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n走後,秦歡忍不住露出心煩的表情,葉榕臻起身,坐在秦歡沙發的扶手上,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秦歡靠在他懷中,葉榕臻出聲道:“秦歡,我們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會去做,哪怕是alvin不在秦人,你放心,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會給他鋪好離開的路”。
葉榕臻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秦歡心中是溫暖伴着酸澀,緩緩開口,她出聲道:“榕臻,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葉榕臻輕聲道:“你什麼都不用說,從今以後,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有什麼事,我出去頂着,風平浪靜的時候,我們就手牽手一起前行”。
秦歡眼眶發紅,鼻間也是一陣酸澀,她出聲道:“那你還要我做什麼?我可不是吃閒飯的”。
葉榕臻摸着秦歡的柔順長髮,淡笑着道:“你當然不是吃閒飯的了,你在我身邊,可是充當軍師和柺杖的作用,如果我有哪裡想不到,你就要幫我想到,如果有一天,我累了,老了,你還要扶着我走下去”。
秦歡眼中含淚,她輕輕勾起脣角,淡笑着回道:“好,我會一直陪着你”。
秦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閃過的是傅承爵的身影,他面容模糊,彷彿離她越來越遠了
。
醫院,傅承爵坐在vip包間的病牀上,頭上纏着雪白的繃帶,他低頭翻開最新的報紙;sherly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正拿着筆記本,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着什麼?
半晌,sherly擡頭,看着傅承爵道:“總裁,臺灣秦人總公司已經代表alvin發出了致歉聲明,爲alvin的酒後失態公開道歉,不過他們說溫兮跟alvin是朋友,她只是送alvin去酒店而已,兩人並無任何曖昧關係”。
傅承爵把手中的報紙翻了一下頁,版面上還是溫兮扶着alvin步入酒店的巨大背影畫面。
頭都沒擡一下,傅承爵脣瓣輕啓,出聲道:“溫兮那邊怎麼說!”
sherly道:“事情剛出,溫兮的經紀人就親自給我打過電話,說溫兮也是喝多了,不過她跟alvin並沒有怎麼樣”。
“哼”。
傅承爵嘲諷,他冷聲道:“喝多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憑什麼上位的嗎?!”
sherly不語,但是她知道傅承爵指的是什麼?溫兮的形象一直都是清純可人的,她剛出道不久,柏寧就看上了,所以傅承爵才叫下面的人捧她,可是這個溫兮千不該萬不該,掛着柏寧女朋友的名號,還跟別的男人出去開房,現在不管事情真假,總之丟的是柏寧的臉。
“總裁,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替溫兮洗清嗎?”
sherly臉上並沒有多少的感情因素,只是公式化的問道。
傅承爵微微擡起眼睛,輕聲道:“安排時間,我要見一下溫兮”。
sherly點頭道:“好的,我儘快安排”。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邁步進來的是景東南,蔣默宇和柏寧三人,sherly站起身,出聲道:“景少,蔣少,柏少”。
景東南點頭,sherly邁步出去
。
屋中只剩下幾人的時候,蔣默宇皺眉上前,看着傅承爵的樣子,他出聲道:“怎麼搞的,聽醫生說你傷到了頭!”
傅承爵擡眼,淡淡道:“這不明擺着的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蔣默宇臉色沒有好,反而是更難以置信的道:“你別告訴我,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了頭!”
柏寧在一邊幽幽的加了一句:“撞頭能撞倒後腦,還撞出一個高跟鞋跟打出來的洞嗎?”
傅承爵放下報紙,皺眉道:“感情你們幾個大老遠的過來,是來揶揄我的啊!”
今天本來三人約好了去澳門賭馬,人都在飛機上了,聽sherly說傅承爵受傷,他們又匆匆趕回來的。
景東南眼睛瞥了眼被傅承爵放在一邊的報紙,他出聲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傅承爵擡眼看向柏寧,出聲道:“你說呢?”
柏寧瞥了眼報紙上,溫兮的背影,他隨口道:“她是你們公司的人,當然你說了算”。
傅承爵道:“可她是你女朋友”。
柏寧忙道:“唉!可別往我頭上扣綠帽子,我可戴不住,我跟她三天前就分手了”。
三天前,不就是alvin跟溫兮傳緋聞的那天晚上。
柏寧見傅承爵看着他,他一臉無所謂的道:“你不會覺得我跟她能走到多久吧!再說她從我身上得到的也不少了,我送了她一套荃灣的複式,你又把她從新人捧成了二線,夠意思了”。
傅承爵聽着柏寧的‘分手宣言’,他出聲道:“可外界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情,你這綠帽子是戴定了”。
柏寧瞥着傅承爵道:“這就是你的事了,你手下的人讓我受了委屈,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傅承爵脣角勾起一抹模糊了嘲諷和陰狠的笑容,出聲道:“我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
柏寧也知道傅承爵這幾年做事越發的殺伐決斷,他出聲提醒:“差不多就行了,也別太過”。
傅承爵但笑不語。
蔣默宇還記着剛纔那事兒,他出聲問道:“你還沒說,你的頭怎麼回事!”
傅承爵淡淡道:“就是你們聽說的啊!被人拿高跟鞋砸了”。
蔣默宇挑眉,明顯的不滿意這樣的回答。
一直沒開口的景東南忽然出聲道:“秦歡剛一回來,你就進醫院,你們還真是八字相剋啊”。
蔣默宇和柏寧俱是臉色一變,傅承爵卻是面色如常的道:“秦歡,就是上次夜魅遇見的alvin的經紀人!”
他一臉的坦然,坦然到蔣默宇和柏寧都詫異,傅承爵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裝的。
景東南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承爵,他出聲道:“行了,別裝了,裝了四年,裝的挺像,可是秦歡一回香港,你馬上破功,我都不稀罕說你”。
傅承爵見狀,他隨口道:“四年都裝了,還差這麼一陣子了!”
蔣默宇和柏寧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半晌,蔣默宇瞪着傅承爵道:“感情你四年一直都在騙我啊!!”
傅承爵淡笑着道:“我從不提秦歡,但我從來沒說我忘了她,是你自己想太多”。
蔣默宇如鯁在喉,不知道該從何反駁。
柏寧也皺眉道:“傅承爵,你真心狠,我還真不知道你小子這麼有毅力”。
他們會以爲傅承爵失憶忘記秦歡,很大的原因是知道傅承爵的性格,他如果記得,怎麼可能放任秦歡離開四年,他卻從來都不出去找。
傅承爵看出柏寧的所想,他出聲道:“當初是你們說的,我太執着了,所以我給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只要她一輩子不回來香港,我絕對不回去找她,但是……現在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