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哈斯卡直髮懵,他不明白,爲什麼換來換去,換到最後,領主大人在精靈王眼中,卻變成了最有價值的人?如果哈斯卡也接收到樹神傳遞的信息,此刻他一定不會如此納悶兒。
樹神說,領主陳振,同暗月魔龍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句話,被精靈王生生誤解了。
精靈王固執地認爲,陳振是暗月魔龍的僕人!
聯想到日前,伊芙利特王子曾經對精靈王說過,那個9階強者,暗月魔龍的僕人,正是人類領主陳振召喚出來的。
精靈王起初還不相信,現在,他對伊芙利特王子的話,卻是深信不疑,既然那陳振同暗月魔龍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陳振,就很可能是被暗月魔龍當做絕望平原的暗月力量代理人在培養。
精靈王是個正直的傢伙,他絕不可能放過還沒成長爲大魔頭的小魔頭!
他眯起眼睛對哈斯卡說道:“擦亮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年輕人,爲了埃加爾森林,爲了絕望平原,我絕不會讓他有任何未來!”
哈斯卡實在是想不明白,精靈王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這樣,怎麼頃刻間就變得如此無情無理!
哈斯卡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他對身邊的英雄們使了個眼色,英雄們會意,全都圍在了陳振和喀秋莎身邊。
哈斯卡決定先走了再說,他從懷中,猛地掏出一張回城卷軸來,精靈王看到哈斯卡手中的回城卷軸,大驚失色!伸長右臂,怒目圓睜道:“你敢!”
哈斯卡冷哼一聲道:“不敢我們就沒命了!”
話音落下,哈斯卡咬破了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回城卷軸上。
回城卷軸亮起一道道淡藍色的波紋,一道藍色光幕將隨機城堡領導班子全部包裹其中。
幸虧哈斯卡提前讓舒馬赫騎兵隊走了,否則再多一個人,就帶不下了,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淡藍色的光幕之中,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精靈王懊惱地握緊了拳頭,頭也不回,大聲命令道:“艾德里安!”
精靈王族大王子連忙衝到他父王身邊,單膝跪地,準備領命。
“起盡大軍,我要親自率領軍隊,進攻隨機城堡!”精靈王命令道。
艾德里安聽罷,眉心緊皺,不解的問道:“父親,您爲何……突然對那人類領主起了這麼大的殺心,我看他——”
“不要多說,執行命令!”精靈王吼道。
精靈王之所以是精靈王,是因爲他在大事上,從來不糊塗,對他來說,消滅暗月魔靈的爪牙,就是天大的事,若再給那陳振小子三五年,他一定會成爲絕望平原最大的魔頭!
他背過身去,面向南方,喃喃道:“身爲森林精靈,我們有義務爲絕望平原除害!”
“可是父親,我們正在同若基王國交戰,區區一座隨機城堡,我派幾千人馬去踏平就是了,您何必親征呢?”艾德里安還是不解,於是有此一問。
沒想到,精靈王卻搖了搖頭道:“艾德里安吾兒,不要把隨機城堡想得如此簡單……”
“若不起盡大軍,親自征討,恐怕是拿不下那陳振的性命的……”精靈王的想法很簡單,那陳振連那種9階強者都能召喚得出,區區幾千精靈軍隊,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將埃加爾森林所有軍隊起盡,纔有可能成功。
“那……父王,您要率多少兵力親征?”艾德里安問道。
精靈王平靜地扭過頭,回答道:“30萬。”
……
陳振等人利用傳送卷軸順利回到了隨機城堡,他們在坩堝附近一出現,領民們便紛紛圍了上來,他們見領主大人真的將喀秋莎夫人救了回來,紛紛歡呼了起來。
可陳振和英雄們卻高興不起來,漸漸的,這歡呼聲被壓低了。
喀秋莎夫人失憶了。
陳振守着喀秋莎不停地問着,哄着,可喀秋莎除了害怕之外,什麼也想不起來。
陳振傷心極了,薩日娜見喀秋莎變成了這副樣子,也很是傷心,她不停地埋怨着陳振,爲什麼沒有保護好喀秋莎,這讓陳振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甚至希望喀秋莎能把自己扔到圍牆外面去,摔一摔,疼一疼,還能稍微好受些。
哈斯卡看不下去,拽過薩日娜悄悄地說:“薩日娜夫人,領主大人也不想這樣……”
“這種時候,您就不要在領主大人的傷口上撒鹽了……您……去跟喀秋莎多聊聊天,說不定能幫助她想起些什麼來。”
領主大人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喀秋莎已經救回來了,他現在沒辦法讓她恢復記憶,不過,臨回來時,精靈王說過的話,他也都想起來了。
形勢可以說是非常嚴峻的,陳振估計,過不了幾天,精靈王族的軍隊就會撲向隨機城堡。
他立即叫來了阿拉丁,對他說了自己的猜測。
阿拉丁一臉嚴肅,對陳振道:“領主大人,我這就回若基王國去,以王子的身份,搬些救兵來!”
陳振搖了搖頭,對阿拉丁說道:“傻呀你……你搬不來救兵的,阿拉丁,你這次回去,只需要做一件事,讓若基王國國王知道,森林精靈不日要攻打隨機城堡,埃加爾森林會變得空虛。”
“只要你把這個消息帶到若基王國,隨機城堡就會解圍。”
阿拉丁是個聰明的王子,明白領主大人是什麼意思,但有一事他頗爲不解,於是問道:“領主大人,精靈王族跟我們什麼仇怨,他們會派多少軍隊來?”
“我也不知道。”陳振嘆息一聲道:“但無論他們來多少,你都要說,精靈王族是全軍出動。”
“明白了!”阿拉丁點了點頭,不敢耽擱片刻,立即翻身上馬,揚鞭出城去了。
這時候,城堡的首席藥劑師拉澤爾湊近了領主大人,仰頭說道:“領主大人啊,我覺得喀秋莎夫人的失憶症,應該能治好,如果我給她配置這樣一副藥劑的話——”
拉澤爾話還沒有說完,陳振就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子,急不可耐的問道:“怎麼個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