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在香港的地位不言而喻,景東南身爲景家的獨子,他的生日宴自是隆重而奢華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齊聚一堂。
一身西裝三件套的傅承爵和一襲黑色晚禮服的秦歡出現在景家門前的時候,立馬吸引了衆多賓客的注意,傅承爵高調的帶秦歡來參加景東南的生日宴,秦歡的地位也是可想而知的。
“承爵”。
蔣默宇和柏寧正和幾個富家子弟一起閒聊,看到傅承爵,他揮手示意。
傅承爵帶着秦歡走過來,四周環視了一圈之後,他出聲道:“東南呢?”
蔣默宇回道:“被那些長輩叫過去說話了”。
傅承爵露出無奈的笑意,他就知道在香港辦生日宴是什麼樣的情景了,煩得要死。
柏寧看着傅承爵身邊的秦歡,她穿着gucci這季最新秀款的曳地黑色禮服,一頭柔順的長髮高盤在腦後,耳邊自然的垂下幾縷碎髮,加之一張畫着精緻妝容的絕美面孔,一顰一笑都美的令人心悸,他不由得道:“秦歡今天很好看”。
秦歡微笑着回道:“謝謝”。
傅承爵打趣的攬過秦歡的肩膀,然後笑着道:“收起你那花花公子的心,秦歡可是我的人”。
柏寧看了眼周圍的幾人,然後無語的道:“你們快看看,我不過是誇了秦歡一句,他就宣誓主權,至於的嗎?”
傅承爵挑眉道:“可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跟蔣默宇一樣,沒有美女活不了的人!”
蔣默宇一瞥眼,出聲道:“我怎麼了我?躺着中槍!”
秦歡掩脣一笑,頭頂巨大的水晶燈閃爍着迷離的燈光,讓她看起來如冰封在畫中的人。
幾人正在談笑,忽然聽到蔣默宇對着傅承爵的背後頷首,然後恭聲道:“傅伯父,傅伯母”。
傅承爵和秦歡回過身去,只見到一個五十上下,但卻保持很好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打扮華麗的女人站在不遠處。
傅承爵出聲道:“爸,媽”。
秦歡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傅承爵的爸媽,所以她一頓,然後頷首道:“伯父,伯母”。
傅嘉義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傅承爵和秦歡的關係不一般,但他卻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也不問。
倒是傅承爵的媽媽韓韻琳微笑着看向秦歡,然後道:“這位小姐看着眼生,承爵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傅承爵看了眼秦歡,然後道:“爸,媽,這是我女朋友秦歡”。
傅承爵緋聞女友不斷,但是真的拿到傅嘉義和韓韻琳面前介紹的,卻是頭一遭,所以韓韻琳不由得目露審視,更加仔細的端量起秦歡來。
秦歡很懂事,她頷首,禮貌的道:“伯父,伯母,初次見面,我叫秦歡”。
傅嘉義淡笑着回道:“秦小姐你好”。
韓韻琳道:“從前沒見過秦小姐,應該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不知道秦小姐在哪兒高就啊?”
秦歡面上帶着笑容,但是心中早已經想到會有此一問,所以她出聲回道:“我現在還在上學”。
“哦?”
韓韻琳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並不詫異的神色,其實就是等着秦歡往下說。
傅承爵出聲道:“秦歡現在念大二,香港政法大學”。
香港政法大學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名校,能進去的都是富家子弟和優秀人才,韓韻琳一聽,臉上倒是笑意多了幾分,看着秦歡道:“原來秦小姐還在念書啊,當學生挺好的,沒有工作那麼累”。
秦歡淡笑着道:“伯母叫我秦歡就好”。
韓韻琳微笑,閒聊了幾句之後,她又問道:“讀法律很累的,你父母捨得讓你這麼費心嗎?”
終於還是問到了家庭,秦歡眼神微變,就在這時,傅承爵眼尖的發現對面的景東南正走過來,他忙出聲打斷道:“東南,這邊”。
景東南聞聲走過來,先是跟傅承爵的爸媽打了招呼,然後收到傅承爵的眼神示意,他出聲道:“他們幾個還在那邊等你們呢,快過去吧”。
傅承爵對傅嘉義和韓韻琳道:“爸,媽,那我們先過去了啊”。
傅嘉義點頭,韓韻琳則是道:“一年回國也見不到你幾面,天天不知道你忙什麼,宴會結束之後,你可得跟我們回家去說會兒話啊”。
傅承爵忙一迭聲的答應着,然後拉着秦歡跟景東南離開。
待到走遠,景東南看着傅承爵道:“又被伯母盤查了啊?”
傅承爵一臉無奈,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歡的手被傅承爵拉的很緊,她剛纔也能感覺出傅承爵的逃避,不過是因爲她的出身,對於他們這樣的超級豪門而言,太過寒磣了。
許是感覺到秦歡的沉默,傅承爵出聲道:“秦歡,你別在意,我媽就那樣”。
秦歡能說什麼,她只能回以一個淡笑。
景東南也安慰秦歡道:“你要體諒承爵”。
傅承爵這樣的身份地位,韓韻琳確實有資格也有義務盤問他身邊的任何一個異性,更別說傅承爵開口就說她是女朋友。
點點頭,秦歡出聲回道:“我懂”。
景東南淡笑,然後道:“好了,今天我生日,大家都高興點吧”。
傅承爵和秦歡也不想因爲自身的事情掃興,所以很快就面露笑容。
景東南帶着兩人來到一處私人休息區,這裡的人都是平時一起玩的朋友,有很多也是秦歡見過的。
傅承爵一來,就有很多人身前身後的招呼着,秦歡坐在傅承爵身邊,自然也少不了成爲大家聚焦的中心,她微垂着視線,一直保持着比較低調的樣子,直到面前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傅少”。
這聲音秦歡很熟悉,她擡起頭,就看到前面一米處站着的鐘昱濤。
秦歡開始還心中一驚,想着爲何鍾昱濤會在這裡出現,但是隨即一想,鍾家可是四大家族中的一個,景東南的生日宴,鍾昱濤自然會出現了。
傅承爵看到鍾昱濤,他出聲道:“鍾少”。
鍾昱濤笑着道:“剛纔在前面沒看到你,想着你一定在這兒了”。
他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多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