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榕馨跟韓韻琳聊了一會兒就直奔主題,“伯母,我給承爵哥打電話,但是他沒有接,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畢竟外面那些報道……”
韓韻琳佯裝無奈的道,“哎,真是沒辦法,樹大招風,想借着傅家平步青雲的人太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秦歡在攀龍附鳳。
葉榕馨臉色不變,出聲道,“伯母,您的意思是?”
韓韻琳道,“榕馨啊,伯母喜歡你,所以也不跟你外道,說一句實話,秦歡想進傅家的大門,怕是她要重新投一次胎了,承爵畢竟年輕,太多的事情都看不透,事情鬧得這麼大,你爸媽那邊我還沒有時間去解釋……”
葉榕馨道,“伯母,我爸媽那邊,您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能平息緋聞”。
韓韻琳淡笑着道,“榕馨你年紀雖然小,但是看事情倒是看得通透,這次到底是承爵出了錯,我代他向你道歉,等到事情過去之後,我一定做東叫你們全家人過來香港,好好聚一聚,屆時也談一下你和承爵的訂婚事項”。
葉榕馨聽到韓韻琳這麼說,心中有種五味陳雜的感覺,但是她面色卻是不變,微笑着道,“一切都聽伯母做主,哦,對了,承爵哥在家嗎?我挺擔心他的,想見見他”。
韓韻琳一想到傅承爵就心疼加頭疼,她開口道,“在樓上呢,不過他脾氣壞得很,你上去小心他對你發火”。
葉榕馨道,“沒事的”。
反正傅承爵背地裡連婊.子這樣難聽的話都罵得出,她的臉皮早就被他磨厚了,無所謂,他還能打她一頓不成?
傭人帶着葉榕馨上了樓,韓韻琳坐在客廳的沙發中,她臉上是一副深思的表情,看來秦歡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葉榕馨是對承爵有心的,可是承爵……哎,他纔是個定時炸彈。
葉榕馨被帶到傅承爵房間門前,傭人退下去,葉榕馨按下門把手,門沒有鎖,她就這樣邁步進去。
傅承爵的房間很大,就像是一個單獨的套房,葉榕馨走過走廊和客廳,這纔來到主臥,主臥房門虛掩,葉榕馨看到大牀上側躺着一具高大的身影。
不知道爲什麼,葉榕馨忽然有點不敢往前走,在門口站了大概五分鐘,就在葉榕馨一個晃神的時候,傅承爵忽然從牀上猛地翻身起來,然後大步往門邊走來。
他一把拉開房門,想要往外走,但卻沒想到對上門邊站着的葉榕馨,兩人四目相對,葉榕馨嚇了一跳,不由得道,“你幹什麼啊?”
傅承爵高大的身影罩在葉榕馨身前,他眼神冰冷,淡漠的道,“這裡是我的房間,出去”。
葉榕馨以爲他最起碼會問問她,爲何會來這裡,但他卻連理由都懶得問,只是……嫌惡的讓她離開。
心底的某處隱隱翻騰,葉榕馨的神經突突的拉扯着,本來對他的擔憂化作怒意,她開口道,“看樣子你是被伯母給禁足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外面都是保鏢,你出不去的”。
傅承爵面色陰沉,再一次道,“我說出去,你聽不懂人話嗎?”
葉榕馨怒極反笑道,“我是聽不懂人話,我就能聽懂你說話”。
傅承爵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黑,眼皮一挑,他睨着葉榕馨,葉榕馨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那感覺就像是……臨近危險的邊緣。
果然,傅承爵在某一個瞬間伸出手,一把抓住葉榕馨的衣領,葉榕馨始料未及,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傅承爵。
傅承爵幾乎把葉榕馨給提起來,他俯下身,盯着她驚慌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葉榕馨,你怎麼還敢來我這裡?!”
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間接害得他跟秦歡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還好意思來,還有膽量來,她就是吃定他不敢對她怎麼樣嘛?!
傅承爵呼出的溫熱呼吸吹拂在葉榕馨臉上,她心跳陡然加速,說不上是心悸還是心動。
粉脣輕啓,葉榕馨下意識的道,“我擔心你……”
傅承爵愣了一秒之後,忽然嗤笑出聲,他嫌惡的推開葉榕馨,然後出聲道,“裝,再裝!有時候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確定你是學藝術的,不是學表演的?” 他揶揄起人來也是不留餘地,葉榕馨心裡面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本能的不願意讓傅承爵把她踩在腳下,於是她出聲回道,“你別總把我說的多壞,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大家誰不是在演戲?你以爲秦歡就是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承爵就冷眼撇過來,打斷道,“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說秦歡,你不配!”
如果說傅承爵之前說的話,對葉榕馨只能造成五級傷害的話,那麼這一句,已經達到了八成。
表情瞬間就變了,葉榕馨愣了半晌,才微微皺眉,不置信的道,“你,說我配不上?”
傅承爵不置可否,盯着她的眼神中滿是鄙夷和嫌惡。
葉榕馨冷笑,她開口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哪裡比不上秦歡了?!”
或者說,秦歡有哪裡比得上她?是長相,是家世,還是能力?
傅承爵似乎想讓葉榕馨死的明白一點,所以他薄脣輕啓,淡淡的道,“就憑她對我是真心的”。
葉榕馨皺眉,傅承爵繼續道,“我跟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葉榕馨,你是真的踩到我的底線了,我現在沒動手打你,不是因爲你是誰,只因爲你是個女的,年紀還小。以後離我遠一點,我看見你就噁心”。
再惡毒還能惡毒到哪裡去?葉榕馨的臉色瞬間慘白,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被抽乾似的。
傅承爵不耐煩的移開視線,徑自從葉榕馨身邊走過去,像是再看她一眼都覺得心煩。
葉榕馨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身後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傅承爵扔下她,一個人下樓去了。
韓韻琳還在客廳,見傅承爵下樓,她馬上敏感的站起身,出聲道,“去哪兒?”
傅承爵面無表情的道,“家裡面有人讓我噁心,我待不下去,出去找東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