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有一股子知性的美。
等到甄曉伶上了車,鄭哲凡微笑着向她點頭問好:“甄老師好!”
“鄭哲凡,你也好!久仰大名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本人呢,來!握個手吧!”坐在後排的甄曉伶主動向鄭哲凡伸出手來。
鄭哲凡和她握了握手,笑道:“我也是看過甄老師好幾本書了,甄老師的才情真的是婉約綿長,又恣肆汪洋,對我啓發很大!”
他說着,就啓動了車子,向着省作協的方向駛去。
“你的那本《一個凡人的天庭奮鬥史》我也看完了,說真的,剛開始我只是想隨便瀏覽一下,看看這本在網絡上那麼有名的書究竟寫得怎樣,沒想到,一看就迷上了,一直看完,這才舒了口氣。不得不說,你的書很抓人啊,情節環環相扣,十分的緊湊,讓人一讀之下,就不能自拔了。”甄曉伶說道。
“謝謝甄老師,殘酷,殘酷,只是一本通俗讀物,登不得大雅之堂。”鄭哲凡謙虛道。
“鄭哲凡,你這書的文字很精緻呀,寫得也細膩傳神,人物刻畫栩栩如生,文學性還是非常強的!不像有些網絡小說錯別字連篇累牘,還語句不通順,邏輯混亂,真不知道這樣的書爲什麼也會有人愛讀。”甄曉伶說道。
“就是啊!那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在古代不都是通俗讀物嗎?可是,現在它們是華夏四大名著!我認爲,讀者纔是一本書是否經典是否有流傳價值的試金石,當今嚴肅文學的文壇上很多作品寫得精神錯亂情節低俗,令人不忍猝讀,那樣的文學纔是速朽的文學!除了作者自己,估計沒什麼人喜歡那樣的作品。”潘璐在旁也說道。
“潘璐說得多,現在的文壇,有很多問題,最大的問題,我認爲就是故弄玄虛,捨本逐末,把故事講述和人物刻畫給丟掉,那這本書還有什麼可讀性呢?當然,如果你的文字真的很獨特很有魅力也可以,事實上卻是,大部分的嚴肅文學作家文筆很差勁。”甄曉伶搖頭說道。
他們就這麼一路談着,就很快就到了省作協。
省作協在文苑路上。
是一棟獨立的八層樓房。
這裡除了作協辦公的機構之外,還有好幾家的雜誌社以及一兩個文化公司。
嚴格意義上講,作協的機構並不臃腫,擁有編制的人沒幾個,其他人都是臨時聘用人員。
而那些簽約作者之類,也基本不用來這裡坐班。
鄭哲凡將車子停好了,三個人先後的下了車。
“喲!甄老師,您好!這麼巧啊!我一來就碰到了您。”一個面色有些慘白,腦門頭髮稀疏,眼睛微微發紅,鼻子還有點酒糟鼻的三十來歲男子笑着朝甄曉伶走來。
“是圖一笑啊!你好!你今天來得也挺早的。”甄曉伶也是微笑着向這人點頭,並和對方握了握手。
“潘璐美女,你好!又見面了,來個擁抱吧!哈哈!好不好?”圖一笑又將臉轉向了潘璐,很是自以爲灑脫不凡地朝她點頭。
潘璐只是淡然點點頭,沒搭理這廝。
“甄老師,這位是你帶來的司機吧?”圖一笑又看了一眼鄭哲凡。
鄭哲凡聽得他這麼說,本也沒在意,隨便他誤會一下又能怎樣呢?可是,這廝很明顯的像是認出了自己來,眼裡帶着一些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嫉妒。
這讓鄭哲凡很不舒服。
“圖一笑,你誤會了,他可不是我的司機,我這麼窮的人,也沒錢買奔馳越野,他呀,可是咱們藍河省的驕傲!他一本書只是電子稿費的收入已經破千萬了,他靠着一本書也紅遍了全國,比我和你,都強多了。寫書還是他很微不足道的一個愛好,他還是個大畫家,他的畫是全世界畫家中賣得最貴的,一幅畫動輒就是上億美元,他就是鄭哲凡啊!”甄曉伶笑着介紹道。
鄭哲凡只是淡然點了點頭,並沒有和圖一笑打招呼寒暄或者握手的打算。
圖一笑,他還真不知道這貨是幹什麼的。
他也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麼一個小人物,還這麼傲,給他臉作甚?
“呵呵!原來是鄭哲凡啊!他的畫我看過,畫得還算可以吧,但要說有多麼出色,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國內至少有百八十個畫家都比他畫得出色,他不過是比較幸運,纔能有今天的成就。至於他寫的那小說,恕我冒昧說幾句,那寫的是什麼玩意啊?連三年級小學生作文的水平都沒有,竟然能這麼紅,我只能說,現在的讀者全都特麼的瞎了眼了,他們被垃圾所毒害,反倒對真正的陽春白雪視而不見,這是文學的最大悲哀!”圖一笑冷笑着看了一眼鄭哲凡,出口就把鄭哲凡貶得一文不值。
“圖一笑,你這話說出來,會讓天下人嘲笑你的!敢情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都眼瞎,都不識貨?大家都說好,就你說不好,你講的就是真理,你這樣的人,怎麼說呢,典型的狂妄精神病患者!你還說鄭哲凡的小說寫得小學三年級作文的水平都不如,那麼你寫的呢?我不客氣地說,你寫的東西都是毫無意義的漢字的拼湊,看你寫的文章,給我一種臉滾鍵盤寫出來的感覺!你有本事去啓點開一本書,讓大家看看最終會有幾個人訂閱?你有那個勇氣嘛?每天貶低這個,貶低那個,事實上,你纔是最差勁的那個作者!不要一天到晚太自以爲是,太自我感覺良好!這是病,得抓緊時間治!”
鄭哲凡這邊還沒開口呢,潘璐已經是一番脣槍舌劍丟了過去。
鄭哲凡還是第一次見潘璐如此激動呢。
他笑着撫弄了一下她的頭髮,笑着說:“璐璐,不要跟瘋子一般見識,他就是想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樣低,然後用他自己的腦殘戰勝你!跟他認真辯論,那纔是真的輸了,稍安勿躁,不要理他好了。”
而圖一笑呢,聽得潘璐毫不留情地貶損自己,一張臉登時由白轉紅又轉青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