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小型醫院。就在醫院門口,有倆漢子在打架,邊上好幾個看熱鬧的。地上擺着一束花。
看見白寧過來,倆漢子馬上停手,轉身就跑,眨眼不見。就這速度,給條瘋狗都不換。
白寧假裝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醫院打開門,跑出來三個女人:“白哥,我們要喝酒。”
白寧還沒說話呢,邊上一羣老爺們起鬨:“我請!我請!”
女人很剽悍:“滾蛋。”走來白寧面前:“白哥,我們餓了。”
白寧當沒看見,身影一閃,帶着吳畏繞過她們。
再往前是個室內健身館,裡面有一羣人在搬鐵,白寧往裡面掃了一眼:“你沒事別進去。”
吳畏有點不解。
白寧多說一句:“長身體呢。”
吳畏點頭表示明白。
繼續往前走,竟然聽到琴聲悠揚?
吳畏好奇看過去。
“排練廳。”白寧扔出三個字繼續往前走。
再前面就是飯堂了,飯堂入口左邊有個屋子,白寧推門進入:“人呢?”
裡外兩間屋,擺着辦公桌電腦之類的東西。他一聲喊,從外面跑進來個中年女人:“誰啊,喊什麼?”看見白寧,馬上笑道:“呀,白少怎麼來了?”
“登記,給他辦個卡。”
“誰啊?”中年女人坐去辦公桌後面。
白寧跟吳畏說:“身份證。”
吳畏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中年女人接過在桌子上掃了一下,對比着看眼吳畏,又讓吳畏對着視頻頭拍照。
白寧說:“他不是咱們的人,花了多少錢我來結。”
中年女人看他一眼,說聲好。
很快,吳畏脖子上多了條金屬鏈子,鏈子下面是一塊金屬牌,牌子中間是電子芯片。
同時發了兩個大包給他,說離開時,牌子要交回來。
拿大包出來,白寧解釋牌子的用處:“進出院門,回房間,或者去訓練館,都要有這個牌子,是你在訓練營中的身份證。”拿起牌子看眼:“250250?”
吳畏趕忙拿過牌子看:“能換麼?”
白寧笑道:“算了怪麻煩的,反正就一個月。”
倆人拎包原路返回,路過商店時,白寧進去拿了一堆罐頭、麪包、水什麼的。
等回到大樓門前,白寧留了瓶水,別的都塞給吳畏:“先休息一天,我後天過來。”
吳畏問話:“有圖書館麼?”
白寧笑了一下:“電腦裡有訓練營地圖。”上車離開。
吳畏扛着倆包、抱着一堆東西回房。
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胡亂琢磨琢磨,打開兩個大包,一個包裡是被褥,一個包裡是衣服鞋,還有毛巾牙刷什麼的。
把東西歸置歸置,躺牀上看書。
心裡面有種緊迫感,如果不抓緊時間弄懂自己身體奧秘,說不準會遇到什麼倒黴事情。
可想要弄懂身體的奧秘,並不是簡單看看書就可以,也不是故事中學習武功秘籍一樣,對着本書苦練苦練稀裡糊塗的苦練就能成功。
要先學生理,瞭解人體結構,學習解剖,瞭解病理學,還要學習細胞學,基因學……這其中任何一門學科,都需要大量時間來學習,能不能學好學精……只能看運氣。可想而知想要把所有學科都弄懂弄精該有多難。
吳畏現在每天看的都是細胞學和基因學,因爲他認爲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很大改變,不能算是人,只能從根本處尋找原因。
不論人還是動物,都是細胞組成。不論人還是動物,都是基因決定一切。
所以就看吧,吳畏同學在看書學習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問題是這一類書籍有強大副作用,絕大多數人無法避免!這樣的書讓人犯困。
吳畏看了好一會兒,迷糊着眼看要睡着,想起頭懸梁錐刺股的故事,意念一動,指尖生出尖刺,對着大腿就是一下。
無非兩種結局,要麼大腿刺破,要麼細刺斷掉,不論那種結局,後果一定是疼痛……
想不到,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出現了第三種結果。一刺之下,疼痛瞬間充斥整個身體,吳畏啊的低叫一聲。
大腿出現血洞,竟然激射出一道血箭;指尖細刺斷掉;兩種痛交加在一起,那一種酸爽……已經沒法說了。
身體強化過,也就是細胞被強化過,兩處傷口會很快癒合。可是,怎麼連疼痛也強化過?疼痛過去,吳畏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身衣服已經溼透了。
又緩了一會兒,拿來食物邊吃邊繼續看書。
知識非常有用,可惜學習知識的過程多半無聊。幸好強化過的吳畏,記憶力也是同樣增強,看書速度快,用心記憶就能記住大部分內容。
在目前這個階段,他只能看書,不管有沒有用,先把所有有可能用到的知識全部記住。然後要付出更多努力做實驗。
那是未來更更困難的事情!
有很多東西特別昂貴,比如奢侈品、名牌跑車、豪華飛船什麼的,不過跟興建實驗室相比,這些東西就無所謂了。
實驗室的花費是沒有上限的,比如白石集團,每年要拿出最少一千個億來做各種實驗。如果計劃書做的好,前景可觀,多半會追加實驗投資。
吳畏想要弄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一間實驗室肯定少不了。而有了設備還要有人,比如做細胞實驗,即便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完成。
總之就是前途渺茫希望渺茫。
可爲了能夠好好活下去,趁現在還活着,就得儘量多爭取一點能夠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他是後半夜睡的,不到三個小時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穿衣服出去看,幾百人穿着黑色緊身背心跑步。
操場很大,周長差不多有八百到一千米左右,圍着操場,幾百人混亂跑在一起。
所有人同樣打扮,黑背心、迷彩褲、高腰戰鬥靴,脖子上的鐵牌塞在背心裡面,小腿、小臂綁着負重。負重顏色是唯一不同的地方。
大概有八種顏色,看着他們拼力向前衝的樣子,應該是分成八個小隊?
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先前跑過幾圈,反正現在拼的特別狠,完全不顧惜體力,都是撒丫子猛跑。
用這種速度跑長跑?應該是高級武士的實力吧?
吳畏站在樓下,距離很遠,只能看到那些人呼呼猛跑。就在他想要過去看個仔細的時候,有人大喊:“贏了!”是一個戴着紅色負重的大漢。
第一個跑過終點,慢跑進操場中間略略活動一下,解下負重。
從他開始,越來越多人跑過終點,佩戴紅色負重的肯定高興,另外七種顏色的隊伍有人埋怨道:“你們是豬啊!攔成一排不會啊?”
馬上有人反駁:“關我們屁事,他是從最外圈繞過去的,誰在最外圈誰背鍋。”
“背鍋?哼哼哼哼。”有人冷笑:“看看最後一名。”
跑在最後面的是個佩戴黃色負重的青年,速度很快,可惜前面人更快,前面好幾百人都比他快。
跑過終點回頭看,後面啥啥都沒有。那青年一臉不爽表情:“不能怪我。”
“閉嘴吧。”應該是隊友,瞪了他一眼,大喊一聲:“集合。”
刷地站出來五十人,整齊排列後,隊長大喊:“散開。”
刷地一下,五十個人散開兩臂距離。
“臥!”
一個字之後,五十人全部是雙拳撐地,拳面壓在地面。
然後就不用喊口號了,所有人一起做俯臥撐。
一隊五十人,不問平均成績,只要有一個人在最後,整個隊伍都輸了。除非這個人是第一名隊伍裡的,如果是這樣,受罰最重的是倒數第二名的隊伍。
晨跑一萬米,除第一名的隊伍不用受罰,最後一名的隊伍受罰八百個俯臥撐,另外六隻隊伍都是五百個俯臥撐。
所以,大多人只是看了一會兒熱鬧,跟着就是列隊、散開、臥下做俯臥撐。
所有人都是拳面壓地,呼呼一通運動。
都是些瘋子,一分鐘能做一百個,速度快的嚇人。五百個俯臥撐,做最慢的一個人也是在六分鐘以裡完成。
吳畏想了想,回去房間做俯臥撐。
小時候練過一陣兒,還有跳繩,後來發現不行,每次練習時心臟都是難受。每次看醫生,醫生都是說不能做這種運動,讓他遠離所有運動量大的事情。
現在的自己應該沒問題。
關上房門,稍稍活動下手腳,開始做俯臥撐。
剛開始很輕鬆,連續做了一百個也沒有累的感覺。
吳畏暫時停下,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
這是一百個俯臥撐啊!我怎麼不累?
方纔那些人都是用拳頭做俯臥撐,吳畏也是拳面朝下,繼續做俯臥撐。
還是感覺不到累,但是拳頭很痛,每一次活動都是拳面和地面摩擦。
又堅持一會兒停下,琢磨買個繩子。
跳繩能練習腿腳,總是蹦跳着,習慣了以後自然比別人靈活。
外面有人大喊:“吃飯了。”有人應聲,有人呼隆隆跑回房間換衣服。
吳畏等了一會兒纔出去。
大操場四圍都是樓,有兩棟明顯沒有人住。而即便住人的幾棟樓,也只是佔用一樓二樓而已。看着一片高樓,吳畏有點不明白,就算是圈地也用不着建這麼高的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