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看着那些散落腳邊的半截蠟燭。不由得蹙起眉頭。
秦歡的手上還沾着蠟油。她不管不顧。像是瘋了一般。指着傅承爵。大聲的道。“傅承爵。你爲什麼要撈我出獄。你爲什麼不乾脆讓我在裡面自生自滅得了。你爲什麼要送我蛋糕。祝我生日快樂嗎。哈……你看看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我的生日過了。什麼都過去了。回不去了。”
秦歡一口氣說了很多。她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着。渾身都像是篩糠一般。徑自發抖。
傅承爵卻只是淡淡的擡眼看着她。薄脣輕啓。出聲道。“你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秦歡看着傅承爵。是啊。她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傅承爵似乎看出秦歡心底的秘密。他挑眉道。“難道是因爲我跟葉榕……”
“沒有。我沒有。”
秦歡下意識的矢口否認。但卻在看到傅承爵帶着冷笑的面孔時。心中一痛。
傅承爵目露鄙夷。蹙眉道。“秦歡。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從前是你清楚的說不愛我。現在你卻在介意我跟葉榕馨之間的婚約。這樣會不會太說不過去了。”
秦歡終是清楚的從傅承爵口中聽到婚約二字。她制止不住的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你跟誰怎麼樣。都跟我沒有關係”。
傅承爵難得的沒有暴怒。他只是邁步上前。秦歡往後退去。他往前一步。她就往後一步。終於。她的後背抵在了冰箱上。退無可退。眼看着傅承爵逼近。她垂下視線。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傅承爵的身體幾乎壓在了秦歡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出聲道。“是麼。”
他聲音中帶着難掩的曖昧。秦歡渾身一震。
傅承爵擡手覆上秦歡的下巴。強迫她擡眼看向他。兩人視線相對。傅承爵道。“怎麼我覺得你是口是心非呢”。
秦歡瞳孔一縮。傅承爵的視線從她的眼睛一路下滑。落在她粉嫩的脣瓣上。喉頭一動。他側臉俯身。秦歡卻在他快要吻住她的時候。冰冷的開口道。“我不愛你”。
傅承爵的脣距離秦歡的不到兩公分。卻戛然停住。
秦歡也不動。一字一句的道。“傅承爵。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也不要再想盡辦法的出現在我面前。不愛就是不愛。無論你做多少。我都不會有一點點的感覺”。
說完之後。秦歡就緊緊的攥住雙拳。指甲戳進掌心。疼痛蔓延。絕望卻如空氣。無處不在。
秦歡以爲說了這樣的話後。傅承爵一定會憤怒的推開她。要不然就是冷嘲熱諷。但是等了十秒。傅承爵都是一聲不吭。忽然在秦歡瞪大的眼睛下。傅承爵靠前吻上了秦歡。他將她抵在冰箱上。後腦也按了上去。讓她沒有任何可以逃跑的餘地。
秦歡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承爵。身下想要反抗。但卻都被傅承爵暗自鉗住。
傅承爵沒有閉上眼睛。她跟秦歡對視。漆黑如夜的眸子中翻涌着滔天的巨浪。恨不得毀滅一切。
這個吻。傅承爵並沒有深入。他只是用蠻力把秦歡頂在冰箱上。似乎想讓她知道。只要他願意。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制服她。
秦歡似乎感覺出傅承爵這次的異樣。也漸漸停止了掙扎。他就這樣懲罰性的堵着她的嘴。大約過了幾分鐘。才緩緩退開。
秦歡急忙喘了口氣。剛纔她幾乎都是屏氣凝神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激發起這頭野獸的暴戾。
傅承爵喉頭一動。看着秦歡道。“我說過我愛你了嗎。”
秦歡瞳孔一縮。傅承爵繼續道。“秦歡。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傅承爵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就要吊在你一個人身上。難不成你真以爲自己長了三頭六臂。還是牀上功夫了得。男人沒了你不行。”
他句句誅心。秦歡寸寸斷腸。
“別以爲牀上說的幾句情話。你就可以拿着一直說事。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的一張嘴。我跟你說過的話。同樣也可以對別的女人說。只要她們伺候的我舒服。我一句話而已。就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在我身上賣命。我何樂不爲。”
秦歡臉上的表情也許是精彩的。所以傅承爵纔會用那樣‘沉迷’的表情看着她吧。
緩緩伸出手。傅承爵覆上秦歡的側臉。拇指從她的眼底掃到脣角。然後在下顎的時候忽然用力擡起。秦歡陡然瞪大眼睛。揚着下巴看向傅承爵。
傅承爵俊美的臉上勾起殘忍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秦歡。你以爲我買蛋糕給你。是爲了讓你感動。跟你重修舊好的。呵。是你自己太天真。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太賤了。在被你帶了數頂綠帽子。騙了兩年多之後。我若是還能這麼想。那就是我自己活該被你們玩。”
秦歡強忍着眼淚。不知道是因爲肉疼還是心疼。她牙齒大顫。卻倔強的道。“那你爲什麼要買。”
傅承爵笑了。他笑的無奈。笑的眼泛淚光。盯着秦歡。他出聲回道。“我是想提醒你。你已經二十五歲了。又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跟我在這賣弄什麼。你這張臉再好看。還能好看幾年。三年五年夠你的了。我有的是錢。什麼樣的女人買不到。更何況是你這種被人玩剩下。坐過牢。還滿身是傷的賤女人。”
秦歡終是被傅承爵的話氣的發瘋。她使勁兒的推打傅承爵的肩膀和前胸。大聲道。“傅承爵。你給我住口。”
傅承爵咬緊牙關。瞪着秦歡。一把按住她的雙臂。惡狠狠的道。“我有說錯嗎。你是不是坐過牢。身上是不是有傷疤。。”
說着。傅承爵忽然抽風的去撕扯秦歡身上的衣服。薄薄的t恤布料哪裡承受住傅承爵的怪力。撕拉撕拉幾聲就被扯開。傅承爵指着秦歡左胸口處的疤痕。厲聲道。“這是什麼。你說。”
秦歡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着。是啊。她是坐過牢。是留下疤。這些她都無從反駁。
傅承爵眉頭皺的死死地。他忽然貼近秦歡的面孔。秦歡想要掙扎。他卻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頂在冰箱上。
兩人鼻尖幾乎相抵。傅承爵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秦歡。他壓低聲音道。“你身上有傷。鍾昱濤怎麼會知道。”
秦歡眼睛一瞪。因爲突然。所以沒有回答。
這樣子落在傅承爵眼中。無疑就是心虛的表現。他本是扣着秦歡手腕的手。一把扣到她的脖頸。用恨不得掐死她的狠毒語氣道。“秦歡。你真他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