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闆,你都這樣說了,我們當然要遵從。”張一木笑道。
當日的下午,鄭哲凡就飛回了玉州。
又是孫甜甜送他。
送他進檢票口的時候,孫甜甜一臉的幽怨:“哲凡哥哥,你太狠心了,爲什麼就不能明天再走呢?”
“甜甜,要過年了,我回去事兒也挺多的啊。”鄭哲凡道。
“哦,那好吧,那就等過了年,咱們劇組見吧。”
“劇組見!”
鄭哲凡招招手,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向檢票口走去。再回頭的時候,他看見孫甜甜仍然站在那裡,眼圈兒紅紅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鄭哲凡就嘆了口氣。
自己似乎又惹上了一縷情債啊!
一時間,他有些頭疼。
飛機抵達玉州國際機場。
鄭哲凡拖着行李施施然地走出接機口,他略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臉部特徵,以免被人認出來。
他一眼就看見,潘璐站在接機口的外面,目光正在尋尋覓覓着。
今天一早,她和他在q上聊天,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鄭哲凡和她說了。
她就說今天她要到機場接他。
鄭哲凡微微一笑,看着這個面部有些清冷的女孩,正要朝她走去,他忽然發現她眼中略有一些憂悒的神情。
鄭哲凡一愣。
她似乎有什麼心事。
他便快步走過去,來到她身邊,對她說:“璐璐,在看什麼呢?”
“啊?!”潘璐一驚。
仔細看眼前的男人,她認出了是鄭哲凡,這才驚喜地說道:“哲凡,你的僞裝越來越厲害了,我一直都在找你的身影呢,楞是沒找到,你到了我身旁,我還沒看出是你呢。”
“嘿嘿,走吧,我這也是無奈之舉,現在我這張臉似乎變成了啓明星,藏在人羣裡還是會有很多人認出來,沒辦法。”鄭哲凡一攤手。
“咯咯!那是因爲你已經成爲大名人了唄。”潘璐就挽着鄭哲凡的胳膊朝外面走。
“你是鄭哲凡?是不是?”很突然的,一個手持長鏡頭相機的男子攔住了鄭哲凡的路,問道。
鄭哲凡一愣。
他心說,這都能認出來嗎?
“鄭先生,我是玉州晚報的記者,我想採訪一下您可以嗎?”那記者又說道。
鄭哲凡並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便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鄭哲凡是誰。”
“鄭哲凡,你就不要裝了嘛,你今天上午在京城開新聞發佈會,下午離京,接你的又是潘璐小姐,我的猜測不會錯的,只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嗎?”這位玉州晚報的記者糾纏着,有點不依不饒的勁頭。
鄭哲凡被纏無奈,只好說道:“好吧,你很厲害,你成功識破了我的僞裝,這樣好了,我可以回答你一個提問。”
那記者看了一眼潘璐就說道:“鄭先生,我的問題是,在您心目中,誰纔是您的正牌女友?是不是潘璐小姐?”
居然是這個問題?
看來,自己是跟娛樂新聞脫不了干係了,這特麼的還是個大八卦啊。
潘璐聽得記者這麼說,也是一臉緊張地看着鄭哲凡。
鄭哲凡笑着說道:“是的,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如果滿意,我可以現在離開了吧?”
“哦?滿意,滿意!您可以離開了,祝您生活愉快。”這位記者一臉亢奮地說道。
只要得到這麼一個回答,那就可以做一大篇文章了。
什麼文章呢?
題目可以這麼定:鄭哲凡緋聞女友衆多,但是,他承認的正牌只有一個,她就是……
咳咳!這個標題指定吸引眼球。
鄭哲凡點點頭,和潘璐快步朝着機場大廳外面而去。不快走不行,他看見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也朝這邊走過來。
這要是再晚走一會兒,指定是會被圍住的。
他可不想再被記者圍堵拷問,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鄭哲凡和潘璐走出大廳,來到了潘璐的座駕前,今天潘璐開着一輛紅色的mini小跑。
鄭哲凡上了副駕駛位子。
潘璐駕車。
上車之後,鄭哲凡看了潘璐一眼便問道:“璐璐,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對不對?”
“啊?沒有,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吧。”潘璐聽得鄭哲凡這麼問,慌忙說道。
“別瞞我了,我也是看了新聞的。”鄭哲凡說。
其實,他真沒看關於潘家的新聞。
他是剛掐算了一下,知道潘家最近不太好。
具體怎麼不好,說不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跟財運有關係。潘家的財運最近一兩年都不太好。
“哦,我們家,確實是有點麻煩。家族企業效益不好,過去的一年甚至出現了不小的虧損……”潘璐見鄭哲凡如是說,便將自己家的情況略微的講了一遍。
鄭哲凡點點頭,略皺了下眉頭,給潘璐分析道:
“璐璐,你們家這是多元化惹的禍啊!你們乾肉食品加工這一塊,做得風生水起,已經成爲國內最大的肉食品加工企業,如果謹守本業,做精做細,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你們家沒有這麼做,而是開始進入房地產行業,在房地產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還欠下了鉅額的銀行債務。”
“但是,很不幸,這兩年房地產都不是太好,國家調控得厲害,市場低迷,房子賣不出去,導致了你們家企業資金鍊出現嚴重的斷裂。銀行貸不出款,而房產項目需要持續投入,再加上肉食品加工行業競爭激烈,利潤持續攤薄,這就是爲什麼你們的玉隆集團會遭遇效益滑坡的主要原因。”
“哲凡,你分析得很對呀,我爸爸也意識到了這點,最近他一直都在努力想要剝除房地產不良投資,但是,現在的這個市場形勢,接盤的並不好找,所以,我們家現在面臨的困難不是一般的大。”潘璐苦笑道。
“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一點忙。”鄭哲凡笑道。
潘璐搖搖頭:“哲凡,你就不要趟渾水了,我們家面臨的資金缺口不是一般的大,形勢很嚴峻。”
她以爲鄭哲凡是要自己拿錢幫自家彌補斷裂的資金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