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恭祝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
趙官仁拍着手大聲的叫喊,龍子妃和小郡主並肩而立,在他的要求下閉着眼合十雙手,許願過後雙雙吹滅了桌上的蛋糕,可就在兩女直起身的時候,兩抹寒光頓時朝他射來。
“快切蛋糕!大家都坐下吧……”
趙官仁僵笑着招呼諸位妃嬪,有點地位的妃嬪全都過來了,在永寧宮裡開了四桌,切完蛋糕後他假裝敬酒,嬉皮笑臉的混到妃嬪當中坐下,一副誰都看不見我的表情。
“趙王!你坐到本王身邊來,坐在那成何體統……”
龍子妃冷冷的喊了一聲,趙官仁只好滿臉苦逼的站了起來,之前龍子妃一頭衝進裡屋,正好看到披頭散髮的小郡主,坐在牀上拿着一條龍肚兜,自然是趙官仁不小心遺落的。
姑侄倆對視一眼後誰都沒說話,龍子妃上前拿過龍肚兜收了起來,跟着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出去和顏悅色的招呼大家就坐,但看向趙官仁的眼神簡直像吃人一般。
“你坐我這,我這有個空位……”
小郡主笑嘻嘻的招起了手,她倆是坐在大圓桌正中間,一左一右各空了一個位置,雖然龍子妃什麼話都沒說,可她卻在用眼神警告趙官仁,你敢坐那邊試試看!
“來!美女們全都看過來,我演個戲法給大夥助助興……”
趙官仁擠到了姑侄倆中間,拿起桌上的碗筷表演水中立筷,一系列的小花招下來,將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們連連稱奇,等戲法表演結束之後,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姑侄倆中間。
“你好大的本事啊,大小通吃啊……”
龍子妃趁着大夥談笑的空檔,一把擰住趙官仁腰裡的肉,疼的趙官仁五官都扭曲了,結果左邊腰裡也是一疼,只聽小郡主獰聲說道:“負心漢!居然敢撒謊騙我,咱們走着瞧!”
“趙王!您是不是病了,臉色好難看啊……”
一位貴妃關切的詢問,趙官仁嘴裡嘶嘶的吸着涼氣,哆哆嗦嗦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僵笑道:“吃、吃錯藥了,我待會就得回去了,太晚不好打車,不是!太晚不好出宮!”
“永寧!你脖子上爲何紅了兩塊,怎麼弄的呀……”
一位嬪妃又看向了永寧,永寧脖子上有兩塊很明顯的吻痕,不過龍子妃卻猛地縮起了脖子,偷偷將衣領往上拉了一拉。
“刮痧刮的呀!近日有些上火……”
永寧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右手又一把擰住了趙官仁的大腿,暗自羞憤的龍子妃也是從左夾攻,只看趙官仁疼的渾身直抽抽,跟猴精上身一般扭來扭去,臉色更是不停的變換。
“對不住了啊!”
趙官仁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一個大男人留在這遭人閒話,各位大小美女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啊!”
“慢着!”
龍子妃用大姐範的姿勢點了根菸,吹向他說道:“想走可以!不過你得賦詩一首,將咱們這裡的美人都給誇進去,誇的好本王派人送你出去,誇的不好你得喝乾這裡的酒!”
“趙大詩聖!來一首吧,不要讓我們失望喲……”
小郡主不懷好意的站了起來,竟然讓人將四桌十六壺酒都拿了過來,譚青凝有些焦急的說道:“殿下!趙王中午便飲了不少,此時臉色又不大對,莫要逼他再飲了吧!”
“怎麼?”
龍子妃翹起二郎腿冷笑道:“你這是不相信咱們大詩聖的文采麼,他作的那些詩迷倒了多少無知少女啊,騙了多少女人回家啊,你不要擔心,他一定不會讓我等失望!”
“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
小郡主拍着手帶頭起鬨,不知情的娘娘們又跟着喊叫,難得尼姑庵裡來了個採花賊,她們也不想放小賊輕易離開,調戲幾下也是極爽的。
“來人!取筆墨來……”
趙官仁忽然豪氣干雲的走到了牆邊,機靈的宮女早把筆墨取了來,他拿過一支毛筆大聲說道:“諸位後宮的美女,這首詩爲你們而作,其中百般滋味各自體會吧!”
“好!”
幾十位娘娘欣喜的聚集了過來,好似青樓裡的嫖客發現了花魁,一個個眼珠子賊亮賊亮,還有人偷偷的評頭論足,一會說他屁股翹,一會說他膀子粗,反正都是色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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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想矇混過關啊……”
龍子妃排開衆女大步走到了中間,只看趙官仁筆走龍蛇,她便跟着搖頭晃腦的念道:“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
一屋子女人頓時安靜了,不管她們真正的品性如何,走出去那都是端莊大方的後宮娘娘,誰肚子裡都裝着幾兩墨水,此詩讓她們細細一品之後,各自心中果真生出了百般滋味。
“嗯!字不錯……”
趙官仁裝模作樣的回過頭來,一副狡猾的嘴臉分明在說,你們誰都沒有看過吧,沒看過我可就裝逼啦。
“一首《後宮秋怨》送給各位美人,各自品味,各自珍重……”
趙官仁將大大的標題寫在了牆上,傲然的扔下毛筆背手就走,誰知他纔剛跨出屋門,後面忽然哭成了一片。
不少守活寡的娘娘悲從中來,趴在桌上嗷嗷的哭,沒在後宮待過的女人根本無法體會,《後宮秋怨》四個字簡直戳在了她們的心坎上。
“大才!他真的是大才……”
龍子妃望着詩句也潸然淚下,小郡主更是上前輕輕挽住了她,靠在她的肩頭淚目道:“姑姑!你總說別人高攀不起咱皇家,這次你覺得咱們高攀的起嗎,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
“嘶~真他孃的狠啊,肉都摳掉了……”
趙官仁齜牙咧嘴的鑽進王府後院,一身的傷痕他也不敢驚動妻妾,不然被發現根本不好解釋,只能在後院裡尋覓可靠的下人,結果讓一股中藥味給引到了竹林中。
“秋寧?你不是走了嗎,怎麼煎起藥來了……”
趙官仁走進了竹林的小屋外,昨夜跟他打鬥的“女刺客”秋寧,正蹲在偏房門口煎藥。
“呀!王爺來了呀……”
秋寧急忙迎出來笑道:“奴家辦完事就回來了,有些事得跟王爺稟報,這藥是我自己配的祛溼藥,拿給秦貴人祛除體內溼氣,長期服用不但能滋陰養顏,還比較容易懷上!”
“你懂醫術?”
趙官仁驚訝的打量她,秋寧點頭笑道:“略懂!我母親體弱多病,我打小便研讀醫術,求教名醫,希望有朝一日能徹底根治她的頑疾,時日久了便成了半個大夫!”
“你去前面找下人,拿些酒精來幫我傷口消毒,不要說我回來了……”
趙官仁做賊似的跑進了屋裡,秋寧疑惑的端起了藥罐,過了一會纔拿着醫藥箱進了屋,只看趙官仁正坐在臥房內,端着飯碗狼吞虎嚥,竟將她吃剩的飯菜給消滅了。
“王爺!究竟發生何事了呀……”
秋寧趕緊關上門走了過去,趙官仁打着飽嗝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袍服解開讓她自己看,她立馬捂嘴驚呼了一聲。
“哈哈~您招了哪家的大小姐呀,下手也太狠了吧……”
秋寧又捂嘴笑了出來,趙官仁前胸後背盡是千抓百撓,腰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不過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看出,這是讓小娘們用爪子給撓的。
“別提了!招了只野貓子……”
趙官仁扔下衣服坐回了椅子上,秋寧顯然學過新式的消毒法,取出酒精跟棉籤上前幫他消毒。
“我猜猜啊……”
秋寧狹促道:“這肯定不是有夫之婦,過來人哪會疼成這樣啊,再加上人家怨您不來,故意將您撓成這樣,而且這位大小姐身份不簡單,否則您不會躲着家裡人!”
“嘖嘖~”
趙官仁讚歎道:“憑你這觀察力和邏輯能力,不去京督衛場可惜了,對了!你跟家裡人商量的怎麼樣了,上朝的時候我已經提過了,到時候你家的商隊隨我出使吉國!”
“謝王爺!已經收到消息了,新成立的商務部叫我爹去了……”
秋寧跪到他腿間幫他胸口消毒,眼神有些黯然的說道:“我本想被休,可今日卻給了我一份和離書,讓我體面的離開曲家,唉~嫁進寧國公府整整八年,最後竟是一場空!”
“你前夫應該有妾吧,爲何無後……”
趙官仁低頭看着她,秋寧無奈道:“世家子弟早早接觸男女之事,他身子弱又瞎吃補藥,我入府時他已不能正常人事,偶爾能行一次也草草了事,還不能授人以孕了!”
“哦!原來是守活寡,這份體面他應該給你……”
趙官仁拿起一根香菸點上,秋寧非常體貼的幫他吹着傷口,生怕酒精弄疼了他,可這姿勢實在是太曖昧,秋寧驚覺後也紅了俏臉,直起身吱唔道:“您、您腿上有傷麼?”
“腿上我自己來吧,你去那紙筆來……”
趙官仁起身坐到了書桌前,秋寧聽話的拾起東西去了,拿來紙筆後又取來趕緊衣服幫他披上,小聲的問道:“王爺!您……今夜在妾身這裡歇麼,要不要我給您擦洗?”
“哈~”
趙官仁擱下筆笑道:“你想讓我在這睡嗎,說實話沒關係?”
“我……想又不想……”
秋寧絞着手指囁喏道:“實話有些齷蹉,您是咱家的貴人,家裡人都希望我能給您做妾,我自己也是這打算,可我畢竟剛離了,轉頭就跟您睡一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直爽!”
趙官仁點頭笑道:“你愛你前夫嗎,你覺得我帥嗎?”
“帥!真心好看又威武,只是沒頭髮有些怪怪的……”
秋寧咬着紅脣說道:“前夫待我並不好,自己不能人事還怪我沒本事,對我動輒非打即罵,他原本已經寫好了休書,說我嫌貧愛富、不能生育,公公逼他改成了和離書,他……還打了我一巴掌!”
“看來寧國公家是生了三個蠢貨兒子,沒一個聰明人……”
趙官仁笑着說道:“你隨便找個屋睡吧,今晚我不能被夫人們發現,不然又得抓着我刨根問底,你也不用給我做妾,憑你的能力施展起來,將來定有一番了不起的作爲!”
“謝王爺體恤,王爺是個正人君子……”
秋寧激動的拿上衣物跑了出去,趙官仁趕緊拿起了酒精和棉籤,可剛脫下褲子就抽了口涼氣,悲催的罵道:“小賤人!這地方都抓,存心想讓老子閉關修煉啊,老子再碰你們陳家的女人,老子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