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這麼久,一直沒有辦法真正接觸到時澈,她曾經以爲,只要她努力分開了時澈和凌初夏,時澈總會接受她的,可現在……他連正眼都不願意多看她幾眼,更別提別的親密舉動。
一旦時夫人真的……再也醒不過來,她和時澈之間,也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所以……她只能兵行險招,和時澈……有了真正的接觸,亦或者說是,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就必須對她負責,而凌初夏和時澈,也再無可能。
可是……如果是她自己去接近時澈,根本沒有什麼勝算,即使她和凌初夏長得一模一樣,時澈還是很容易分辨得出她們兩個人。所以,直接讓夏夏去,那是最好的選擇。
等夏夏和時澈……她自會處理後面的事情。
現在恰好因爲時夫人的事情,時澈心情極其低落,正正好是她下手的好機會。
凌雲舒細細地想了又想,越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她脣角止不住地勾了勾,可很快,她的笑意收斂,臉上恢復了沉重的哀傷,停下了腳步。
她一停,凌初夏也跟着停了下來,心底越發地不安。
凌雲舒終於轉過了身,她緩慢擡了擡眼,視線落到了凌初夏的臉上,輕輕地嘆了口氣,“夏夏,在你心裡,我是這樣不近人情的人嗎?”
凌雲舒的聲音低低的,帶着惆悵,還有一絲傷心,“那一天,你只發來了一個短信就這樣失蹤了,你知道姐有多自責嗎?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有任何照料,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要姐姐怎麼辦?”
“我……姐………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有那麼一瞬間,凌初夏很想告訴她關於她們可能還有家人的事情,可是……這個也只是可能,目前她什麼線索也沒有,毫無頭緒,有可能根本就找不到所謂的家人,告訴了姐姐,也不過是讓她空歡喜,空期待,還不如等她找到了,或者說是確定了再告訴她。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不過凌雲舒也沒有打算要聽她解釋什麼,她擺了擺手,“算了,姐不怪你,這次你回來,姐也能夠理解,畢竟是夫人養育了我們,她現在這個樣子,你總要回來看看,沒準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凌雲舒說着說着,聲音不由地哽咽了起來。凌初夏心裡也難受至極,那紅紅的眼眶又浮上了一抹溼潤。
凌雲舒伸手抹着眼淚,帶着哭腔的聲音又起,“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時澈……。”
時澈?
她一路趕回來,就是想見見時澈,可是剛纔在病房,她並沒有見到他,凌初夏豁地擡起了眼,看向凌雲舒,張口想要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可是又怕姐姐誤會什麼,嘴脣蠕動着,卻沒有能說話。
凌雲舒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說着,“這次夫人病發,是因爲……時澈和夫人吵了一架,所以時澈他……昨天手術完後,他去了看了一眼夫人,然後就離開醫院了,我聽老朱說,他在別墅裡,他一整個晚上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