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配嗎!

上車之前,我又給裴施祤打了個電話,不僅接起的速度很快,傳來的語氣

還特別的溫柔:“你怎麼回家了?”

我聽了後一陣錯亂,因爲王蕊和裴施祤跟我想象中的態度完全反過來了,

原本以爲王蕊對我應該是熱情的,而裴施祤經過晚飯時的一出或多或少會

帶點情緒,突然被女人的性情搞得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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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從我媽家剛出來,你睡了嗎?”我用同樣的語氣問道。

“那你忙吧,掛了。”

電話同樣掛的很果斷,都不知道誰給女人這種“權利”的,可以“肆無忌

憚”的掛男人的電話,隨後我只是給裴施祤發了條微信:我過去找你。

發完我立馬鑽進車子。

路上,我一直在分析裴施祤剛纔掛電話的原因,因爲接起的時候態度是很

好的,一聽在我媽那裡好像就顯得很不開心,那麼原因無非就是對我媽已

經有了固有的成見。

我的車子開的很慢,穿過市中心繁華地段,看着紅紅綠綠的霓虹燈,短短

幾天我彷彿已經把夜生活從我的血液裡給剝離掉了,也是很樂意去改變自

己,也許這就是一個男人真正成長和脫掉的轉折過程,裴施祤或多或少起

到了一定的助推器。

當然,都市的夜生活不會因爲我的缺失而變得肅靜,照樣有喜歡的人進出

這種場合,不然也就失去了一座城市的靈魂。

直到一輛車子從我旁邊的車道飛馳而去,我這才加快了車速,快到達裴施

祤家樓下時我看了一下微信,她並沒有回我,我又直接理解爲這是一種默

認的態度。

我直接開進公寓裡面,在車燈的照射下我看到了裴享龍的背影,他看到

汽車的聲音也同時停下了腳步,當看到是我的車子時,立刻重新回頭走

到我車旁,站在車旁一直等我下車。

我先笑了笑跟他打招呼:“這麼巧,你也出去了嗎?”

“巧什麼,這麼晚了還來我家幹什麼?”

裴享龍的回答聽上去很掃興,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想把我拒之門外的感

覺,還一直等我一同走向電梯口。

“裴施祤讓你過來的?”又開口問我。

“沒有,她問我怎麼回去了,所以我有點自作多情又過來了。”

“她是一根筋的個性,希望在這份感情上你別受傷就是。”

我愣了一下,猶如聽出了裴享龍話裡有話的意思,也感到這話有點矛盾,

既然是一根筋說明對待感情是專一的,那麼他的提示也可以理解爲裴施祤

對前一段感情還沒有放下。

今天晚上,我跟裴施祤走到一起似乎感到身邊的人都不怎麼看好,就像老

王和王蕊也提出過類似的質疑,就算再信心滿滿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也

開始顧忌起我對裴施祤其實瞭解的不多,特別是裴享龍之前提到的那個男

人,那段感情好像是裴施祤被人甩了,那麼她心裡到底有沒有完全放下來

迎接我自認爲的愛情呢?或者那個男人是個特別優秀的人,因爲連裴施祤

這樣的女人都可以不要。

裴享龍直接打開防盜門,第一眼我就看到裴施祤站穿着睡衣站在客廳中央,

見到我們一起回來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沒有開口問,只是把疑問留給了表

情,我見狀後先解釋起來:“樓下剛好遇見。”

裴施祤收起驚訝的表情立即轉換成了一副淡定的樣子,還開口說:“解釋

什麼?又不是一路人。”

裴享龍比我先聽懂這話的意思,用笑眯眯的語氣說道:“對父母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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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計較你還一直憋着氣幹嘛。”

顯然先放下了姿態,而裴施祤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轉身進了房間,我

盯着她的背影好一會纔回過頭看向裴享龍,剛想開口就聽到他說:“進去

吧,不用敷衍我。”

“不是說要尊重嗎!”我討好的回道。

裴享龍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跟裴施祤一樣直接進了房間,由此可見在他心

裡我們之間的分量是天地般的差距,理解是理解,但屬於他們的家的客廳

瞬間就剩下我一個外人,茶几上還放着裴施祤剛剛喝過的杯子。

我擡手正想敲裴施祤房門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門突然打開,裴享龍看着我

說:“這麼晚了早點回家。”

話聽上去很關照,其實我讀懂了他的意思,本來我也沒想過能在這裡過夜,

我微笑着回道:“我知道,等會就回去了。”

看到他重新關上門之後,我才輕輕敲了一下房門,沒等裴施祤應答,我直

接走進房內,她正背對着我坐在梳妝鏡前,從鏡子裡看到在貼面膜。

“你回來幹嘛?”裴施祤問。

“我以爲你生氣了。”

“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那你這麼快掛電話幹什麼?”我故意問道。

“我怕打擾你們喝酒。”

“沒喝,王蕊好像冷落她男朋友了。”

我說完,裴施祤停下了手裡貼面膜的動作,我從露出的眼神中看到她驚訝

的瞪着我,然後問道:“跟你有關?”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去了才知道的,是李瑞告訴我的。”

裴施祤並沒有收起臉上的表情,用下意識的動作重新把面膜弄平整,一副

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趕緊把話題岔開,說:“你爸像防賊一樣的盯着我,剛纔進來的時候他

跟我說讓我早點回去。”

“那你還不快走。”

“家裡挺無聊的,我坐會再回去。”

“以前怎麼過的?”

“夜夜笙歌。”我用開玩笑的語氣回道。

“唱一首聽聽。”

“俗不俗氣。”我立即否決她似真似假的要求。

“不配聽你唱歌?”

裴施祤的話讓我想到了幾句歌詞,我立刻就自顧自的哼了起來: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裡的纔是英雄

我剛停下,裴施祤問:“遊戲玩多了?”

我故意答非所問的說:“要不再來幾句時空中的繪旅人?”

“嗯,洗耳恭聽。”

我故作深情的唱了一句:“就這般看着你.難免我愁愁.......”

唱完後,氣氛同樣變得深情起來,我知道已經感動了裴施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