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傅承爵那天放出狠話之後。他真的是消停了一陣子。每天按時吃飯。也配合吃藥。秦歡查了很多的資料。說是養胃也需要多多運動。她早上七點就起牀。然後叫傅承爵起來。
傅承爵不樂意。秦歡乾脆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屋中空調在19度。冷風來襲。傅承爵馬上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睜開那雙燦若寒星的眸子。瞪着秦歡。口氣惡劣的道。“想死是不是。”
秦歡穿着一身運動短褲和背心。出聲道。“趕緊起來。出去跑步”。
傅承爵強忍着。看了眼牆上的表。不耐煩的道。“大早上的。你煩不煩啊”。
秦歡道。“我還不是爲了你。你以爲我愛跟你一起遭罪啊。”
她平時也不愛運動。大學跑三千米下來。跟要了命似的。
傅承爵一把扯過被子。閉着眼睛道。“自己玩去。別煩我。”
秦歡站在牀邊。許是過了十秒。她幽幽的道。“那我給陸先生打電話。正好遛狗”。
說罷。她轉身就往門外走。
秦歡故意沒坐電梯。從十幾樓走下來。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髮絲凌亂的傅承爵從電梯中出來。他上身穿着t恤。下身穿着淺藍色仔褲。球鞋。因爲很趕。所以連頭髮都沒有整理。
秦歡心中一暖。但卻繃着臉。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傅承爵看到秦歡。他沉着臉。秦歡道。“不是不起來嗎。”
傅承爵不是好眼的睨着秦歡。半晌才道。“我是爲了我自己好。”
秦歡也不跟他閒扯。她邁步往樓外面走去。傅承爵就跟在她身後。一出門。老遠就看到一隻灰白色的大狗朝着這邊跑來。傅承爵眉頭一挑。眼睛落在那大狗身後的人身上。
秦歡也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陸先生。她先是過去跟mike打招呼。等到陸先生走過來的時候。她才笑着道。“陸先生。早啊”。
男人笑着回道。“難得見你這麼早出來”。
秦歡隨意的瞥了眼身後。然後道。“帶他出來運動”。
男人看了眼傅承爵。傅承爵馬上微揚着下巴。一臉的高傲。男人淡笑。移開視線。對秦歡道。“我每天早上也是這個時間出來。以後可以一起啊。你不是喜歡mike嘛”。
秦歡下意識的道。“好啊”。
傅承爵幾步跨到秦歡身邊。聲音不冷不熱的道。“走啊。你不跑步嘛。”
秦歡不着痕跡的瞪了眼傅承爵。然後回身對姓陸男人道。“陸先生。他有點怕狗。可能我們不能一起了”。
傅承爵眼睛一瞪。但是秦歡的話已經說了出去。
姓陸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傅承爵。然後道。“沒關係。你們去吧”。
秦歡跟男人寒暄了兩句之後。端起胳膊。快步往前面跑去。傅承爵瞥了眼一身休閒服的男人之後。趕緊追上去。
秦歡鼓足了勁兒的跑。速度不慢。傅承爵追了一棟樓才追上。一把拉住秦歡的胳膊。迫使她的腳步停下。秦歡使勁兒的甩開傅承爵的胳膊。傅承爵呼哧帶喘的道。“你幹嘛。”
秦歡瞪着傅承爵道。“我還想問你幹嘛呢。你不喜歡狗。那就自己先跑啊。管我幹什麼。”
傅承爵本就一肚子氣。此時對上秦歡的一臉不耐煩。他馬上爆發道。“你是喜歡狗還是喜歡人啊。。”
秦歡美目一眯。不悅之意昭然若揭。
傅承爵正在氣頭上。也管不了那麼多。他眼中帶着一絲鄙夷。出聲道。“見到男的就挪不動步。還打着喜歡人家狗的名義。也不看看他都多大的年紀了。都能當你爸了。”
傅承爵話音剛落。就看到秦歡臉色忽的一遍。他心中暗覺不好。果然。秦歡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傅承爵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追了過去。
“你甩臉子給誰看呢。我說錯了嗎。成天見到人家就陸先生前陸先生後的。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樓區門口。你別告訴我。是偶然遇見的。”
今天早上秦歡站在牀邊說。她約了陸先生一起遛狗。感情是真的。。
傅承爵胸口憋了一口惡氣。跟在秦歡身後一步遠的位置。臉色難看的像是一邊的翠綠障景。
秦歡頭都不回。只是加快腳步。大步往前走去。
在經過樓區的時候。秦歡沒有邁步上臺階。而是徑自往小區門口走去。傅承爵一見。立馬慌了。他兩步竄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出聲道。“你去哪兒。”
秦歡微垂着視線。懶得跟他說話。想要繞過他。但是傅承爵卻擋的密不透風。秦歡試了幾次。忽然擡起頭。一臉怒意的大聲道。“你給我滾開。”
是真的氣急了。秦歡纔會這麼激動。
傅承爵被秦歡的氣勢喝的一愣。三秒之後才皺眉道。“你跟誰說話呢。”
秦歡現在就差手上沒有什麼東西。要不然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砸在傅承爵臉上。
傅承爵見秦歡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着他。他心中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但是這個當口。他也不能示弱。所以只能看着她。
秦歡緊抿着脣瓣。忽然移開視線。邁步欲往前走。傅承爵腳下一挪。擋住秦歡的去路。秦歡一把伸手推開傅承爵的胸口。力氣大的他往後退了一步。
還不待傅承爵發飆。秦歡就扭身跑回了樓區。
總歸是公寓的方向。傅承爵鬆了口氣。也趕緊跟上去。
他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房門時敞開的。邁步進去。客臥的房門緊閉。他不用想也知道誰在裡頭。
換上拖鞋來到客臥門前。傅承爵皺眉道。“秦歡。你出來。”
屋中一聲沒有。傅承爵叉着腰。出聲道。“秦歡。你什麼意思是你。我說你還說錯了是吧。我看你現在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傅承爵有時候會恍惚。現在他們的關係到底是誰虐誰。怎麼平時他受秦歡的氣更多呢。
越想越不平衡。傅承爵出聲道。“秦歡。你別逼我自己拿鑰匙進去啊。到時候我就不是這麼跟你說話了。”
好說不行。傅承爵就開始用威逼的手段。
房門忽然發出砰的一聲響。秦歡不知道把什麼砸在了門上。大聲道。“你給我滾。”
敢叫傅承爵滾的人。秦歡是第一個。傅承爵氣的恨不得笑出來。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傅承爵走去客廳抽屜中拿出客臥鑰匙。幾下就打開門。秦歡這次沒有抵在門邊。傅承爵推門進去。看到牀上被子中一個人形。秦歡把自己包裹的像是一枚糉子。
大步來到牀邊。傅承爵居高臨下的道。“秦歡。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