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莊子友重重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氣死我了。”他低聲地咆哮着,憤怒到了極點。
莊子友處理完事故,打個電話讓4s店的將自己的車拖走修理,然後就離開了車禍現場。他打了個車趕到玉州大學,在玉州大學藝術學院相關人員的安排下,他住進了距離玉州大學不遠的祥和國際酒店。
住處安排好,那接待人員笑着對他說,莊老師,您遠道而來,就先休息一下,晚上5點,我接您去吃飯。
莊子友自然是無不答應。
然後,那接待人員離開,莊子友就洗了個澡,開始坐在牀上看手機新聞。
這麼一看,他就看見關於自己發生車禍並與鄭哲凡發生衝突及速寫pk的新聞已經被一些大網站發了出來。
只見一篇新聞是這麼寫的。
大標題:著名青年畫家莊子友折戟玉州,與玉州著名青年才俊鄭哲凡比速寫一敗塗地!
主要內容講的就是莊子友自駕車來玉州大學開座談,結果進城的時候,他想要搶燈超車,一不小心的,就發生了重大車禍,撞了人家的奔馳s600,自己的寶馬x6也是嚴重受損。
結果,莊子友自己犯錯不自知,下了車還十分囂張地耍大牌,斥責他人擋了自己的路。
這篇新聞將莊子友情商低下,大肆炫富的行爲描述得醜態百出淋漓盡致。
等於是將莊子友完全當成負面形象去寫了。
與對莊子友諷刺挖苦百般嘲笑相反,這篇新聞對鄭哲凡的表現予以了充分的讚賞。
新聞上說,鄭哲凡用莊子友最擅長的繪畫狠狠打了對方的臉,讓人做夢都沒想到,鄭哲凡的速寫實力竟然是如此的強悍,甚至比莊子友都要快得多,畫得也精緻漂亮許多。
記者對此感嘆道,鄭哲凡以直播和寫小說而聞名,誰能想到,他的畫竟然也畫得這麼好呢?
也正是通過這件事,很多人才第一次知道,鄭哲凡原來學的是美術……
“鄭哲凡有這麼好的速寫功底,這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極其紮實的繪畫基礎,假以時日,他如果朝繪畫這方面努力,沒準就意味着國內將又有一位年輕的繪畫天才誕生了。而且,記者認爲,鄭哲凡如果好好畫,他將來的繪畫成就一定不會比莊子友低!”
莊子友看完這篇報道,那真的是肺都快氣炸了。
他一向自視甚高。
自出道以來,也是一直一帆風順,被很多人追捧。
這也讓莊子友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不就比我速寫畫得快一點嗎?速寫算什麼啊?一點創造性都沒有!竟然敢以此來否決我,還認爲那小子比我有前途!這特麼的簡直是搞笑嘛!”莊子友大聲地咆哮着。
他站起身,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他想,自己該怎麼挽回一些顏面。
但思來想去,卻是有一些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那負責接待他的玉州大學藝術學院的工作人員給他打來電話:“莊老師,現在去吃飯好嗎?”
已經是下午5點。
晚上7點還要開講座。
所以,這時候吃飯也實屬正常。
“好!那我現在下去,我去哪裡找你?”莊子友平息了一下自己激烈的心情,問道。
“我就在您門外呢。”工作人員笑道。
“啊?那你等一下吧,我穿好衣服就出來。”莊子友說。
他換好了衣服,就拉開門,卻看見那工作人員就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莊子友說。
“沒事,莊老師,我帶您去吃飯,我們院長今天親自陪您就餐。”工作人員笑道。
“哦,田慶平會過來啊,那正好,我有些話要和他說呢。”莊子友說道。
“莊老師,跟我來吧。”工作人員笑。
莊子友就跟着這工作人員下樓,來到了祥和國際酒店6樓的餐廳。
來到包間門口,卻是看見已經有三四位衣冠楚楚的男女在那裡等待了。
“莊老師,歡迎光臨!”爲首的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對莊子友點頭說道。
這位就是玉州大學藝術學院的院長田慶平。
其他的幾個人則是藝術學院的主要領導。
他們也是紛紛的向莊子友表示了歡迎。
可是,莊子友卻總覺得這些人的眼中目光意味深長,對自己似有挖苦諷刺的意味。
他心想,看來,這幾位也都看到那新聞了。
莊子友就有些氣惱。
他哼了一聲說:“田院長好。”
只能說,莊子友是有些神經質了。
田慶平若是不重視他,壓根就不會親自出面過來接待他,既然親自出面接待他了,那就是對他很看重。
何來看他笑話這一想法?
人家的素質也沒那麼低好嗎?
然後,大家就來到包間坐下了。
點了菜,倒好了酒,田慶平就舉杯向莊子友說:“今天晚上這餐是爲了給莊老師接風,我們一塊舉杯向莊老師敬個酒吧。”
於是,大家都舉起杯,熱熱鬧鬧的要找莊子友碰下杯喝一杯。
可就在這時,莊子友卻是根本沒有拿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而是開口說道:“田院長,我心情不爽,這杯酒是喝不了的。”
聽得莊子友這麼說,玉州大學藝術學院的幾位領導都是臉上一愕。
他們都有些不悅。
他們心裡說,早聽說莊子友這人情商低,脾氣大,愛耍大牌,今天一見,可真是傳言不虛。
“莊老師,爲什麼這麼說?”田慶平眨眨眼問道。
“爲什麼?田院長難道不知道爲什麼嗎?”莊子友反問。
“我還真不知道,還請莊老師明示。”田慶平說道。
“哼!我今次過來你們這裡,可真是被你們的學生搞了個下馬威啊。”莊子友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他在速寫上被鄭哲凡給打敗,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本來,他是不想再提這件事的。
可是,一想到鋪天蓋地的新聞,上頭都說自己敗給一個學畫畫的學生,他心裡就堵得慌。
他覺得,自己要是不發泄出來,會被這件事給憋瘋了。
“哦?莊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田慶平一臉懵逼地問。
他是真沒看新聞,也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