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剛到嘴邊,陳二就感到背後發涼,於是他偷偷瞅了一眼。
兩對充滿殺氣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尷尬的笑了笑,陳二把水囊遞了過去。
“你們,也喝點?”陳二客氣的說道。
可看到那兩對兒漂亮的大眼睛裡殺意更濃後,陳二恍然大悟。
“呶~”
說着,又抓出幾粒糖豆遞了過去。
東方以若開始對自己的眼光有些懷疑。
東方以惜開始對妹妹的眼光有些懷疑。
陳二覺得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肯定是誤會自己了,所以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可姐妹倆非常默契的同時越過了陳二,手拉手向前走去。
“我……”剛準備好的解釋胎死腹中,陳二急忙追去。
過了一小會兒,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爆發出震天的吼聲。
“什麼?”
“什麼?”
兩個聲音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同時響起,不僅語氣都是不敢相信,而且連內容都是一樣的。
重新拿回話語權的陳二微微擡了擡頭,斜着眼看向東方以惜。
“身爲女王,就得有女王的範兒,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東方以惜無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二給她取了這麼個綽號,並且還得到了妹妹的高度認同!
自己很平易近人的好麼?
想到這兒,東方以惜看了一眼陳二和妹妹。
陳二和東方以若同時打了個冷顫。
說完東方以惜,陳二又把頭扭向了東方以若。
“怎樣?”東方以若雙手叉腰,梗着脖子蠻橫的問道。
陳二嘿嘿的傻樂了一下說:“你怎樣都可愛。”
東方以若對陳二這個回答表示很滿意,但東方以惜很不開心,眉毛一挑,對着東方以若說道:“看看你現在的姿勢,有一點修煉者的樣子?”
聽到姐姐責問,東方以若趕忙收起架勢,朝陳二吐了吐小舌頭。
驀然間,東方以惜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餘,然後她想起了一個人。
雖然外表落魄,舉止謙遜,但一身傲然氣卻如何都壓不住。
就連彎腰時,背都是直的。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那人要比眼前的陳二優秀了太多。
只是不知道現在他跟着那個老頭雲遊到了哪裡。
想着那個身影,嘴角開始上揚,一種小幸福的感覺出現。
只是兩個礙事的傢伙很快就打斷了她的思緒。
“陳二,你說姐姐沒事吧?”東方以若問道。
“以我淵博的學識和豐富的閱歷來看,她肯定是在想某個男人!”陳二回答。
“真的假的?”東方以若有些不相信。
“肯定是真的啊,你每次看我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陳二用實例證明自己的看法。
東方以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突然冷起臉問道:“豐富的閱歷?”
陳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道:“對,我的閱歷中全都是你。”
本來一句讓人聽了會反胃的話竟然說的東方以若心花怒放。
“好了,別鬧了,說說這酒的事吧!”東方以惜被兩人打斷思緒後,注意力又回到了正題。
說到了酒,陳二開始嚴肅,他舉起水囊說道:“真的沒有騙你們,剛纔我就是喝了口酒,然後吃了幾粒糖——額——丹藥,然後體內就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能量。”
“中間發生什麼了我不知道,因爲當時我暈過去了,但我醒來的時候,我的修爲居然已經鞏固了!並且現在我感覺只要再稍稍修煉一下,就可以再次破境。”
“我猜測,應該是酒和丹藥放在一起後,變成了另外一種可以提升修爲的東西。”
“但是我不知道這種東西你們能不能承受得住!”
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聚精會神的聽着陳二的滔滔不絕,讓陳二的虛榮心狠狠地滿足了一把。
“所以你們要不要試試?”
將水囊在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眼前晃了晃,陳二又掏出幾粒糖豆問道。
這時候,東方以若和東方以惜兩人表現出了兩種迥然不同的反應。
東方以若有些遲疑,可東方以惜眼中卻冒出精光。
東方以惜有兩個願望,一個是找到自己的父親東方問心,另一個是做一個像叔叔東方問天那樣的人,擔起東方家族的重擔,爲東方家族的再次崛起奮鬥。
但是這兩個願望都有一個相同的前提——實力!
只有實力足夠了,尋找父親的過程纔會更容易。
只有實力足夠了,她才能擔得起東方家族再次崛起的重擔。
這種喝喝酒就能提升實力的機會怎麼可能放棄?於是,她伸出了手,握住了水囊。
可是東方以若又趕緊從她手中將水囊一把搶走,然後紅着臉蛋仰頭喝了一大口。
雖然東方以若也在努力的修煉,但是她卻沒有姐姐那種緊迫感,也沒有姐姐那種崇高的願望,只是單純爲了修煉而修煉。
對於這些充滿危險的修煉方式,她本來是拒絕的,但是——
有些東西,是不能被別人指染的,就算是自己姐姐也不行!
喝完酒,又猶豫了一下,才從陳二手裡抓了兩粒“丹藥”吞下,然後立即盤腿坐在路邊。
陳二說的那種能量有多大威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力消化,兩粒丹藥都有她受的。
東方以惜很快想通了妹妹的行爲,臉上也掛起了一絲紅暈。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沒發生,從東方以若手中接過水囊,又立刻抓起兩粒丹藥。
丹藥順着酒水下肚,她也和妹妹一樣盤坐在了路邊。
過了一會兒,姐妹倆臉上有些酒醉的紅暈,打坐的姿勢也開始搖搖晃晃。
直到呼吸慢慢變得均勻,甚至隱隱出現鼾聲。
陳二一臉懵逼。
“啥情況?不應該是暈過去麼?她們倆咋還在路邊睡着了?”
喊了兩聲沒有反應,又輕輕推了一下。
然後姐妹倆被他的輕輕一推給推翻了,只不過被推翻的姐妹倆,待遇有些不同。
東方以惜是躺在路邊草叢上的,而東方以若是躺在陳二懷中的。
“不是說好了糖豆配酒,可證不朽麼?爲啥她們睡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