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之所以沒殺洪天,原本是想要留下一個人傳信,讓城主府別再招惹自己。
然而看到洪天那個恁樣兒,居然嚇出翔來了,唐易不禁暗暗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膽小如鼠連屍水屍米都控制不了的傢伙,這不是自作自受嗎,這下好了吧,聞到了這麼一股屍米臭味。
唐易捂着鼻子,不悅的朝着洪天說道:“留你一命,不是因爲你有多麼特別,而是我想找一個人來替我傳話。不管你的後臺是誰,城主府也好,什麼也好,去告訴你的後臺,不要再來招惹我,如若不然……哼哼,這些人,是你們的下場。”
聽到唐易的話語,洪天惶恐的說道:“小人,絕對絕對不會再來招惹大人,絕對不會……給小人一萬個膽子都不會!”
“滾吧!”唐易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聽到唐易的話語,洪天如蒙大赦,急忙連滾帶爬逃出了客棧。
由於他拉了一褲子,逃出去的時候,痕跡都拖了一地,看起來噁心不已,惡臭不已。
唐易嫌棄的捂着鼻子,朝着躲在角落的店小二說道:“小二,趕緊清掃一下,還有這些人的屍首,也趕緊找人擡走,我不喜歡住不乾淨的地方,也不喜歡住有死人的地方,明白嗎?”
小二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道:“明……明白了客官。”
“好。”
唐易走了客棧的二樓,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趕路趕了一整天,唐易也累了,躺在牀沒多久,唐易進入了夢鄉,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然,雖然睡得極熟,但是唐易依舊保留有一絲神智,這一絲神智微乎其微,完全不影響唐易睡眠,而要是有不軌之人靠近,這一絲神智能發出警示,讓唐易瞬間清醒過來。
而在唐易呼呼大睡,睡得香甜的時候,城主府卻是亂套了。
初古城城主府,議事廳。
單二捂着鼻子,皺着眉頭看着眼前帶着一身惡臭的洪天,臉色極爲難看:“也是說,那小子不僅打殺了單平,並且還警告我,讓我不要去找他的麻煩是嗎?”
“是……是的,二爺。那……那人說,要是再去招惹他,單平大人的下場,是……是我們的下場。”
洪天顫抖的說道。
即使是逃回了城主府,即使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洪天此刻也依舊戰慄,害怕不已。
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太嚇人了,都快把他給嚇死了。
“啪!”
“哼!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到我的頭來了。這裡可是初古城,乃是我單二的地盤!”
聽到洪天的話語,單二猛得一拍桌子,震怒道。
一旁原本已經心驚膽戰的洪天,被單二這麼一拍,頓時又嚇了一跳,當場又是一股濃濃的惡臭從洪天的身傳了出來。
又失了……
而且味道更臭了。
因爲實在太臭了,單二忍無可忍,命令道:“你趕緊去沖洗一番,換身乾淨的衣服再來見我!去!”
“是,二爺。我馬去。”
洪天惶恐的跑了出去,一路跑,還一路留下誤會,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搞得整個議事廳一片狼藉,惡臭瀰漫。
看着洪天的背影,以及洪天留下來的‘殘留物’,單二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頓時朝着下人吩咐道:“來人,給我打掃乾淨,另外噴一瓶百花香!”
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夠,補充道:“不,噴兩瓶!!”
實在是太臭了!
十分鐘後,洪天回到了議事廳,而議事廳的惡臭也已經被一股濃郁的百花香氣所掩蓋。
單二心滿意足,再次朝着洪天問道:“洪天,你可知道那名少年是什麼實力?”
聞言,洪天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小的完全看不出他的實力。”
“那他是如何出手的,你給我描述一下。”單二又問道。
洪天回想了一下,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看到是誰出手,單平大人派過去的人馬,全部被打翻在地。連單平大人恐懼的想要逃跑,但沒跑多遠,也化爲了一團血霧,場面十分的詭異,我們都嚇死了。而後……”
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洪天不禁渾身顫抖起來,緩了片刻,才顫抖的說道:“而……而後,我看到那人輕輕的捏了捏手,下一秒,與小人一同前去的所有同僚全部化爲了血霧。”
說完,洪天顫抖得更爲劇烈了,彷彿因爲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令他恐懼不已。
哪怕此刻已經身處城主府,也無法獲得安全感。
“輕輕一捏,所有人全部化爲了血霧?之前怎麼出手的全都沒有看清?”
聽到洪天的話語,單二皺起了眉頭,說道:“看來這個人的實力我們想象還要強大。”
頓了一下,單二擡起頭,朝着洪天說道:“你先暫時下去吧。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召喚你。”
“是,二爺。”
洪天聞言便退了下去。
看到洪天離開,白髮老者的身形再一次出現在議事廳之。
見到老者的身影,單二拱手道:“師叔。”
“我都聽到了。”白髮老者道。
“師叔,那您看這件事……”單二躊躇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單平的實力不弱,連他都無法逃脫,此人實力應該極強,至少是達到了大聖師或者聖靈級別的存在。”
白髮老者想了想,道:“這等實力的強者,留在我們初古城是一個巨大的隱患,說不定會影響我們獲取瘟疫之地的機緣。此刻他又如此挑釁於我等,更說不定還是其它勢力派過來的細作!對此,我們不能不重視!這樣吧,我過去看看!如果我遭遇不測,便由你來將此事原原本本報宗門,讓宗門知曉此事,然後下派強者來助你一臂之力。”
“師叔您想一個人前往?”
單二愣了一下道。
“沒錯。連單平那種級別的武者都不是那人的對手,那唯有老夫出馬,才能試探此人一二,這件事必須我去。”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回道。
“可是,此行兇險無,師叔你確定要獨自一人前往嗎?不如我們先報宗門,將此事告知了宗門,讓宗門派下強者,然後再隨強者一同前往吧。”單二建議道。
“不可。”
白髮老者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等宗門的強者來了纔去,那宗門強者如何看我?以後我還如何在宗門之立足?所以,這一行哪怕危險,我也得先去探查一番。”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必須得去。不過師侄你放心,你師叔我擅長暗殺一道,身法也十分了得。如果真打不過,想來要跑的話,也還是能跑得了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師叔不成?”白髮老者威嚴的說道。
“單二如何不相信師叔,既然師叔都說到這個份了,那師侄也不攔着師叔了。不過,師侄會稟師傅,讓師傅隨同宗門強者一同前來。”單二說道。
“嗯。”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你師傅在宗門潛修多年,武道實力已經極其了得,如果有他出馬的話,不僅這名陌生強者的事情能夠得以解決,連瘟疫之地的機緣,恐怕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收入囊。好了,不說了,我去了。”
說完,白髮老者身形一晃,隨後消失在原地。
看着在原地消失不見的白髮老者,單二微微沉思了一二,隨後一伸手,拿出了一塊傳訊玉簡。
……
……
天古客棧。
白髮老者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唐易所在的房間,感受到房間裡的唐易正在熟睡後,白髮老者的嘴角微微勾,露出了一絲冷笑。
雖然此時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但似乎卻是在說,此人也不怎麼樣,居然連自己來了都沒有發現。
此次前來,白髮老者並沒有打算與唐易正面一搏,而是打算利用自己擅長的刺殺之道來對付唐易。
畢竟通過前兩次的報告,白髮老者對於唐易的判斷是強,非常的強,想要正面對付這樣的強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他便偷偷的摸了過來,打算暗殺唐易。
然而來到天古客棧,看到唐易還在熟睡,連他的到來都沒有發現,白髮老者頓時冷笑不已。
一瞬間對唐易輕視了不少。
輕輕的推開房門,白髮老者緩步走入,沒有造成任何一絲的響動。
以他對力量的控制,不可能造成任何一點聲響,再加所學的刺殺之道,進入房間,可以說是悄無聲息。
甚至連自身的力量氣息也不曾泄露半分。
緩緩的走到牀邊,看着唐易熟睡的臉,白髮老者再次勾起了嘴角,確定沒有任何一絲問題之後,他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劍身雪白,寒光閃閃,氣勢十分的驚人,面流光閃動,一看不是凡品。
掏出這把長劍之後,白髮老者沒有任何的猶豫,舉起長劍,朝着唐易飛快的斬了下去,想要將唐易一劍斬成兩段。
有些強者一劍是刺不死的,但是如果一劍落入腦袋,將腦袋切成兩半,那哪怕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得回來。
“譁!”
冷冽的刀光閃爍。
這一刀悄無聲息,但卻殺氣騰騰,直至唐易的腦袋。
黑夜寧靜,卻暗藏殺機。
然而,在這一刀即將落下,即將斬在唐易腦袋的時候,正在熟睡的唐易徒然間打了一聲噴嚏。
“阿秋~”
這一聲阿秋,也是普通的噴嚏而已,然而……
“嘭!”
白髮老者卻身體突然爆開,化爲了一團血霧。
連他拿着的那把長劍,也是一瞬間爆開,化爲無數顆粒狀的塵埃。
白髮老者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手都沒得出,與他的武器,這麼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而唐易對於白髮老者的消失卻無動於衷,他摸了摸鼻子,繼續甜睡了過去。
剛剛之所以打了那個噴嚏,是因爲唐易留下的那一絲負責警惕的神智所爲。
感受到白髮老者靠近,這一絲神智自動進行反擊,這才讓唐易打了一個噴嚏。
當然了,即使唐易留下的那一絲神智不反擊,這麼睡着讓白髮老者殺,白髮老者恐怕也根本殺不了他。
要知道,唐易的實力此刻已經達到了九星聖宗級別,並且身穿着多件神級裝備,防禦力十分的強大。
眼前這名白髮老者也聖王級別,這種實力,別說殺唐易,想要傷到唐易,都無的艱難。
別說一劍,算是砍一萬劍,也不見得能傷得了唐易。
所以,不管是反擊還是不反擊,白髮老者都沒有任何的作爲。
如今被唐易留下的那一絲神智反擊致死,那也是罪有應得。
誰讓他喜歡偷襲刺殺?
要是不偷襲不刺殺的話,唐易的那一絲神智會反擊嗎?
當然了,這一切,目前唐易還是不知道的。
那一絲神智並沒有提示唐易,所以唐易之前並沒有清醒,依舊處於甜睡之。
此刻人死了,唐易睡得更香了。
而在唐易睡得更香的時候,某些人睡不着了。
這些睡不着的人,除了初古城城主府的城主單二,還能有誰?
城主府議事大廳之,單二來回的踱步,眉頭緊緊的鎖着,臉色無的難看。
幾個小時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師叔依然沒有返回!
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人影,在單二想來,那麼肯定已經凶多吉少。
然而怪的是。
剛剛單二派人出去打探,天古客棧那邊,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顯得無的寂靜。
既沒有激烈的打鬥,周邊也沒有任何地方遭到破壞的痕跡,一片靜悄悄的景象。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樣子,彷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所有人都沉睡在夢鄉之。
這簡直無的詭異!
既然沒有發生戰鬥,那麼,他的師叔呢?
單二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的師叔到底去哪裡了!
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間消失?
又怎麼會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思來想去都想不通,單二頓時也不想了:“不管了,我已經通知了師傅,他們說明日便能趕到,等師傅他們到了我再將此事報,由他們來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