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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營壘21

邢克壘卻一定要她親口給個答案,溫柔地追問:“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他的語氣有着慣常耍賴的成份,然而其中蘊含的真誠卻不容忽視。

米佧忽然想到媽媽艾琳說過的話:“去爭取值得堅持的夢想,去愛值得愛的人!”

儘管現在她還不知道邢克壘是不是那個值得愛的人,可她願意嘗試。沒錯,她願意。

於是,米佧把臉埋在他肩頭,輕聲吐出兩個字:“好吧!”

相識至今,他們猶如戀人未滿的關係終於因爲他的鍥而不捨,和她一句看似不情願的回答有了突破。爲這兩個字,夜色都變得溫柔起來。爲這兩個字,兩人的關係,豁然明朗。

月光如洗的寂靜夜晚,男人如視珍寶般擁着女孩兒,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微微收攏手臂抱她更緊,邢克壘好半天才略顯傻氣地說了聲:“謝謝!”至於要謝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更何況戀人之間,又何來感謝一說?一份感情要變成愛情,必定是要兩個人同時付出才行的吧。思及此,米佧悄悄擡起手臂想要回抱他,卻在手指碰到他軍襯時又靦腆地縮了回去,似嬌似嗔地要求:“你要對我好點哦。”

邢克壘笑了,微微嗔道:“小傻子。”

又說她傻!米佧微微掙扎着小聲抗議:“那幹嘛還喜歡我呀……”

邢克壘輕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慰,坦言:“沒辦法,我不喜歡女孩子渾身都是心眼。”

拐着彎說她,米佧不滿地推他:“你什麼意思呀?我都沒嫌棄你軍人的身份呢。”

邢克壘失笑,“嫌棄也晚了,你都答應了。”然後拿腔拿調地學她說話的語氣:“是誰剛纔說‘好吧’的呀?”

“討厭!”米佧扁嘴:“你對我不好的話,我可是會反悔的。”

“那就試試看我會不會給你機會!”話音消彌,邢克壘扣緊她的腰,俯低頭。

在他的越野車裡,在他第一次“冒犯”她的地方,他終於名正言順地吻了她。

這是一個激烈綿長的深吻,米佧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過後,邢克壘把米佧的頭按在自己胸口。

耳畔是他鏗鏘有力的心跳,米佧問出埋在心頭許久的疑問:“那晚你真醉了嗎?”

邢克壘所答非問:“你說呢。”

“那你幹嘛一直說自己醉了啊,明明醉的……是我吧。”米佧越說聲音越小,後來索性把臉埋在他懷裡。

邢克壘明顯很享受她的害羞,以玩世不恭的口吻回答:“因爲我想爲自己的酒後失態負責啊。”

米佧忽然間就懂了他的體貼。因爲怕她難堪才把過錯攬到自己頭上,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地請她原諒,是這樣的吧?到了嘴邊的“討厭”二字出口時就成了:“傻瓜!”

脣邊的笑意蔓延至眼裡,邢克壘鬆開手臂與她拉開些許距離,額頭輕輕抵着她的,低語:“有點像你。”此刻他的笑容,有種憨厚的味道,和他職業軍人的威武形象不符。然而米佧卻被他這樣一記笑容鼓舞了,難得大膽地問:“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女朋友的權利要有效利用起來,逾期可是要作廢的。”邢克壘的心情格外明媚,爽快地允諾:“說吧,只要不是反悔,十個都行。”

見他抿嘴笑,米佧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想了想說:“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身爲女朋友該做些什麼,尤其你的職業那麼特殊,我又有點笨,所以萬一做錯事,你不許像上次那樣發火吼我啦。”

邢克壘煞有介事地考慮了下:“確實有點笨。”被她打了一下,他湊到她近前表決心:“再笨我也喜歡。以後要是你不聽話我也不發火吼你了,我……”故意停頓了下,他俯身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我親你,親到你服爲止,好不好?”話語間,他快速在她臉蛋上啄了一下,見她因沒躲開氣鼓鼓的樣子,他笑:“還不給親吶?”

米佧紅着小臉掐他胳膊:“邢克壘你嚴肅點啊。”

聽她連名帶姓地叫他,邢克壘特別大爺地說:“說句好聽的哄哄我我就嚴肅點。”

“不是該你哄我嘛。”米佧轉轉眼珠,挺着腰板拿手指戳戳他胸口:“你轉移話題了,都沒答應我要對我好點呢。”

她傲驕的小樣子騷得邢克壘的心猶如萬馬奔騰,他笑得壞壞的:“好啊,對你好點,到牀上去我對你更好。”

米佧掄起拳頭把他一頓捶,邢克壘享受般地任她小瘋子一樣的胡鬧,末了把她按在懷裡,“說發作就發作,快說,還有什麼要求,沒有的話就進行下一個科目。”

米佧顯然還不適應他的軍事語言,“什麼科目?”

邢克壘朝她努努嘴:“接吻!”

又不正經了。米佧繃着小臉批評:“你能不能想點別的呀,就知道耍流氓。”

“耍流氓是預備役老公的權利!”邢克壘義正言詞地教導她:“我可是按照正常程序進行的,沒有違規操作。再說了,作爲一個男人,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對你沒點非份之想就不正常了,你是有多呆啊,這個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啦,可是,”米佧扁嘴,紅着臉嘟噥:“你也不要老想嘛。”

邢克壘被她窘窘的樣子逗得哈哈笑,爽朗的笑聲迴盪在狹窄的空間裡,瞬間感染了米佧,讓她也禁不住彎脣笑起來。

在進行下一個科目前增加點餘興節目也好,邢克壘推開車門將她抱下來:“也不給親,乾點別的分散下注意力吧。看你應該沒少吃,壓壓馬路消化消化食兒。”

米佧更不想窩在車裡,於是乖乖站好,任由邢克壘幫她理理衣服,憨憨地說:“返沙香芋很好吃呢,我一不小心就全吃了,確實有點撐呢。”

勞什子院長都已經消化不良了,她居然能不小心吃了滿盤的返沙香芋?邢克壘同情情敵的心都有了。伸出大手牽住她的小手,他寵愛地輕責:“小吃貨。”

米佧對他的批評不以爲意,邊跟着他的步伐走邊繼續她的要求:“束參謀說你可招女孩兒喜歡了,是不是真的呀?我不喜歡那種在女孩兒堆裡如魚得水的男生怎麼辦?還有,我爸爸那麼不喜歡軍人,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打斷我腿啊?我有點害怕呢……”

邢克壘發現這丫頭居然有點小話嘮,可那顆封存的心卻因爲她的話變得綿軟如水,“他說你就信?我長這麼咧誰能看上我啊?而且一個你我都顧不過來,哪還有精力招惹別人?至於你爸,”他略顯深沉地想了想:“我只能保證如果他打你的話,我替你捱打。”

米佧被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逗笑,像孩子一樣雙手拉着他的大手,她一搖一晃地倒着走,絮絮叨叨地和他商量如何隱戀才能不被老爸發現,比如邢克壘如果來看她儘量穿便裝;比如他送她回家只送到路口免得被家人撞見等等。

他堂堂一名少校軍官,怎麼行情如此之差,談個戀愛都要做地下工作者?

邢克壘憋不住笑,“穿軍裝也不怕,你沒發現除了當兵的,還有一種人也穿迷彩服嗎?”

米佧歪着腦袋問:“哪種人啊?”

“民工!”邢克壘挑了下一側的眉毛:“萬一哪天被你爸撞見,你就告訴他我是對面工地的民工,幫你扛包的。”

瞅瞅不知何時被他接過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步行到了米魚家,米佧不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壘掐了她臉蛋一下:“不是要隱戀嘛,趁你爸發現之前先跟你姐串個供吧,等我們約會的時候還得勞駕她幫着打掩護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壘俯身,親暱地以臉頰貼上她的,耳語般低喃:“還不是爲了你不被打斷腿!”

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米佧偏頭欲躲:“別鬧啦,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都說一路了怎麼還有?”邢克壘攬臂摟住她腰身,毫不費勁地把她整個人控在懷裡,覆上她脣前低喃:“相比親你,今晚我實在沒心情和你嘮嗑!”

米佧被邢克壘摟在懷裡,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掙扎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來,脣已被他覆上。沒有鋪墊,沒有過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強勢的深吻,米佧只覺被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席捲,不止感覺到一股電流直擊心防,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輕顫,迷亂中她依賴地拿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軍襯。

然而邢克壘卻不滿意她的迴應,他一面眷戀而陶醉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環上他脖頸,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癱軟在他懷裡,邢克壘才滑開她的脣,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紅的臉,小巧的耳垂,最後在她細滑如玉的頸間烙下專屬於他的火熱印記,纔不舍地抱着他輕喘調息:“以後不許再說我流氓了!”

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米佧胸口微微起伏,怯怯地不敢擡頭看他:“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

確實一見她就起色心,邢克壘也不否認了:“等哪天騰出空來耍次流氓你吃幹抹淨,讓你頂嘴。”

米佧不客氣地擡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壘溫柔地笑納。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但因爲他們戀人關係的確立變得與衆不同。明明已經把人送回來了,邢克壘卻怎麼都不捨得放米佧進去,纏着她親了又親,直到她承諾明天下班後和他約會,他纔不情願地放人。

米佧走了幾步回頭,向目送她的邢克壘揮手。

他含笑着點頭,擡手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米佧步伐輕快地進門,沒等開口和姐姐打招呼就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詢問:“回來了?”

米佧詫異地擡頭,待看清是誰端坐在客廳裡,頓時結巴:“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親們猜測米佧的回答,某雨笑了。邢少的追妻之路沒有那麼漫長的,我算計着字數,這已經比幸福中老賀拿下可可慢多了,所以說,要發揮我軍優良傳統速戰速決啊,你們趕腳呢?

每個月的那幾天,很不舒服,親們的留言明天再回復,某雨爬去碎覺了,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