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結界中,除了聰聰和阿波外,還有張遼、金枯、吉吉吉和誅花,以及幾個新人。不過良人並沒有能立刻知道這全部信息,只是在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一個人——孫六,這個之前就在這裡的他,現在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
聽到良人的聲音,棟國還未轉過身,便顯得很不高興地道:“良人,我讓你去找冪梓,你找的人呢?人沒有找到就算了,你爲什麼要從那邊進來?”說着,身影極速移動,來到了聰聰身邊。
感覺到棟國來到身邊,聰聰極力想要離開他,但是身體無法動彈。
目光始終盯着對面進來的良人,棟國用手輕輕觸碰着聰聰的臉,感受着那光滑的肌膚因爲淚水的痕跡而有些粗糙,閉了閉眼,似乎因爲這件事讓他無奈,接着睜開看着對面道:“良人,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一定是被邪魔給騙了,以我的印象,你應該會很快發現我不會因爲有事情而中斷你尋找冪梓的任務……嗯,不過或許這樣會更好,因爲,我可以不用爲了情感問題而殺了你,因爲你不夠!”說到着,他的目光如電般掃射到另一人身上,接着道,“現在給你一個任務——雖然我不會因爲情感問題而必須殺你,但是考慮到你以後還會跟着我,所以你必須做一件事來證明你有存在的價值——你去殺了他。”
順着棟國視線望去,那裡正是阿波,巨大體型的阿波,正一臉迷惑不解的看着棟國,以及回頭掃望來到了這裡的良人。在他眼裡,找不到一絲聽到了剛纔那些話所該有的反應。但是,透視能力讓良人他看到了,阿波並未被對方用能量結界隔離,也就是說,阿波聽到了棟國說的那些話。知道這個事實,讓良人不免驚訝,阿波這顯得過分的異常,讓他越發的難以忍受對方這充滿殺意的邪魔。
就是邪魔!無論你用什麼樣的僞裝方式,都無法掩蓋你的真實身份,都無法掩蓋你的本質,最多,你可以賺取一些對你所化身之人沒有抵抗力的人的眼淚,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想着這些,良人面上卻並未顯出知道真相該有的暢快,原因很簡單,就是在他們大隊伍當中,必定有人一直存在這個邪魔所散發的邪惡氣息和觀念,邪由心生,由七十多人加上他體內近五十人的心而生,將裡面最黑暗最邪惡的一面結合起來,形成邪魔。這邪魔除了邪惡之外,還很複雜,因爲不是單純某個人的邪念,而是多面的,所以他無比強大!
“殺阿波一點都不難,你可以看到他幾乎沒有一點反抗和防備的舉措,你只需要用你的能力輕輕的,就可以收割這條生命。”良人一步步朝結界中央走去。
同樣的,棟國也一步步朝着結界中央前進着,收到對方傳來的態度迴應,他道:“良人,你應該不希望我那麼做!你這時候應該聽我的,因爲一旦離開了這裡,我還要作爲你們的‘大哥’存在很久,相信大家不願意看到一個曾殘殺了自己人的人作爲他們的領路人,所以……”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在幾個保持沉默了很久的人中,吉吉吉終於站了出來,在張遼、金枯和誅花仍在沉默中的情形下,站了出來。而此刻,絲毫沒有站出來的那三人,對於二人的對話,沒有絲毫介入的意思。
“良人,我對你很失望,你這麼不相信樑哥,爲何還要跟隨到這裡?你不應該有任何懷疑,爲了更多人活的更遠,樑哥已經做了最大努力,現在只是要你殺了阿波而已。”說到這,吉吉吉掃向一眼道:“你也應該覺悟,像阿波這樣的人,滿世界數不過來,你覺得就算他有資格活過這裡,還能走多遠?是還能夠進入第六星系,還是第七星系?”
原本只是棟國一個人在說着這些事,這突然吉吉吉站了出來,並且說出這番話,聰聰感覺到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恨不得希望自己早就被殺死了或許會好受一些……
“吉吉吉,你也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良人先棟國一步走到了結界中央,轉看吉吉吉。
被良人如此質問,吉吉吉沒有絲毫猶豫,淡然道:“自從跟隨,從未懷疑過。”
“呵……”聽到對方如此的回覆,良人不免露出一絲笑意,再回頭看向棟國,對方已經停了下來。
整個結界中,相比最接近良人所在位置的,聰聰距離最遠,棟國最近,吉吉吉等幾人和阿波在中間,大概分別三百步、兩百步、五十步這樣,然後還有那五六個像是新人,在三百步以外……從進入這裡面的一刻開始,良人就開始記憶和分析這個註定是一個戰場的空間,或者,應該說是從收到棟國分身消失前傳遞給他那個意念之時。
最後看了在場體型最爲巨大的阿波一眼,良人雙眼微眯,他能夠想象要將阿波殺死,對比在場任何人來說,都要來自有震撼性,不論是血液還是對方求饒或者痛苦嚎叫,乃至於倒下死亡等,都要比其他人更有震撼力!
不過思緒到此爲止,他沒有爲此思索爲什麼要這麼認爲,他的目光轉向了離自己只有五十步距離的棟國。
“我很想領教一下樑哥你的能力……老實說,你一直是我的最大的心魔!正是因爲我覺得你是我唯一無法愉悅的一座大山,所以爲了超越你而不斷努力的我,除了繼續我其它遠大目標外,就是消滅心魔!”說到這,良人的語氣開始逐漸轉冷,沒有刻意的掃視一邊冷眼旁觀的三人,也沒有看吉吉吉一眼,緊接着道:“所以,請那邊的四人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和他兩人之間的事!”
話說到這裡,殺阿波的事情看來良人是不可能去做了,然而棟國也一貫的沒有因此而流露顯得很意外的神情,而且彷彿早已看到了這個結局,道:“你既然說了,那麼我也不妨告訴你,從發現你的心魔是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已經在隊伍裡被我抹去了——一路過來,我就一直預感這個可能性的問題,不過當我看到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你已經到了不必再僞裝下去的程度……”
說到這裡,棟國很自然將話題轉回:“你是要和我正常決鬥,還是決一生死?”說話間,停下的腳步,再次提起,緩緩朝站在中央的良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