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個性的事情馬上出現,道路上出現一支重機車隊,大概十幾輛大摩托,嗷嗷叫着停在街邊,騎手們多是皮衣皮褲皮鞋,偏偏不戴頭盔。
車隊停下,騎手下車,晃着來到白天明面前:“呀哈,快給大爺鞠個躬。”
白天明好像沒聽見一樣,吳畏忽然大喊:“歡迎光臨!”
特別大的聲音,特別突然,一個美麗女漢子的話筒都嚇掉了。那一羣皮衣少年中有幾個被嚇得一得瑟,馬上罵回來:“有病啊!”
吳畏輕輕拉開大門:“裡面請!”聲音更大更尖,好像有一萬隻鋼爪用力撓玻璃一樣,張輕名和白天明受不住,趕忙退開幾步,兇狠盯着吳畏。
吳畏衝他們倆嘿嘿一笑:“誤傷。”
對面一圈人更受刺激,有啊啊大叫着邊跳邊抵抗的,有跑開的,還有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的,一個個表情那個難受啊。
好不容易等吳畏不叫了,那幫人都要瘋了,有騎手在腰間一摸,抽刀衝過來。
眼看要被人圍攻,白天明剛想衝上去,吳畏又開叫了,“啊”的一聲,無比淒厲尖銳,白天明明白了,這他大爺的就是個怪物,扯了張輕名一下,倆人轉身就跑。
他倆跑遠,飯店門口那些人總會有一些反應遲鈍的……呼通一聲,一個從來都自詡女漢子的美女主持人摔倒在地。
拿刀的同樣是快速逃跑,眨眼間,飯店門口一派異象,摔倒的、蹲着的、逃跑的……就是沒有衝上來拼命的。
過了一會兒,吳畏停止嚎叫,一羣騎手都呆了,爲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指着吳畏大喊:“別叫了!告訴你別叫了!”
吳畏瞪大了眼睛,好像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那少年走近兩步,吳畏馬上張開嘴巴……
邊上蹲着的小弟很委屈:“老大,我流血了。”那傢伙可憐的,鼻子下面一道淺淺紅泉……
“老大,鏡子碎了。”
不止鏡子,摩托車上的大燈也碎了……
爲首少年猶豫又猶豫:“走。”
一羣人來的甚是威風,走的稍顯狼狽。
那羣記者也沒法待了,個別人的攝像機鏡頭碎裂,這傢伙是嘴麼?根本是聲波武器啊!
記者們猶豫猶豫,也是找不到白天明和張輕名,都是同樣離開。
飯店裡面是一羣目瞪口呆的人,呆到現在還捂着耳朵!
醜來看看吳畏,轉頭跟姚孟說話:“老闆,你說的對。”
姚孟也捂着耳朵,沒聽清他的話,一雙眼睛在玻璃門、玻璃窗上仔細看,等全部看完,長出口氣:“質量真好。”
有門、牆、玻璃隔着,飯店裡面的玻璃製品可以算是完好無損。
姚孟開門出來,指着吳畏:“以後你就別進飯店了。”
白天明和張輕名陸續回來,仔細打量吳畏:“你……這個……怎麼回事?”
吳畏閉着嘴巴悶咳幾聲,開口道:“沒錯!這就是傳承已久、現在瀕臨失傳的武林絕學,獅子吼。”
張輕名想了一下,小聲提醒白天明:“中午那會兒,他……沒盡全力。”
中午,吳畏伴隨着強烈鼓點高歌了半個多小時的《還錢》歌曲……跟此時比較……白天明抱拳道:“謝謝大哥饒命不殺。”
吳畏輕輕點頭,柔聲說道:“還錢。”
“大哥,明天我就回家拿錢,你千萬要控制住己己啊。”
騷亂過去,大家繼續上班。飯店裡面的客人看了一場鬧劇,也是見識到了小光頭的恐怖,這扯脖子叫的不咬人膈應人啊。
姚孟樓上樓下走一圈,跟客人說了好些好聽的話,再回去辦公室打電話。
不敢找遊先生,給白寧打電話,白寧聽後好半天沒說話。
他這面沒說話,有人敲辦公室的門,姚孟去開門,醜來大聲說:“老闆,張輕武來了。”
白寧在電話那頭聽的清楚,趕忙問話:“他來做什麼?”
“我現在就去打聽,一會兒跟您彙報。”姚孟結束通話,跑去大堂。
張輕武在門外,依舊是一身破舊迷彩服,手裡拿着本書。
姚孟開門出去:“見過張公子。”
張輕武皺眉掃他一眼:“我不是公子。”
姚孟笑了一聲:“裡面請,還請先生賞光,讓小弟做個東。”
“我不是來吃飯的,說幾句話就走。”張輕武面對着吳畏:“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昨天晚上吳畏說自己修煉了凌波微步,張輕武先生就真的找書店買上一本。今天整整一個白天什麼都沒做,都在看書練功。
是一羣腦補寫手胡寫的東西,怎麼可能練得出來?
張輕武練到傍晚,終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於是過來。
吳畏當然不會承認:“可能是你功夫太高的緣故?”
張輕武面沉似水:“你最好別騙我。”
“沒有沒有。”吳畏搖頭連連。
白天明想了一下:“張哥,他剛纔還使用了一招恐怖功夫。”
張輕武看過去。
“獅子吼,他剛纔亂叫亂喊,把人都嚇跑了。”
“獅子吼?也是古書小說中的功夫?”
張輕名說是。
張輕武琢磨琢磨:“你過來。”
吳畏搖頭:“我要上班。”
“給你假。”姚孟及時提供助攻。
吳畏轉頭看他,老闆啊老闆,你是害怕我不死麼?
張輕武根本不管他說什麼,單手一抓……吳畏竟然躲過去了?
吳畏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偏頭看着懸在自己右肩方向的張輕武的左手,琢磨是怎麼一回事。
張輕武呵地笑出聲來:“有意思。”
吳畏趕忙退後一步站住,心裡話是沒有意思!
張輕武朝前邁步:“再躲一次試試。”
吳畏苦着臉:“我躲不……咦?”
張輕武慢慢伸出右手抓向吳畏衣領,忽然朝前一探,吳畏正說話呢,忽然身體向後倒了一下……
張輕武認真想了好一會兒:“不對。”
吳畏站直身體,低頭看自己胸膛,我現在是章魚?不用通過大腦發出指令,身體自己就能動?
正琢磨着,感覺肩膀上好像被鉗子夾住了一樣,倒吸一口涼氣。
“鉗子”馬上鬆開,是張輕武的手。
看看自己的左手,張輕武呵呵笑了一聲:“謝謝啊。”轉身走了。
吳畏完全迷糊了,白天明和張輕名湊過來:“沒事吧?”
吳畏摸摸光頭,晃動肩膀:“應該沒事?”
姚孟看着張輕武離開,趕忙回去辦公室聯繫白寧,詳細說出方纔發生的事情。
白寧聽後沉默好長時間,最後說聲知道了,結束通話。
姚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回到大堂繼續看着吳畏發呆,心說小光頭挺厲害,竟然能躲過張輕武的攻擊?
張輕名想了一下,走去一邊打電話:“哥,你怎麼了?”
張輕武很高興:“沒時間細說。”結束通話。
張輕名更迷糊了。
很快,白寧來了,站在吳畏面前看了又看。
吳畏問話:“您吃飯麼?”
白寧說:“少說屁話,這是我家飯店。”
“哦,忘了。”
姚孟就站在邊上,十分想要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白寧跟姚孟說話:“吳畏能下班了吧?”
“能。”
“上車。”白寧走向道邊一輛大車。
白天明衝姚孟喊話:“我也下班。”第一個跑上汽車。
張輕名猶豫猶豫,姚孟趕忙說:“你也下班。”
張輕名說聲謝謝老闆,追過去。
白寧看了他們倆一眼,沒有阻攔,看着吳畏上車,他才坐進駕駛室。
車門砰砰關上,汽車發動起來。
這輛車舒服多了,座位大、柔軟,車上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白天明斜着躺下:“怎麼換車了?”
白寧不接話,說出目的地就是一言不發。
吳畏想了一下:“去哪?”
“我想知道你到底讓張輕武得到了什麼好處。”
白天明問話:“什麼好處?”
三個少年都不明白這句話,白寧也不解釋了。
汽車很快開進一片鬧市區,再拐了兩下進入地下停車場。
下車後,左右看看,張輕名問話:“這是來我家拳館麼?”
白寧說是,朝電梯走去。
停車場是地下二層,吳畏以爲是上樓,不想張輕武按了負四層。然後抓過張輕名的右手,攤開按在電梯上一塊黑色方形區域。
電梯運行,等停下後開門,前面竟然還有一道封閉門。
張輕名苦笑着走過去,主動貼上去手掌印,滴的一聲,大門打開。
就是個普通拳館,很多人在苦練,四個擂臺上都有人比武。
看見白寧一行進來,有兩名穿黑背心的漢子走過來:“小哥。”
他們喊的小哥是張輕名。
張輕名沒說話,白寧問道:“張輕武在裡面?”
倆漢子沒有回話。
白寧說:“通知他,就說白寧來了。”
倆漢子有些猶豫,不過對方是白寧,又有張輕名一起。其中一人說稍等,轉身跑出去。
沒多久跑回來,說裡面請,帶着他們往裡走。
依舊是電子門,那漢子印上手掌印,大門打開。
漢子退後半步:“裡面請。”
白寧衝他點頭:“謝了。”大步進入。
吳畏三個光頭少年一起進入。
依舊是訓練場館,不比外面小多少,卻是隻有張輕武一個人。
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結實肌肉,歪頭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