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談判。說白了還是一場僵局。秦歡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傅承爵在授意。他想染指葉氏旗下的公司。不可能。
luna要回公寓。秦歡則莫名的疲憊。她開車回了葉家在香港的別墅。
第二次來這裡。秦歡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她直接上樓。回去葉榕臻的房間。洗了澡之後出來。看到手機上面有葉榕臻的未接來電。
她把電話撥過去。葉榕臻接起來。她出聲道。“榕臻。我剛在洗澡。沒聽到”。
葉榕臻道。“恩。我猜到了。怎麼樣。累不累。”
秦歡躺在大牀上。放鬆身體。她淡笑着道。“不累”。
葉榕臻道。“騙子。剛纔luna給我打過電話了。也把今天你們談判的內容說了。你不累纔怪”。
秦歡臉上的笑意微斂。輕聲回道。“榕臻。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讓秦人在香港順利開張的”。
葉榕臻心疼她。暗自嘆了口氣。出聲道。“歡歡。如果太累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澳門。內地。巴黎。倫敦。我們有好多的選擇”。
秦歡敏感的聽出葉榕臻話外之意。她出聲道。“榕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幾天。葉榕臻還篤定的對她說。不要離開香港。這裡是她的家。但是不過短短几天。她就清楚的聽出他話中的無奈何疲憊。
葉榕臻微頓。隨即道。“沒有。你別亂想。我只是怕你太累”。
秦歡心中忐忑。出聲道。“榕臻。你什麼時候忙完。”
“可能還要些時間。怎麼了。”
秦歡輕輕眨着睫毛。出聲道。“我有些想你了……”
她不是輕易能說出這樣話的人。說完之後。秦歡心中也是忐忑。
手機那頭沉默數秒。然後傳來葉榕臻帶着淡笑的溫暖聲音道。“我也是。只不過我是很想你”。
秦歡勾起脣角。出聲道。“等你忙完。就過來看我吧”。
葉榕臻嗯了一聲。然後道。“我儘快處理好。然後就飛去陪你”。
秦歡道。“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葉榕臻想了一下。然後道。“在我臥室。”
秦歡笑着道。“bingo”。
葉榕臻道。“有獎嗎。”
秦歡道。“等你來香港的。我獎勵你”。
本來心情抑鬱的夜晚。因爲有葉榕臻的陪伴。也顯得沒那樣寂寞了。
秦歡躺在牀上。聊到昏昏欲睡。眼睛閉着。幾乎聽不到葉榕臻在手機中說了什麼。
睡得很沉。隱約中。秦歡聽到頻率枯燥響起的門鈴聲。強睜開眼睛。她看到手機屏幕已經黑了。原來沒電了。
穿着睡袍。秦歡邁步下了二樓。在一樓的牆上。秦歡看到現在已經是夜裡兩點四十。這麼晚了。會是誰。除了luna和李珍她們。沒人知道她住在這裡。
走到門口。秦歡沒有開門。而是出聲問道。“誰啊。”
門外沒人迴應。秦歡微微皺眉。又問了聲。“誰。”
沉默讓秦歡心中害怕。她故意半晌沒出聲。果然。門外又傳來門鈴聲。
秦歡腦中很快的閃過一個人的面孔。她更是害怕。幾乎是躡手躡腳。秦歡跑回了樓上的房間。然後還把房門反鎖上。
她想打電話給李珍。但是手機卻關機了。她身上還沒帶着充電器。
縈繞耳邊的門鈴聲。在寂靜的午夜。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秦歡下意識的想要打開牀頭燈。但是又怕下面的人看到。知道她在這裡。所以她只能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蜷縮着身體。強迫自己當聽不到。
門鈴又響了十幾分鍾。終是停止。
秦歡滿頭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得。她小心翼翼的從被子中出來。黑暗的房間中。一切似乎都是如常的。
秦歡心中無數次的試圖說服自己。不管是誰。總之沒人去應門。就該走了吧。
她在黑暗中屏氣凝神。又過了一段時間。確認門鈴不會再響起。秦歡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
看來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別墅還是有些危險的。秦歡只想要熬到天亮。她好回去李珍她們那裡。
迷迷糊糊的。秦歡再次睡着。隱約中。忽然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響。秦歡幾乎是瞬間就睜開眼睛。她喊都喊不出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聲音的來源方向。
黑暗中。鞋子踏在碎片上的聲音。咯吱咯吱。像是踩在了秦歡的神經上。
她嚇得渾身發抖。連聲音都發不出。
視線習慣了黑暗。哪怕是全黑。秦歡也看到一個黑影朝着牀邊走來。她手中早就拿着放在牀頭櫃的玻璃杯。待到那人一過來。秦歡看準了。一杯水潑過去。緊接着翻身而起。把身上的被子蒙在那人頭上。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的像是在拍攝大片。
她知道這樣的行爲不過只能阻止一時。她可能還跑不到門口。身後的人就會出來。所以她從牀上撲到站在牀下。蒙着被子的人身上。也不管哪裡是頭。哪裡是腳。揮起拳頭。一痛亂打。
身下的人倒在地毯上。秦歡跟他軲轆到一起。秦歡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在監獄中學到的防身術。會用在這樣的情況。
拉扯了足足三分鐘。秦歡落了下風。被子一下子蒙到她頭上。黑暗中。她只聽到熟悉的男聲。帶着低沉粗喘的氣息道。“秦歡。你想殺人是不是。”
是傅承爵。
秦歡不知道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心中是喜是憂。
總之不是陌生人。他不會要了她的命。
秦歡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似的。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毯上。直到有人一把掀開蒙在她臉上的被子。
粗重的呼吸在身邊不遠處響起。傅承爵出聲道。“秦歡。行啊你。我要是反應慢一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秦歡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半晌。她才平復了呼吸。沉聲道。“我會告你私闖民宅的。”
傅承爵哼了一聲。然後道。“那我還要告你蓄意傷人呢。”
秦歡道。“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你死了。我都算是正當防衛。也不會被判重刑的”。
傅承爵忽然翻身而起。壓着秦歡。他的臉距離她不到半掌寬。呼出的溫熱呼吸盡數鋪灑在她臉上。
咬牙切齒的。傅承爵出聲道。“你狠啊。躲在葉榕馨的地方。你跟他什麼關係。現在都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了。”
秦歡沉聲道。“我跟他什麼關係。輪不到你管。現在馬上走。不然我立刻報警。”
傅承爵低聲道。“你告我什麼。我私闖民宅也沒把你怎麼樣吧。這樣好了。我不如給你個機會告我。就告我入室強.奸怎麼樣。”
說罷。他惡劣的往前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