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宅?
宅?金錢?
糾結啊~!
萬曆是頭疼不已,也無心再跟郭淡聊下去,這混小子出個這麼大的難題給他,可真是將他氣壞了,於是讓郭淡告退,具體事宜下回再聊。
郭淡也無心留在這裡,他早已是歸心似箭。
“那不是郭淡嗎?”
剛剛放衙準備回家的申時行,突然發現郭淡那小子出現在皇城,不禁大吃一驚,登時也收住了腳步。
一旁的王錫爵更加不敢相信,還定眼看了看,驚呼道:“還真是郭淡那小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
申時行不敢置信道。
王錫爵緊鎖眉頭道:“難道開封府那邊的事宜已經解決了。”
“這怎麼可能。”
申時行搖搖頭,道:“這纔過去多久,他就能將三個偌大得州府給治理妥當?他當初接管那衛輝府的時候,可也沒有這麼快,難道是陛下召他回來的?”
.....
此時正值皇城放衙之際,不少官員準備回家,看到郭淡突然出現在這裡,可都是嚇得一大跳,皆是站在不遠處,對着郭淡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們估計郭淡至少至少得在那裡待上一年,過年才能回來。
郭淡又不是瞎子,早就注意到了,而且因爲之前遇到方逢時,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好小子,你這是去旅行的麼。”
忽聽得旁邊響起一聲尖嗓音。
郭淡嚇得一跳,轉過頭看去,只見老太監張誠站在角落裡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他趕忙拱手一禮:“郭淡見過內相。”
張誠走了過來,目光左右一瞥,笑吟吟道:“你可知道他們爲何對你指指點點?”
郭淡笑道:“還不是嫌我回來的太快。”
張誠笑呵呵道:“你確實回來的快,就連咱家也感到非常驚訝,雖然咱家在衛輝府見過你的手段,但這回可是三個州府,每個州府都比衛輝府大得多,且有黃大效、姜應鱗在,他們可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之前咱家收到的消息,你們好像還鬥得挺熱鬧的。”
郭淡笑道:“他們要是不在,我估計還得晚些天才能回來。”
“這是爲何?”張誠好奇道。
郭淡呵呵道:“因爲他們自個先鬥起來了,哪裡還顧得上我。內相,咱們邊走邊說?”
他現在是着急回家。
“行。”
張誠也看出郭淡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禁呵呵笑了笑。
郭淡一邊往皇城外行去,一邊將開封府的事,大致跟張誠說了一遍。
“這文人相輕,果然沒錯。”張誠笑着搖搖頭。
他當初聽說私學院一事,可是還提郭淡捏了一把冷汗,他只是想到天下讀書人都集中在開封府,郭淡不得讓他們給千刀萬剮,但是他忽略了文人相輕的道理。
那些來自各地的大名士,他們還真顧不上郭淡,都是盯着對方得。
郭淡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突然心念一動,何不借他之嘴,來請肥宅出宮。他眼眸一劃,笑道:“內相,我有一個小忙,還望內相能夠幫幫我。”
張誠謹慎道:“你先說是什麼事?”
我...我對你那麼坦白,你對我這防備,這還怎麼交心啊!郭淡咳得兩聲,眸子左右瞟動了幾下,然後低聲嘀咕了一番。
“你說什麼?”
張誠驚呼一聲,指着郭淡道:“你小子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這鬼主意都打到陛下頭上去了。”
說到後面,他不禁還心虛地左右看了看。
郭淡一臉委屈道:“內相明鑑,我這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陛下,我在開封府又得罪了不少人,萬一這回他們真的抵制我,到時可能就會賠得褲衩都沒得穿。”
張誠道:“那你自己去跟陛下說。”
郭淡道:“我方纔就說了,但是陛下有些猶豫不決,您應該知道陛下就不愛出宮。”
“你知道你還想這辦法逼陛下出宮?”張誠哼道。
郭淡道:“我不都說了麼,這回我真是沒底,內相,您就幫幫我,我又沒讓您去糊弄陛下,我只是請您透句實話出去。”
“這.....!”
張誠挺爲難的。
郭淡道:“內相,你在馬賽區可也有不少物業,這生意做不成,咱們都不好過。”
他當初可是給了張誠一些宅院。
張誠猶豫再三,道:“行吧,行吧,不過僅此一次,這種事可不能亂來得。”
“就這一次,下不爲例。”郭淡趕緊保證道。
與張誠別過之後,郭淡是迫不及待的往家趕,奈何古代交通太慢,等到他回到寇家宅院,天已經黑了下來。
好在他事先已經安排楊飛絮來告知寇家父女,寇守信也早就讓人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向寇守信行完禮之後,郭淡又迫不及待地拉着寇涴紗的素手,“夫人,有沒有想我?”
說話間,他打量着寇涴紗,只覺寇涴紗比以前稍微豐滿了一些,這臉上少了一絲冷漠,卻多了一絲嫵媚,透着少婦的風情萬種,更顯迷人,尤其是對於一個兩三個月沒有開過渾得男人。
“想你?她可沒有這閒功夫。”
那寇涴紗還在醞釀時,寇守信倒是先哼得一聲。
他這一打岔,郭淡頓時一臉懵逼。
“爹爹。”
寇涴紗輕輕跺腳,幽怨地瞧了眼寇守信。
寇守信鼓着眼道:“難道不是麼,你成天就知道買賣買賣,喊都喊不住。”
剛還想和寇涴紗說幾句甜言蜜語的郭淡可真是鬱悶死了,對於自己的岳父真是心悅臣服,真不虧是經驗豐富得老單身狗,在被虐之前,就將氣氛給破壞了,哎呀,氣死我了。
寇守信也注意到郭淡鬱悶的臉色,自知失言,趕忙招呼郭淡進屋。
這寇守信在寇涴紗面前,那真是霸道得很,一派嚴父作風。
然而,當他聽到郭淡回來是爲了新賽馬區開張,頓時就慌得要命,“賢婿,你真是糊塗呀,就算你不在,那賽馬區的買賣也壞不到哪裡去,不還有老夫和涴紗在麼,可是開封府那邊要是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麻煩,你這趕着回來,會因小失大的。”
郭淡忙道:“岳父大人,賽馬區那邊是決不能出任何問題的,不然的話,我們可會損失慘重,因爲這會影響到我們牙行的股價,如今錢莊剛剛開始交易股份,這股價一跌,後果是不堪設想。”
這纔是他請萬曆出門得原因,新賽馬區出事股價立刻就會給出反應,畢竟就在京城,開封府出問題,還有補救的時間,但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爲萬曆到底沒有牙行的股份,其實跌一點,萬曆心裡可能還好受一些。
寇涴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想,是呀!我也險些忽略了這一點,夫君雖在開封府,卻也考慮的比我周詳。
寇守信道:“可...可開封府要是出事,那可如何是好?”
郭淡笑道:“岳父大人還請放心,開封府那邊想出個大問題都很難,如今那邊大多數買賣可都是小婿的,要真出問題,也就是買賣上的問題,比衛輝府還要安穩一些。”
“是嗎?”
“嗯。這點輕重,小婿還是能分得清。”
郭淡又跟寇守信仔細說了說那邊的情況,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啊---!”
吃過晚飯之後,郭淡突然打了個哈欠。
寇守信趕忙道:“賢婿舟車勞頓,一定累壞了,快些回屋歇息吧。”
“這怎麼行。”郭淡道:“小婿還想陪岳父大人多聊聊。”
“老朽知你孝順,但是身體要緊,快些回去休息吧。”
寇守信又向寇涴紗道:“涴紗,快些陪你夫君回屋吧。”
“是。”
“那...那小婿就先回屋了,岳父大人也早些休息。”
郭淡站起身來,又向寇守信行得一禮。
“去吧,去吧。”
寇守信揮揮手。
郭淡回過頭來,突然向寇涴紗眨了下眼。
寇涴紗抿脣一笑。
哎呦!我如此明示,夫人竟然衝我嫵媚一笑,看來她也想我想得緊啊!這真是太好了。郭淡頓時激動不已,趕緊拉着寇涴紗出得廳堂。
“這臭小子。”
郭淡剛剛離開廳堂,寇守信便是笑罵一聲。
這一回到屋裡,郭淡立刻將寇涴紗抱住,“夫人,可真是想死夫君我了!”
正欲一親芳澤時,忽覺左右兩邊各有一對漆黑的眸子就如同相機一般,正赤裸裸地盯着他。
這怎麼下得了嘴啊!
郭淡有些愣神,左右看了看,道:“內個...汐兒,馨兒,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汐兒睜大閃亮亮的大眼睛道:“姑爺,是老爺讓我們盯着你。”
馨兒趕忙道:“不是的,老爺...老爺是讓我們伺候姑爺。”
“對對對,伺候姑爺。”汐兒直點頭。
這兩個小丫鬟一唱一和的,郭淡哪能不明白,心中立刻是萬馬奔騰,不爽道:“不用你們伺候,你們出去,出去。”
“噗嗤!”
寇涴紗忍不住笑出聲來,順勢掙脫郭淡的雙手,來到椅子前坐下,紅着臉,羞赧笑道:“她們可是不敢離開。”
馨兒挺無辜的撅了下嘴。
汐兒則還是睜大眼睛盯着郭淡。
“你別看了!”
郭淡直接將汐兒小腦袋給推到一邊去。
汐兒又回過頭來,繼續盯着郭淡。
“天啊!不至於吧。”
郭淡雙手捂臉,哀嚎一聲,“我特麼都已經成年,而且經驗...咳咳,雖然我經驗尚淺,但這點分寸還是有得,至於派她們來此監視我嗎?”
心道,岳父大人,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明天就涴紗找個小後媽來,你就饒了我吧。
寇涴紗微笑地搖搖頭,道:“你們先去給姑爺燒水。”
“這......。”
馨兒和汐兒不免相覷一眼。
寇涴紗又再道:“去吧。”
“是。”
兩個丫鬟這才退出去。
“好一招調虎離山計,妙哉,妙哉!”
郭淡瞬閃到寇涴紗身前,哪知卻被寇涴紗一手抵在胸膛。
“夫君,你先坐下,我有正事要與談。”寇涴紗面色嚴肅道。
郭淡愣了愣,然後坐了下來。
寇涴紗問道:“夫君可願意收她們兩個爲妾侍?”
“哪兩個?”郭淡錯愕道。
寇涴紗道:“就是汐兒和馨兒?”
“什麼?”
郭淡倏然起身,驚訝道:“你讓我收她們兩個做妾侍?”
寇涴紗點點頭。
“真的假的?”
郭淡狐疑地瞅着寇涴紗,心道,這一回來,就試探我,至於麼。
寇涴紗又肯定地點點頭道:“真的。”
郭淡笑道:“夫人,別玩了,我們都是成年人,玩這些真沒意思。”
“我不是與你說笑的,我是認真的,此事我與爹爹已經商量過了。”寇涴紗道。
郭淡皺了皺眉,問道:“爲什麼?”
寇涴紗輕輕撫摸了下肚子,幽幽道:“夫君,你應該也知道,這個孩子對於爹爹而言是非常重要,但是這對於夫君而言,卻是非常不公平,其實以夫君你的本事,本不應該在我寇家當這上門女婿,故此.....。”
“夫人。”
不等她說完,郭淡便已經明白過來,苦笑道:“我究竟要說多少遍,你才能夠明白,我對此是毫不在意,不管他是姓郭,還是姓寇,不都是我們的孩子嗎,這是不需要補償的。”
其實人都是比較現實的,能夠超脫現實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一個人得能力將決定他在家裡和社會上的地位,當然,這能力也不是完全與金錢掛鉤。
如果郭淡真的只是一個廢物,寄生在寇家,換誰也都不會太在乎他的想法,但是如今的郭淡已不可同日而語,也就他還經常自稱上門女婿,誰也不會將他視作上門女婿。
寇家父女也得考慮這個問題,這第一個孩子姓寇,郭淡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在不在意,而且郭淡自己也是獨苗,他又沒有兄弟姐妹,也得考慮一下郭家,讓郭淡納妾,爲郭家開枝散葉,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古人還是先考慮香火問題,什麼愛情,那不頂用,先放到一邊。
寇涴紗就道:“但是這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們郭家也就是你一個,你也理應爲郭家開枝散葉,可光我一人,恐怕是難以做到。”
她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在試探郭淡,且也不是寇守信讓她這麼做的,這是他們父女的共識,她真的願意郭淡納妾,尤其是在懷孕之後。
如果寇郭兩家的香火問題,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真的承受不了,她懷這一個,就覺得非常難。
郭淡全然明白過來,不由得苦笑道:“夫人,我雖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我也肯定不做到在你懷孕期間,到其他女人那裡去尋歡作樂,因爲這根本歡樂不起來,這事咱們以後再說。”
“可是.....!”
寇涴紗面泛紅暈,聲若蚊吟道:“可是我暫時不能...不能陪你。”
“沒事。”
郭淡哈哈一笑,緩緩舉起雙手,深情地凝視着。
寇涴紗瞧了瞧郭淡的雙手,發現沒有受傷,又疑惑道:“夫君,你爲何看着自己的手?”
是呀!我爲何要看自己的手。郭淡猛地一怔,突然輕輕拉起寇涴紗得手,輕輕撫摸着,“光滑細膩,柔弱無骨,絕無可能蹭破皮,真是好一雙工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