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撞飛的獸人撞到自己人身上,連帶着又倒下一個,獸人隊伍變得混亂。
吳畏負責撞倒獸人,兩翼的四位公子哥快步跟上。
他們四個也不會手軟心軟,獸人剛剛被撞飛、摔落地上,這四個人已經衝過去,握住拳頭兇猛砸下。
腦袋是防護不住了,連續幾拳下去,獸人基本喪失抵抗能力。
路廷比較狠,使用了最省力氣的方法,獸人剛一摔倒,他衝過去擊打眼睛,打爆就不管了。轉而攻擊下一個敵人。
獸人前鋒跟基因人拼在一起,他們之間的打鬥更兇殘,有兩個基因人的手掌竟然長出一截骨刀,刷刷砍下去,鮮血沖天揚起。
獸人也很強,快速變身後,利爪不弱於基因人的骨刀,縱身撲上,不但用爪子撕扯,還張開巨嘴去咬。
獸人對基因人的仇恨是與生俱來的,獸人能夠不管部族安危跟人類做生意,卻不願意接受基因人的一點好處。
每一個獸人都是兇悍赴死一樣衝向基因人。
可吳畏被基因人救過,不好意思主動攻擊,帶着一羣高手輕易撕開獸人陣線,短時間內連續重傷十幾個獸人。
戰安年紀小,但是大局觀非常強,喊住吳畏:“該往左打了。”
吳畏怔了一下,右邊是獸人,左邊是基因人……看了戰安一眼:“好。”轉方向攻擊過去。
他被基因人救了,又救了很多基因人小孩,現在要跟基因戰士拼命……
想一想,人類戰爭好像也是這樣,前一刻大家還是友好鄰居,你吃我的肉、我喝你的酒,忽然之間,兩個國家、或是兩個民族成爲敵人,大刀便是掄了起來。
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吳畏繼續做一個縮小版的坦克,同樣速度同樣力氣,面積越小壓強越大,縮小版的光頭坦克一路開出去,可憐許多基因戰士那麼強大,手掌裡能夠長出骨刀啊、自帶兵器的高級戰士,在面對吳畏的時候,骨刀只來得及稍稍揮了那麼一下,砍不到“坦克”身上就被撞飛了。
三族戰士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獸人和基因人多在平均身高以上,吳畏高一米六一,差着二三十公分的高度,反倒是成了他的優勢?
一路撞過來,人仰人翻,可憐那麼多高手……如果是對上別人,總得打上那麼一打;可對上吳畏,他們再快的動作也打不到吳畏身上。
明明看着就在眼前,以爲一刀能砍中,偏偏就砍不中!反是自己被撞倒撞翻?
光頭小坦克特別生猛,低着頭快速衝上,所過之處連一個人都站不住。
戰安五個人跟在後面都有點忙不過來了,第一次覺得打人真累。
在小坦克面前,根本無所謂高手低手,反正都是一樣的被撞翻。
力氣非常大,大到被吳畏撞倒的所有人短時間內都喪失行動能力……
開始時候,吳畏還在想着要怎麼才能堅持到結束,怎樣做才能以最小代價贏得勝利。現在不用了,狂奔之下比任何一種野獸都兇猛,而他的光頭和肩頭好像不會受傷、沒有知覺一樣生猛結實。
一共沒有多大的島子,吳畏一個人加上後面五個跟班就搞定全部對手,哪怕那個對手也是個天才高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天才的天才都沒有用。
一衆高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個吳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強大?
看奔跑速度並不是特別快,看樣子也不像使出多大力氣,可偏偏就能一撞成功。
比較悲劇的是,基因戰士和獸人戰士都是強化訓練後的產物,沒有人畏懼死亡,沒有人會後退,哪怕強悍的吳畏一再衝上來,他們也只是想着閃避一下,避開吳畏再想攻擊……
這是錯誤想法,打不過就跑纔是戰場第一定律。
不論基因人還是獸人,都是熱血充滿腦袋,整個人變得非常瘋狂,會躲會閃就是不退,沒多久全部變成傷號。
開始時候,戰安這些人下手狠辣,可是一個個殺下來,對方根本不反抗,而吳畏又是撞翻了事……
從戰安開始,拳頭下落不再想着殺人,都是打暈了事。
等後面大部分人追上來,發現一地都是昏迷中、失去戰鬥力的對方戰士。
有人想下辣手,戰安回頭說話:“制住他們。”
大家琢磨琢磨,這怎麼制?不是會變成農夫與蛇吧?琢磨琢磨,一個個騎在那些昏迷中的兩族高手身上,對着腦袋一再打拳……
就當練拳了,也是讓對手傷勢更重一些,有人比較聰明,扳動對手胳膊腿腳,咔咔乾斷……
這就簡單多了,好歹也是進入鬥場的人類高手,要是連個斷胳膊斷腿的人都打不過,那還混個屁?
如此一來,雖然骨折總是難免,好歹保住一條性命。
等吳畏撞翻所有人,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他這羣隊友還是很有意思的。
如果是真正的廝殺,雙方拼的血刺呼啦的,沒有人會留手,一定都會努力弄死這些敵人。可現在……就當是良心發現善心發作,打暈了事、弄殘廢了事。
出現這種情況,島嶼上空觀戰的許多人非常吃驚,怎麼會這樣?
獸人和基因人都在天上,透過窗戶看見人類高手輕易搞定獸人和基因人的戰士,他們都不淡定了。
不過,沒有殺人,這些人不知道該發怒還是該感謝。
可惜,初級鬥場畢竟是初級鬥場。
銀髮戰士問話:“可以結束了麼?”
他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六十名基因戰士這樣子死在這裡。
金髮獸人一臉怒容:“可以停了吧?”
人類那名黃皮膚的將軍笑了一下:“可以。”
一聲令下,船艦再次長鳴,有人大喊:“比武結束!”
打成這樣是比武?
既然結束了,吳畏帶着人類鬥士離開小島,所有人都很興奮,毫髮無傷啊!不對,很多人的拳頭流血,實在是獸人和基因人的骨頭太硬。
一羣人嘻嘻哈哈往外走,那種輕鬆那種驕傲那種帥氣,嘻嘻哈哈的盈滿這一片海域。
老詹忽然出現在吳畏身邊,小聲說話:“回去以後要小心些。”
聲音很小,但跟着就哈哈大笑,拍着吳畏肩膀大聲說話:“不錯不錯。”還衝吳畏擠了下眼睛。
吳畏說多謝。
老詹搖搖頭,從兜裡摸出個黑色鐵牌:“這是我們家族的徽章,歡迎來歐英聯邦做客。”說完離開。
黃皮膚的將領也是出現在吳畏身邊:“不錯……你還不是軍人吧?”
吳畏有點無語:“你都不瞭解手下鬥士?”
黃皮膚將領嘿嘿笑了一聲:“現在瞭解也來得及,想不想當兵?”
其實,真的是沒必要了解那麼多。這些鬥士……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何必去了解一個死人?
吳畏笑着拒絕:“我今年高考。”
“考軍校……別考了,我讓京師第一軍官學院直接錄取你。”
吳畏搖頭:“我想學生物藥劑……或者是理工類學科。”
“學什麼生物?男人必須要強大!聽我的沒錯。”
他還想說話,銀髮戰神忽然出現在身邊,笑眯眯看着吳畏:“我記住你了。”
吳畏苦笑一下:“見過前輩。”
“真有禮貌。”銀髮戰神哈哈笑了一聲,身體騰空跳起。
高空中的飛艇打開艙門,銀髮戰神輕輕落在門口,低頭看了眼,擡步進入。
自然有人上島擡下來傷者。
鬥場中的生死殺戮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可以想象的到,未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刺殺吳畏。
這一戰,吳畏徹底成名!
同樣修爲,吳畏竟然比基因人比獸人還強悍,假以時日會成長到什麼程度?兩大種族絕對不容許出現這樣的人。
不論任何代價,一定要在其年幼時殺死,否則真要是變成戰神那樣……
如果是戰安那種天才,再厲害也就是個天才,世界這麼大,天才有的是,沒人會特別在意。
吳畏是天才中的天才,表現的太過搶眼。
比如現在,他回到戰艦上,四個天才少年馬上向其發出邀請,說是回去京師以後如何如何……
這一戰之後,三族稍稍待了一段時間,有飛艇將受傷戰士送走。
又半個小時後,中級鬥場開啓。
在這個時候,銀髮戰神從空中跳下來,落在黃皮膚將領身前問話:“賭麼?”
黃皮膚將領笑了一下:“第二場還是第三場?”
“你說。”
黃皮膚將領猶豫一下:“就賭這場?”
銀髮戰神笑道:“聽說方戰神派出五名弟子,你爲什麼不賭在第三場?”
“你賭不賭?廢話真多。”
“好,記住了,只要我族人獲勝,你們要送回來一千個被擄走的孩童。”
金髮獸人問話:“要是我們贏了呢?”
“你的人贏了,賭約失效。”
黃皮膚將領笑着拍手:“這樣最好,記住你的賭注。”
銀髮戰神笑了一聲:“開始。”
中級鬥場每隊人數減少到四十人。
鬥場這種殘忍的比武方式沒有固定的舉行期限,一般是五年六年來上一次,多半是因爲某件事情、某些問題需要解決。
“開始。”獸人也冷笑着說出兩個字。
兩族戰士依舊是從天而降,人類戰士從艦船跑去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