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有點不爽:“依着你現在的實力,怎麼爭大議員的位置?”
米本臉色紅了一下:“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我能發誓,這三萬豹騎士是我手下最精銳強悍的軍隊。”跟着又說:“原本以爲能夠一戰功成,憑三萬豹騎士能夠輕易突破對方軍陣,到時候雨族長帶兵衝上……”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米本看向吳畏身後的士兵,再跟吳畏說話:“想不到對方會一上來就派出最強兵團,不但是士兵實力很強,武器裝備更在我們之上,實在是沒有辦法撐下去。”
“這樣啊。”吳畏也回頭看了一眼:“我這裡有你們兩千多豹騎士,我瞧着不錯啊……啊,其中有鋼鐵戰士。”
所有獸人部落,無論大小,其中一定有很多殘疾人。這些殘疾人中的絕大部分,甚至可以說全部都是從戰場中活下來的老兵,有他們缺的是錢,也缺少一個遇到吳畏的機會。當忽然有個吳畏不計成本的給獸人戰士安裝假肢之後,那些曾經的高手很快就再次活過來。
吳畏很大方,只要是雪嶺的人,不論實力高低,不論能不能打,都會得到一個很不錯的假肢。不同的是,在做假肢手術之前,會有專門人員測試每一個殘疾人的武力以及潛力,會打分,按照打分結果安裝不同等級的假肢。
最強悍的那些殘疾老兵會安裝不次於小七安裝的那種假肢,這樣的士兵全部留在第一師和第一軍中。
實力稍弱一些的殘疾老兵會安裝稍差一點的假肢,原因就一個字,錢。
小七的那支假胳膊實在太昂貴了,有了那個胳膊,可以擋子彈都不算什麼,那個靈巧啊,基本上心意一動,那隻假手能做出任何動作。
聽到吳畏說起豹騎士,米本苦笑一下:“打了兩仗,我死了六百多人,一千多人受傷。”
吳畏想了一下:“沒有攝像機是吧?”
“就算是有,誰拍攝?”米本嘆氣:“對方真的很強,還很瘋狂。”
“瘋狂?”
“衣部落一直很瘋,每次打仗都是高手衝在前面,越厲害的人衝的越深。”
“按照你這麼說,每次打仗都是族長衝在最前面?”
“沒有族長,但是帶隊將官、親兵護衛都會衝在前面。”
吳畏看了看留部落和風部落士兵手中的武器:“榴彈炮打不死?”
“不是打不死,是根本打不中,每次都是在他們身後爆炸,炸死一些普通士兵。”
“狙擊手呢?弓箭手?”
“一樣,越衝在前面的越厲害,除非是槍神箭神級別的高手,否則很難擊中對方。”
吳畏晃晃肩膀後面的長弓:“我是箭神。”
米本看向他腰間的那壺箭,順手抽出一支,掃了一眼就又放回去:“箭不行。”
“這些箭是射殺普通士兵的。”吳畏拍下箭壺:“放心吧,我很厲害的。”
雨柞打斷他倆說話:“請帳內休息。”
這一片地方是臨時搭建的軍營,橫在兩個部落前面起個屏障作用。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贏這場戰爭,所以即便是雨柞的族長大帳,也只是很簡易普通的營帳,並沒有多大。
進入營帳後坐下說話,有士兵送上來簡單的酒水食物,真的是太簡單了,一盤肉一壺酒,別的沒了。
雨柞又是表示謝意,吳畏說應該的,跟着又說:“其實,你們應該跟沙谷結盟,那一羣瘋女人其實不錯,只要你們真心對待她們,遇到這次事情,她們一定會幫忙。”
雨柞苦笑着搖搖頭,沒接這個話茬。
吳畏又說:“我們跟沙谷結盟了,所以要跟雨族長說件事情。”
雨柞搖頭:“米族長已經說了,我同意,只要能熬過這場戰爭,我族內所有地方都對你們三族開放,隨便去哪,隨便做什麼。”
米本幫着說話:“雨族長還是很大度的,可惜遇到衣部落那羣混蛋。”
聽到衣部落這個名字,吳畏笑了一下:“我們是益部落,他們是衣部落,不會曾經是一支吧?”
米本有點意外:“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米本琢磨琢磨:“你們原先還真是一個部落的。”
吳畏啊了一聲:“這麼巧?”
“不是巧,是你們部落很多人嫌棄北方太冷,就分家了,分家以後衣部落的人一路南下,到處惹事,可以這麼說,帝國西邊衆多部落,幾乎每一個部落都跟衣部落打過。”
“這麼能打?”到處都是敵人,還能活成現在這樣,跟益部落一比……好吧,完全不是一路人!
雨柞接話:“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羣瘋子休息好了,明天就會打過來,這一次要麻煩吳大人幫忙;只憑我們兩族士兵,真的很難守住這道防線。”
“只是防守?”吳畏有點小鬱悶,早知道把第一軍也帶來啊!
第一師將士全是強悍瘋子,擅長主動出擊。第一軍纔是嚴格意義上的軍隊,不論進攻還是防守,一切都是按照戰場情勢而定。
“現在只能防守,我們埋了很多地雷,還準備了許多門高炮。”
“許多門?多少?”
“三十門。”
數量太少,沒有用。吳畏思考一下:“他們很能打是麼?只要敢來,開頭第一仗我上,麻煩米族長帶着豹騎士跟我們往上衝。”
米本說好。
吳畏多解釋一句:“我們人少,大概三十幾個人,其餘士兵要跟在米族長的豹騎士後面,等你們跟衣部落……問一下,我們跟衣部落的關係怎麼樣?”
“衣部落……其實他們稱呼自己是益部落,他們認爲自己這一支纔是真正的繼承了益部落狼魂血脈的狼族,但是在北面的益部落看來,衣部落所有人都是叛徒,他們叛族了。”
“這樣啊。”吳畏再問:“我跟他們打仗,會不會影響我們兩族之間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
“你在說什麼?”
“啊。”吳畏笑了一下:“沒什麼。”
衣部落和益部落?有點意思。吳畏琢磨琢磨,腦海裡忽然有個奇怪感覺:“先休息。”
雨柞馬上安排人帶吳畏等人去休息,回來以後問米本:“可以麼?吳大人會幫助咱們麼?”
米本想了一會兒:“會。”
雨柞猶豫一下又說:“米族長,如果這一戰再敗,還要麻煩您……”
米本沉默片刻:“吳畏很能打。”
“可是他們只有一萬人。”
他們兩個人有點睡不着,合兩族精兵打不過一個衣部落,已經連敗兩場,而衣部落一定會不依不饒繼續攻過來!
雨柞又說:“此戰過去,我一定會盡量彌補留部落的損失,請米族長放心。”
米本笑了一下:“咱們是盟友,用不到說這些。”
在他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的,爲了一個所謂的大議員位置,要族內精兵爲別人拼命……不過也可以找藉口,憑着衣部落那羣瘋狗,在進攻風部落之後,一定會進攻留部落。這一仗總是要打的。
而如果自己也擋不住這羣瘋狗,他們應該會攻打雪嶺吧?
米本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起身道別,回去自己營帳休息。雨柞起身相送。
這個時候的吳畏已經睡着了,那傢伙心大的,來到了最前線,敵人是一羣瘋狗……瘋狼,他竟然完全不擔心。
不但是他在睡覺,回來時候吩咐一聲,所有士兵馬上休息。
於是雪嶺軍全軍休息,連個守衛的都沒有。
晚上十點鐘,吳畏起牀,稍稍緩了一下,出門大聲喊話:“起牀!”
連喊兩聲,士兵們陸續起來,又有士兵去通知別人,在十分鐘之內,雪嶺第一師已經全部清醒的站在營帳外面。
“做飯。”吳畏又吩咐一句,轉身走向米本。
他大喊大叫,整個軍營快速動起來,鬧出很大動靜,米本自然就知道了,帶着士兵快速趕來。
吳畏迎上去:“正想叫你起來?”
“做什麼?偷營?”
吳畏有點意外:“對啊,咱們可以偷營。”
“啊?不是偷營?那你要做什麼?”
吳畏仔細想了一下:“你能分出來一半人麼?”
“做什麼?”
“留一半人給我,你帶一半人去偷營?”
“什麼?”米本十分想問一句,你是不是瘋了?我全軍上去都打不過人家,你讓我帶一半人偷營,是送死麼?
吳畏扭扭腰:“讓大家都起來吧,吃點喝點,一會兒得打架。”
米本想了一下:“你是說他們會偷營?”
吳畏點頭:“有九成可能。”
米本認真看了看吳畏的臉色:“如果今天夜間他們不偷營,而我們又沒有休息好,明天早上他們進攻怎麼辦?”
“他們不偷營,咱們偷,反正今天晚上得幹一仗。”
“你是認真的?”
“恩。”吳畏活動活動身體:“我是這樣打算的,你帶一半人去營外面躲着,等他們來偷營了,你就去偷他們的營,我呢,帶着我的人、還有你的一半人在營地裡扛着,讓雨柞帶着他的士兵在外面埋伏,只要打起來,雨柞帶人殺回來,基本就結束了。”
米本沉默片刻:“你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麼?”
吳畏搖搖頭:“無所謂,不管有多少人,咱們既然已經在這裡,就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