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京市城區之外並非就是荒蕪之地,相反這裡同樣非常熱鬧,當然與市區中還是無法相比。 шшш_ ттκan_ ¢ ○
漢京市區周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聚居地,聚居地中夾雜着各個幫派的駐地,將一片比市區面積還大的區域斷斷續續包圍覆蓋起來。
這些地區的邊界同樣是長江,長江兩岸都有此類地區。
市區之外生活的人條件要差一些,不過他們沒有市區內那麼緊張忙碌,而且這裡不顯得那麼擁擠。靠着漢京市這個貿易交易區,邊郊的新人類生活也算不多,起碼溫飽不成問題。
稽山幫駐地靠近一處矮山,周圍沒有什麼其它幫派駐地,因此它所佔面積不小。
進入駐地內有各種各樣簡單建築,只有最中心一些看起來比較正規堅固。
住在駐地內者大都是普通幫衆的家人,有個遮風擋雨之處就可以生活下來。幫派中那些骨幹人員反而不會住在這裡,他們一般都在市區內有自己的居所。
舊時代這樣做來來回回會很麻煩,但在新時代這卻不成問題。
新時代實力就是最好的身份象徵,同時身份地位高者也大都有相應實力。
個人能力大幅提高使得來來回回的路程並不算什麼。而且現在倡導步行出門,那些機械車輛和變異坐騎上街需要繳納相當多的費用,因此除了必要情況和要講排場場合,大家都是步行,也就沒什麼交通問題了。
這時候步行出門可和舊時代是兩碼事。不談各種異能,單憑現在新人類的身體素質,一般出行趕路速度也不比原本舊時代慢上多少。
走到中心區域,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人穿着一身正裝,馬上迎了過來。
“蘇副幫主。”
帶着吳生過來的守衛者馬上對青年人行禮。
“我來接這位先生,你去忙吧。”
“是。”
“請!”
幾句話間這位蘇姓副幫主就將指引吳生的任務接了過來,並客客氣氣帶着他向駐地核心區域走去。
核心區域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每個人都會對蘇姓青年人打招呼,蘇副幫主也全都點頭回應。
他們去的地方不是正中心辦公大廳。而是大廳後面一些稍小房間。
這些房間不大,但用材講究,建設得也比較精緻,與其他地方簡陋房屋不可同日而語。
進入其中一個房間後,吳生只看到一副普通傢俱臥室空間樣式,僅有房間的辦公桌上比較特殊,擺了一臺新式計算機。
新時代的計算機已經與舊時代大爲不同,最主要區別在於這個時代電子通訊法則被改變,全球網絡已經成爲被淹沒歷史中舊名詞。
新時代計算機雖然具有超越舊時代時期的性能,但大都處於單機狀態,或者只能連接一些距離較近的局域有線網絡。
蘇副幫主對那臺新式計算機擺弄一番,只見房間偏東方向一個衣櫃自動移開,它原本所在位置顯露出一個地下通道。
吳生又跟隨者蘇姓副幫主走入地下通道。這個地下通道也比較奇特,並非是一般人家那種固定樓梯式通道或者升降臺裝置,而是由很多明顯有拼接痕跡的段落式階梯七拼八扭連接而成。
直到進入這段地下通道,蘇副幫主纔開始自我介紹。
他名叫蘇和安,本來是漢京地區的散人冒險者。很早以前徐梅曾經救過他和他家人的命,後來還發現他有些管理方面的才能。
不過徐梅並未將其安排進長河幫,因爲當時長河幫內很講究資歷。
徐梅介紹他來到了當時還是小幫派的稽山幫,把他安排給自己以前一位忠心部下。
這些年來蘇和安與徐梅一直沒有中斷聯繫,當然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在他與幫主莫懷正共同努力以及徐梅暗中支持幫助下,稽山幫也算髮展得不錯。
蘇和安倒沒想到徐梅佈置的這個後手沒有在敵對幫派大舉進攻時用上,反而因爲於華聯合正陽集團的叛亂被迫啓用。
吳生可以看得出蘇和安對於徐梅發自內心感激與佩服。或許還有一些愛慕,同時提到於華時顯得非常厭惡。
兩人說話之間就來到通道出口,他們剛一出來進入一個寬闊空間,就見到徐梅率領一些人前來迎接。
“許久不見,吳老闆可還好。”
徐梅穿着一身偏男式的正裝,但一身豐滿身材依然顯露無餘。舉手投足之間風韻依舊,只是臉色並不算太好,僅僅靠着其飽滿精神強撐。
“還是那樣,不過聽說徐副幫主最近可過得不算順利。”
接待吳生時整個地下空間所有人都在,不過隨後徐梅就將包括蘇和安在內其他人全部支走各忙各的。她自己則帶着吳生來到一間佔地不大但裝修精緻的小房間中。
“哎,想必吳老闆也聽說了我和家弟的事,真是讓您見笑。”
進入這間單獨房間,徐梅臉上強撐的精神才瞬間褪去大半,大片愁雲漫上她往日嬌豔如花如今卻略顯蒼白的臉龐:
“其實家父早有囑託:若是長河幫在他死後四分五裂,變成弱小幫派,就由我輔助弟弟成爲幫主;若是長河幫以後發展壯大起來,幫主之位一定要由我或者其他我指定的人擔任,唯獨不能交給弟弟。”
“而我一直覺得弟弟於華雖然能力不高,但依然可以慢慢培養。長河幫畢竟是家父辛辛苦苦創建,理應交由弟弟於華管理。”
“沒想到我還是太溺愛他,做得也比較急,以至於讓他發生了這種轉變。”
“也許家父臨終前不單看透了弟弟的性子,就連我的性情也是一清二楚,因此纔會作出那種囑託,可惜我沒能聽進去。”
強勢面具除去,徐梅也不由露出迷茫一面,顯得有一瞬間柔弱無助。
如果其他人這麼說吳生可能不信,但徐梅一直以來都沒掩飾過自己的意圖,也一直是將其弟當成未來幫主對待,所以吳生沒有懷疑她所說。
徐梅的柔弱只顯露了一瞬,接着她又強撐起那副堅毅:
“其實這長河幫歸誰爲主與我本身關係不大。以我的水平、實力雖然無法與吳老闆您相提並論,但想活得自由自在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