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一品仙不就在對面嗎?咱們步行去那裡吧!”有人指着對面的一品仙大喊。
中間,食爲天的人拼命地想要這一批足有二三十人的客人進入包間落座,但是,這些人最終還是轉身從食爲天走出,揚長而去。
張立坤站在一旁看着,心裡都涼透了。
他心說,特麼的,難道潘家的這個罷吃活動都傳遍全國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這個罷吃活動不結束,自己就沒有活路了嗎?
張立坤深呼吸了一下,壓抑住了自己的負面情緒。
而那個攬客卻沒有能夠成功的服務員看見張立坤嚇得臉都白了,分辨着:“老闆,我已經盡力要把那些人拉到咱們二樓包間去了,可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似乎對一品仙更感興趣,還是從咱們這裡離開了。”
“嗯!我不怪你!好好工作吧!困難只是暫時的!我相信,現在這個局面很快就會過去的。”張立坤沒有呵斥那個服務員,而是和顏悅色地說道。
“謝謝老闆!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那服務員說道。
張立坤便向飯店門外走。
他剛走了兩步,聽得後面有人喊他:“老闆,請留步。”
張立坤聽出來,這是陳如鬆的聲音,便停下來轉過身問:“如鬆,有事情嗎?”
陳如鬆一臉的期期艾艾:“老闆,我有件事想和您說一下。”
看見陳如鬆這臉色,張立坤心裡就是一咯噔。
他感覺出來,陳如鬆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如鬆,什麼事?如果是壞事,就不要說了,請你體諒一下我現在的心情。”張立坤苦笑了一下。
“可是,這事兒真的很急。不說不行的,老闆,我可能對不住您了,我要離職,對不起!我食言了。”陳如鬆眼神閃爍地說。
張立坤卻沒有發作,他眼神直直地看着陳如鬆:“如鬆,我記得你昨天還和我說,要跟我共患難的。”
“可是,我是真的有其他的事情,不得不離開,請原諒我,老闆!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陳如鬆說着,向張立坤鞠了一躬,轉身便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好吧,如鬆你要離開,我放行!如果這麼個小挫折小困難都不能與我一起克服,我留你也沒用,希望你好自爲之吧。”張立坤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又有三四名大廚從樓上衝了下來。
“老闆,對不起了,我們也要辭職。”這些廚師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樹還沒倒呢,就要猢猻散了嗎?行!你們要走,我不留!”張立坤冷笑着說道。
這幾名大廚也是食爲天的骨幹,也是在這裡做了很多年了。
張立坤心說,這才被封殺了兩天啊!才被衝擊了兩天啊!這些人就覺得我徹底不行了,要離開我了。
真的是危難見人心啊!
他不相信,自己的食爲天會就這麼一蹶不振。
就是被封殺上幾個月,被一品仙那個小店衝擊一個月,也不過就賠個幾百萬吧?我身家怎麼着也還有個幾千萬,我受得了,只要這次我能大難不死,我一定可以重整旗鼓!重新振興食爲天的!
幾個廚師而已,大不了我再出高價聘請就是。
張立坤這麼寬慰着自己,走上天橋,來到了一品仙的店門口。
這時候,一品仙的店門口,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端着碗吃飯,他們吃得是那麼的香甜那麼的陶醉。
而那些沒吃上的,則是一臉的垂涎和羨慕。
張立坤看見剛纔從自己店裡出來的那撥客人都等在外面。
他們在和吃過的那些食客交流着。
“怎麼樣?一碗素湯麪就要188,您感覺物有所值嗎?”一個穿了一身阿瑪尼,手裡拿着個lv公文包的男子問一個正在吃麪的同樣是一身名牌定製西服的男子。
吃麪的人答:“是物超所值!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面!好吃到口頰生香,讓我根本停不下來啊!我也是聽人說,這裡的素湯麪非常美味,特意過來吃的。”
“您是哪裡人?”阿瑪尼男子問。
“我京城人,昨天特意坐飛機過來吃麪的。”吃麪的男子答。
阿瑪尼男子就訝然:“爲了吃碗麪特別坐飛機趕來?”
“對啊!您不也一樣嗎?我聽您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吃麪男子答。
“我不是本地的,我是過來開會,早上沒吃飯,就早點出來找飯,結果就聽說了這家店,我就趕過來了。”阿瑪尼男子說。
“那趕快的去交錢訂飯啊,建議你先嚐他們的素湯麪,然後再嘗他們的蓋澆飯,我是打算吃完這碗麪,緩緩勁兒,再去吃一碗蓋澆飯去。吃了真的是還想吃,我真怕自己會撐死在這裡。”吃麪的男子說。
阿瑪尼男子便點點頭:“這家店做的飯菜的確是香味挺濃郁好聞的,在這香味裡站着,看着你們香甜地吃着,說真的,對我是一種煎熬。”
張立坤慢慢地走在人羣裡,他就發現,來一品仙就餐的人,竟然有很多都是聞名而來的外地人。
一如當初食爲天火爆的時候,也是有很多的外地人專門慕名而來,就爲吃上一餐食爲天的飯。
可惜,現在食爲天已經在封殺之下沒落了。
張立坤慢慢地走向店裡。
店門口,鄭澤濤守在這裡。
鄭澤濤卻也是認識張立坤的,他看見他,便是一愣:“喲!這不是張老闆嗎?您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小店了?”
張立坤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鄭老闆好,我來這裡自然是要吃飯的。”
“喲!你們食爲天那麼大的店,那麼多的好廚子,做出來的山珍海味還不夠您吃啊?還來小店吃這粗製的飯菜,您也不怕委屈了自己啊?”鄭澤濤諷刺道。
鄭澤濤不是那種牙尖嘴利的人,他是厚道人,一般不會對別人這樣。
只是,張立坤此前對一品仙太不厚道了,鄭澤濤這纔會如此挖苦他。
“鄭老闆,說笑了,您這要是粗製飯菜,我們那隻能稱作豬食了,我今兒是過來學習來的。”張立坤謙卑地說道。
聽得張立坤這麼說,鄭澤濤卻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進去吧,來的都是客,我自然也是歡迎的。”
“那謝謝鄭老闆了。”張立坤拱拱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