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見響箭到彭大海帶着安保人員打着探照燈從通道里趕來,也將將過去了不到5分鐘,可見最近基地的安保工作已經上了一個臺階,月亮花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順帶還洗了把臉。
幽暗的屋子裡點起了太陽能白熾燈,月亮花把彭大海和其他三名安保人員帶到沙發旁,分別給他們泡上一杯拿鐵咖啡。
“花兒姐,放了響箭喊我們過來,不會就是爲了請哥幾個喝咖啡吧,那多不好意思,哈哈哈哈。”一名隊員看見有咖啡,不禁喜上眉梢。
末世裡的物資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匱乏的,像咖啡這種舊時代常見的生活必須品,如今已經算的上是奢飾食品。
月亮花看着喜笑顏開的隊員們,也笑眯眯的迴應着,“你們先喝着暖暖身子,天漸漸變涼了,大半夜還得守夜,喝點暖的,對身體好。”她一邊說着,一邊還去櫃子裡給他們拿了一些薄毯子
唯一沒笑的是彭大海,他從點亮白熾燈開始,就注意到了屋子裡大開着的窗戶,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及月亮花的漂亮臉蛋,而是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末世來臨的時候,大多數人類在夜晚都都會緊閉着窗戶,即使打開,也不會像白天一樣敞開着,現在那窗邊突兀的打開,窗角下還隱約有幾點黑紅色的印跡,更像是剛遺留下的血跡。
彭大海加入小隊雖然時間不久,但越是相處,越覺得這一羣領頭的年輕人的不簡單,個個心思縝密,臨危不亂,能帶着這麼多人,在這吃人的末世存活,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李蟄的本領他是領教過了,月亮花這個女人接觸的倒是不多。
常言道:行走江湖,最忌諱女人和孩子,這個月亮花,不僅是女人,還是漂亮女人,這三更半夜發響箭過來,又不見其他人影,很有可能是吃了虧了,想到這彭大海內心不禁有些忐忑。
月亮花察覺到了彭大海的不安,於是主動開口到:大海,剛剛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牆根刺探消息,被我傷了臉,可惜還是逃走了。
說到這,月亮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大海,我知道的,你加入隊伍之前也經歷過幾番生死,你也明白,在這個末世,不是所有的隊伍都像我們一樣,還講道義和原則,我現在非常擔心,我預感這個人可能身份不簡單,基地裡面一旦混進來可疑的人,而且摸清楚了我們的底細,對大家的安全會造成很大威脅。
一番話語,讓本來輕鬆的環境瞬間沉靜下來,幾名本來笑嘻嘻的隊員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向了自己的部長。
彭大海略略苦笑,用着川普生澀的答道:花兒姐,周邊山上有個山寨,這個我早都知道,其實這段時間我個也察覺到咯,別個都騷到門口了,我們也總不能還把腦殼縮到起殼殼後頭,龜兒啷個想搞我們,我們就要搞過去,但不是我不想個雄起,只是我想等李隊長他們回來之後,搞出個萬全之策,毛焦火辣地搞,我怕打草驚蛇。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領頭的叫什麼你知道麼?”月亮花問
“在哪個超市混的時候,有個憨批曾要投奔過去,我麼同意,他對我講起碼有一百多人,頭頭叫啥子不曉得”
說到這,月亮花感覺事情不簡單了,倒不是簡單的震驚他們的人數,而是在這個末世,一個基地能養活十幾人已是不易,能養活一百多人,要麼是他們有大片可以種植的土地,要麼是那裡有個糧食儲備庫。
而按照所有信息匯聚的判斷,那夥人不太像是安心種田的好人,更有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如果彭大海說的情況準確,一百多人的規模,也是從他們流浪避難開始,除了小鎮以外,遇到的最大的倖存者聚集地,看來這周邊的山脈裡,真的藏了很多流亡的人,遠離城市,靠近山脈和河流,真的更容易存活下來。
而現在基地裡,即使加上李蟄帶出去的十幾個人,滿打滿算也就百十來人,如果想要對付人數相近的土匪團伙,那就真的是危險重重。
這未知的危險,猶如達摩克利斯之劍在塌臥之側高懸,讓月亮花頓覺寢食難安,如果今晚逃走的那個人,如果的確如猜想的那樣,那他在摸清基地的底細之後,對方的回聲,應該不會太遠了。
正當月亮花和彭大海聊着彼此的看法時,聽見響箭的王羽也帶着幾名老隊員趕到了月亮花的住所。
看見花兒姐沒事,他變放下心來,一行人相互交流着意見,月亮花打定主意,不等李蟄回來,也要提前佈置,以防遭遇不測。
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謹慎是活下去的苦口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