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高鶴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出去製造機會離開半人類的星球。否則的話,他們呆在這個星球上,反擊的隊伍不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投鼠忌器而不敢攻擊,到時候,一旦讓半人類緩過氣來,那可得不償失。
“別急!”冰煞拉住了高鶴,指了指裡面:“我們進去看看!”
“裡面?”高鶴不是貪心的人,並且自以爲冰煞也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那個傢伙進去這麼久還沒有什麼異像發生,肯定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到。”冰煞看着那個洞開的大門,裡面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到:“既然飛昇的前輩號稱是魔道,那麼一定有些魔道的手段。那個傢伙那麼冒失的闖進去,絕對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鶴很是奇怪的扭頭看了看冰煞,冰冷的冰煞以前可從來都是靠着絕對的實力來殺人越貨的,什麼時候會這樣的算計人了?
不過冰煞說的也有道理,高鶴還是決定,先進去看看。只不過,剛剛帶着那個神秘人進去的時候好進去,但帶着冰煞,高鶴卻有些犯難。
冰煞現在明顯的傷勢不輕,讓冰煞這個傷號配合自己顯得是在是太過分,想了想,高鶴一把將冰煞攔腰抱起,橫抱在胸前,向那個陣法走去。
開始高鶴也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不過,走了兩步,突然間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曖昧。而且,對於冰煞來說,好像這樣也實在是太過於冒犯了。
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冰煞,高鶴驚訝的發現。此刻地冰煞正緊緊的閉着眼睛,把頭死死的貼着高鶴的胸膛,臉上潮紅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麼。從她地動作神態來看,一點都沒有對高鶴這樣做的不滿,而且更讓高鶴有些訝異的是,冰煞好像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高鶴也不知道自己是變得怎麼了,看着從來都是冰冷表情的冰煞在自己的身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一個依偎在戀人懷裡的普通小女子一半的神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心潮澎湃。心跳也飛速的加快起來。
冰煞肯定能感覺到自己地變化,不然她不會把自己向高鶴的懷中更加的縮了縮。高鶴小心翼翼地抱着冰煞,好像抱着一個什麼樣的珍寶。連腳下都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了。
和高鶴強壯的有些過分的體形相比,冰煞的身材可以算地上十分的標準,個頭適中,身材勻稱,該大的地方大。該小地地方小,而且各個部分的比例比起那些著名的模特也不差分毫。更加關鍵的是,當冰煞的臉上涌起紅潮時。本來就是美女的冰煞,顯得格外的美麗和嬌媚。
不敢肯定自己是清醒還是夢中的高鶴,站在原地使勁的咬了咬自己地舌頭,沒有敢做其他能夠驚動冰煞的動作。舌頭上傳來的劇痛讓高鶴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很痛,這並不是做夢,而是活生生髮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情。
什麼時候,冰煞也變成一個普通的女人了?高鶴和冰煞認識以來,冰煞的冰山感覺就在高鶴面前一點點的消退。從開始緩和的表情,到後來給自己露出笑臉,高鶴都不知道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冰煞的體重在高鶴來說,根本就如同無物,不過,這個時候的高鶴可一點都不像是抱着輕鬆的感覺,一身的緊張,臉上的汗珠都沁了出來。配合上不久前咬自己舌頭流出來的沒有機會擦去的淚水,顯得高鶴現在十分的不自在。
更加讓高鶴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冰煞的兩隻胳膊,在胸口的角度慢慢的環繞過高鶴粗壯的頸項,美麗的俏臉也不再貼着高鶴的胸膛,而是緊緊的靠着高鶴的腮邊,口中呼吸的氣體微微吹動高鶴的耳垂,讓高鶴有一種抑制不住的癢癢的感覺。
也許是第一次真正的在高鶴面前受傷,或者是遇到了更強的強者,纔不自覺的暴露出這種軟弱的需要依靠別人的弱小神態吧。高鶴心裡這麼想,但沒敢這麼說。手上緊了緊,胳膊上傳來的彈性讓高鶴有些心神不寧。
趕忙在心底默唸了幾遍口訣,身上的熱度好像才緩和了一些,心底的雜念也少了好多,這纔有機會仔細的看着自己抱着的美人。冰煞這個時候一點都對不起她冰煞的名字,全身發熱,甚至讓心馳神往的高鶴有些燙手的感覺。
忍不住就要心神失守,高鶴不得不又一次唸了幾遍口訣,心神堅定了一些。咬咬牙,甚至連嘴脣都咬住了一部分,才硬生生的忍住自己飄蕩的心思,靜下心來,細細的感覺不遠處陣法的變化。
每走一步,懷中的冰煞和神殿外的陣法都好像在考研高鶴的定力和精神,高鶴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集中心神在正確的步伐位置上。短短的十幾步,比高鶴剛剛在外面屠殺了整座城市還要讓他疲累交加。
“到了!”高鶴站在神殿的大門口,汗如雨下,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忍不住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爲什麼要說這麼一個煞風景的詞。
懷中的冰煞好像也此刻清醒了過來,從高鶴的腮邊把頭拔出來,左右看了看,腳下用力,從高鶴的臂彎掙脫出來,同時雙手也放開了高鶴的頸項。
臉上的紅潮迅速的褪去,又露出冰煞本來的面色。站在原地,冰煞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坐下來,抱圓守一,五心向天:“幫我護法,我療傷!”瞬間陷入了沉寂中。
高鶴拿出輪迴,警惕的站在冰煞不遠的地方,輪迴的槍口始終指向神殿的內部。至於外面,現在有沒有半人類敢進來還兩說,即便有進來的,也會被神殿的陣法擋住去路,只能徒然的看着高鶴和冰煞在神殿的門口療傷。
運氣好,冰煞的療傷沒有被任何人打擾,包括已經進入神殿的神秘人。大概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冰煞才收功坐好,整個人已經神采奕奕,和剛剛受傷之後的虛弱判若雲泥。
“走!”冰煞一馬當先,走進了黑沉沉的張大巨口的神殿。
從外面看,神殿裡面沒有一絲光線透露出來,黑乎乎的,但是,經過了不到兩米長的黑暗之後,顯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
提前兩人半天多進來的神秘人,此刻正站在一個突出的石臺上。見到突然出現的高鶴和冰煞,已經露出本來面目的他對兩人笑了笑:“你們終於進來了,不過,太遲了!”伸手向面前的石臺伸去。
石臺上只擺放了一件東西,看模樣像是一個劍柄,倒插在石臺上。看樣子好像是整柄劍整個的插入了石臺之後只留下劍柄的樣子。
對能量及其敏感的高鶴,立刻發現,這裡面也並不是一路坦途,到處是能量陷阱,估計神秘人進來,也耗費了不少的氣力纔到達的那邊。如果換作是高鶴,這點東西,只要高鶴小心點不到十分鐘就能夠到達神秘人目前的位置。
神秘人的本來面目十分的普通,一點也不出奇,反倒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好像讓人一眼望過去,就會下意識的忽略他一般。高鶴知道,這是修行某種高級秘術的結果。在高鶴的印象中,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張面孔。
可能是在嘲笑高鶴剛剛不早點進來,說不定這柄劍就是高鶴的。但現在,劍柄卻緊緊的握在神秘人的手中。
“半人類的創世神的力量,將由我來繼承,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說三道四,吆五喝六。我想要的,我全部都能得到。現在的教皇算什麼!道尊算什麼!佛宗算什麼!原先他們加諸給我的,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們。我要成爲世界之王!”拿住劍柄的神秘人似乎已經有些瘋狂,向着門口的高鶴和冰煞大放厥詞。
“無知!”冰冷的評價從旁邊的冰煞口中說出。從這個傢伙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之前聽命於人的原因,好像是因爲他被幾個宗教勢力所驅逐或者追殺,不得不託庇於某些實權人物的麾下。
在冰煞的評論當中,神秘人已經開始向外拔劍。只不過,插在石頭中的劍如同牢牢的鑲嵌在石頭中一般,紋絲不動。
“怎麼會這樣?”神秘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強試了幾次,每次都是如此,不由得面對石臺中的劍柄發呆。
只不過,眼光看到高鶴和冰煞門口的身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催促着他一般。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緊緊握着劍柄,奮力的繼續拔起來。
可惜,徒勞無功,還是一樣的結果。神秘人大駭,不再顧忌,擡手祭出靈器,與他的本體合二爲一,大喝一聲,再次加力。
這次,終於有了動靜,石臺中的劍,發出一陣難聽的金屬和石材摩擦的聲音,緩緩的向上升起來,漸漸的露出一段明晃晃的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