可以爲所欲爲,那地方沒人能把你怎樣,但是這裡是香港,香港是律的,作爲傅氏二少爺的你,不會以身犯法吧?”
以前白筱榆只知道這個名喚satan的男人,身份成謎,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就像是一顆會一夜之間從種子長成參天大樹的魔豆,一出道,就成功的席捲了整個金三角。
但是直到昨天,白筱榆才知道satan的另一個身份,竟然是香港四大家族之首的傅氏集團二少爺,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還真的是難以置信。
傅擎崬聞言,眯起眼睛,出聲道,“你什麼意思?威脅我?”
白筱榆道,“我哪兒敢威脅你,只是想要提醒你,這裡不是金三角。”
白筱榆以爲這樣的話,多少能讓傅擎崬理智一點,但她卻不知道,傅擎崬的性格,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
身子往前跨了一步,小腹抵在白筱榆的身後,傅擎崬彎下腰,幾乎是貼着白筱榆的側臉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我不是satan,就以傅擎崬的身份,照樣玩死你!”
說罷,傅擎崬大手探下去,一把掀起白筱榆的裙子,白筱榆美目圓瞪,下意識的扭動着身子,但是傅擎崬高大的身體壓下來,她哪裡動彈的了。
傅擎崬這次是玩真的,開始他不碰她,是因爲他有一些潔癖,誰知道白筱榆這兩年中,跟過多少的男人,但是昨天看她跟鄭策的樣子,怕是鄭策根本就沒碰過她,而且莫名的有一種篤定,傅擎崬相信,白筱榆這兩年中也是守身如玉的。
掀開她的裙子之後,傅擎崬伸手摸到了她的底褲邊緣,二話不說就往下拉。
“不要……放手……”
白筱榆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使勁兒的扭着身子,白筱榆側頭道,“satan,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傅擎崬壓着白筱榆,身體的重量就是有形的壓力。
薄脣輕啓,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想要你……”
白筱榆只覺得耳邊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
白皙的面孔上,立馬被玫瑰色所暈染,她呼吸有些急促,不由得道,“satan,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了,你讓我跟你回金三角,我也答應了,我甚至可以幫你指正彭家人,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傅擎崬將白筱榆按在自己懷中,壓着她,他出聲道,“我要你配合我,你做的到嗎?”
說話間,他就伸手下去解開自己的褲子拉鍊。
白筱榆又氣又急,不由得道,“你是不是飢不擇食了?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店!”
傅擎崬忽然扯開脣角,淡笑着道,“你的身體還被別的男人碰過嗎?”
白筱榆道,“關你什麼事!”
傅擎崬道,“如果沒有,我一定願意繼續用;如果有……呵,我就真當自己是飢不擇食了,一個被別人睡過的女人,被我睡了也毫無壓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