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宮時,所有嬪妃都已在宮中等候,有幾人已經開始顯肚子了。
燕瘦環肥,不少人更是不顧涼風,穿着改良自晁勇設計的樑袍,露着一截截白晃晃的大腿,或者鼓囊囊的胸脯。
晁勇看他寵幸過的人都已來了,笑道:“大家都沒用飯呢吧,一起往延福殿用飯吧。”
太子宮中兩座大殿,晁勇居延福殿,扈三娘居蕊珠殿,當然晁勇也很少在延福殿中過夜,不是蕊珠殿便是後面嬪妃的閣子,因此纔有那輝煌的戰績。
扈三娘一日沒見孩子,也有些思念,便讓人把晁鳳抱來。
晁鳳此時剛剛六個多月,但是已經長得十分精緻。
看到晁勇便奶聲奶氣的叫起爹來。
喜的晁勇抱起晁鳳來,狠狠親了一口,笑道:“我家鳳兒真是聰明,想爹了沒有”
晁鳳雖然說話早,但也沒有聰明到那個地步,只是繼續叫道:“爹,爹。”
晁勇和晁鳳玩了一陣,才詢問起哪些妃子懷了孕。
扈三娘執掌太子宮,自然不會忘記,一一和晁勇說起懷孕的嬪妃姓名和時間來。
不過讓晁勇尷尬的是有些嬪妃的姓名都並不記得,除了長得特別天姿國色,或者有過人之處的嬪妃,其他嬪妃的名字他倒有大半沒有記住。他和她們也多是一宿之緣,哪能記得那麼多,何況還去了趟西夏,隔了數個月,除了印象深刻的,其餘卻是記不得了。
爲了不打擊那些孕婦,晁勇只能尷尬的問晁勇那些嬪妃的名字。
扈三娘看晁勇沒有記住那些嬪妃的姓名,也不由暗笑,心中也是喜滋滋的。假作和太子閒聊,不動聲色的給晁勇一一指明那些嬪妃的姓名。
“左邊第三個是崔妃。”
“右邊第二個是王妃。”
晁勇看扈三娘不動聲色的和他介紹。也是暗暗點頭。若是碰到那愚蠢的,興許會拿着手指指點,也像衆人炫耀她的獨寵。
晁勇廢了一些心思把這些嬪妃的姓氏都記住,然後便把晁鳳交給扈三娘,他去一一問候那些嬪妃。
小青坐在扈三娘身邊,幫着扈三娘照看晁鳳,看到太子對懷孕的妃子噓寒問暖,不由皺着鼻頭道:“可惡啊,我跟了太子那麼久,怎麼都沒動靜。她們卻一個個搶先了。”
扈三娘看了一眼吃醋的小青,笑道:“太子憐惜你年齡小,不想讓你懷孕。等你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小青挺了挺胸脯,道:“我哪裡小了,比好些人的都大了,太子還怕孩子沒奶吃啊。”
扈三娘無奈道:“太子說年齡小,生孩子時容易出事。”
小青聽得扈三娘這般說,這才悻悻的罷了自己生孩子的念頭,不過馬上道:“這麼多女人懷孕。其中肯定有不少男孩。雖然太子說了將來的太子一定是小姐生的孩子,小姐還是要早些生一個小太子出來纔是。今晚太子一定會去蕊珠殿,小姐辛苦一些,多要幾次。爭取儘快懷上小太子。”
說着,還揮了揮拳頭。
扈三娘聽得小青這般說,不由粉臉一紅,彷彿下面還有東西再往出流一般。想到先前在馬車上的瘋狂。身子又不由有些發軟。
小青不明就裡,勸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好羞臊的。而且太子精力旺盛。也不怕傷了他身體。”
扈三娘也不好意思和小青說他們已經換好了一次了,點頭道:“我曉得,今日的果酒不錯,你多吃些。”
小青端起酒杯,吃了一些,笑道:“恩,甜甜的,小姐也多吃一些,要不索性吃醉了,你也就不會羞臊了。”
扈三娘看小青沒完沒了,正有些頭疼時,看到太子已經轉了一圈往回走,忙道:“太子回來了。”
小青看扈三娘轉移話題,不由眼珠轉起來。
晁勇落座,看到小青在一旁伺候扈三娘,笑道:“有小青在,我永遠不用擔心三娘。”
歷代宮中很多嬪妃之間都有主僕關係,皇帝很難注意到普通宮女,有的宮女在宮中呆上一輩子,也沒一次被皇上正面欣賞的機會。最容易被皇上注意到的宮女就是嬪妃身邊的宮女,尤其是受寵的嬪妃身邊的,因爲皇上去她們住處的次數也多。有時皇上發現宮女有不遜嬪妃的才色,有時則是嬪妃身子不適,讓宮女代爲伺候,有時則是皇上和嬪妃們的,然後摸對了牀,卻上錯了人。甚至有嬪妃爲了爭寵,刻意把自己身邊的宮女給皇上,好幫襯自己。
不過很多主僕最後都會反目成仇,尤其宮女得寵後,基本都不願再提前先前伺候人的事情,更不願再伺候先前的主子。有的人爲了避免尷尬,甚至費盡心思的打擊先前的主子,讓先前的主子消失在人們視線中,那樣也就沒有碰面的尷尬了。
小青笑道:“我可代替不了太子的地位,太子不在的時候,太子妃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太子再不回來,太子妃可要人比黃花瘦了。”
扈三娘白了小青一眼,道:“哪有那麼誇張。”
晁勇笑道:“原來三娘這般想我啊。”
小青道:“太子好不容易回來,一定要多陪陪太子妃,以解太子妃的相思之苦。”
扈三娘聽了,忙道:“太子做事自有主張,要你多嘴。再胡說,就回你座位上去。”
晁勇笑道:“無妨,小青說的也是,我也好久沒陪鳳兒了,正好多陪陪她。”
小青看晁勇答應,也是大喜,殷勤的給晁勇斟酒夾菜,伺候着太子。
又吃了一個時辰,晁勇有大半時間卻是在逗弄晁鳳,看到晁鳳困了,便宣佈宴席散去,讓衆人各回各住處。
一衆嬪妃看太子沒有留任何人,也知道太子多半還是要去太子妃那裡,一些以爲會母憑子貴的嬪妃或者自以爲姿色過人的嬪妃都不免有些失落。
晁勇和扈三娘回到蕊珠殿。晁鳳已經睡着,兩人一不小心,便又燃起一場新的戰火,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在寂靜的夜中久久不絕。
次日大早,晁勇便起身,趕到皇宮,陪晁蓋往軍營犒賞三軍。原本是應該犒賞西征所有兵馬,但是盧俊義等部還在西夏,這個殊榮也便由武松部獨享了。
犒賞勝利之師後,晁蓋和晁勇又順道視察了新兵。
東京的新兵已經有二十五萬人。當然這些新兵不都是東京人,而是來自京東路、河北路、京西路、京畿路、陝西等地。
晁勇制定兵制後,便決定從全國各地徵兵,但是操練兵馬卻是全部在東京。服役時間則從各地入營開始,也就是說路途上的時間也有軍餉。不過趕路的時間卻不是由各地將官隨意制定,而是由東京教頭團制定,開始每日四十里,然後逐漸增加到七十里,途中不得休息。只有不掉隊到的東京纔算真正成爲大梁軍人,掉隊的人則會被淘汰,返回地方州府成爲副軍,由地方操練。操練的強度也不如正軍,但是以後卻要給正軍做輔助,挖戰壕,下營寨。運送錢糧等等雜務。
有一些教頭對晁勇這個制度持懷疑態度,但是經歷過戰陣的將軍卻都表示支持。戰鬥並不是光拼廝殺本事,還有很多時候比的都是行軍能力。可以長途跋涉的軍隊。在很多時候都能搶的先機,或者攻敵不備。
各地趕往東京的過程,其實也是操練的一部分,鍛鍊的便是行軍能力。每日行軍六十里,不過是一支合格的隊伍,行軍七十里也不過稍稍多了些,還算不得強行軍。
晁勇理想中的強行軍應該是日行百里以上,還要能堅持三日以上。當然這樣的行軍強度很多兵馬都無法做到,更不能去要求新兵做到。所以新兵趕赴東京操練的途中,最多隻是日行軍七十里。
而且在東京統一操練正軍,既可以提高正軍的戰鬥力,也可以保證大梁皇室對正軍的控制。晁勇準備推行強制兵役制度,每人只需服役三年。在東京就要操練半年,路途上很可能也要花去半年時間,地方將領想擁兵自重,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收買軍心。
再一個便是晁勇準備用大梁操練的新軍替代所有的宋朝兵馬,大梁打下各處州府後,各州府守衛兵馬用的還都是宋朝的廂軍和禁軍,但是宋朝的這些兵馬卻是早已腐朽不堪,既缺乏戰鬥力,還沾染了許多壞毛病。亂世用重典,大梁用嚴苛的律法讓所有人都變得規規矩矩,但是大梁不可能長期使用這種嚴苛的律法,那時宋朝的降兵難免會危害百姓。所以晁勇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用紀律嚴明的新軍代替降兵,同時也改變宋軍腐朽的傳承。
在晁勇打敗西夏後,各地丁壯從軍的熱情便高漲起來,晁勇滅掉西夏後,更是到達巔峰。熱血男兒紛紛報名參軍,想要去沙場建功立業。
若不是晁勇制定的制度把一些體質弱和沒有毅力的人都擋在了東京外,此時東京城中的兵營恐怕早已人滿爲患了。
不過二十五萬人,也已達到了軍營的極限,不是沒有住處,而是晁勇大幅提高軍營伙食標準。軍營大量採購肉菜,已經影響了東京物價,讓城中百姓叫苦不迭,最後朝廷下令各地暫緩徵兵。
晁蓋父子在王進陪同下,視察了不同時期入城的新兵,明顯的感覺到新兵的戰鬥力在提高着,尤其最早的一批新兵各方面操練都已經可以和梁山當初選拔的正軍媲美了,再有一個多月也就操練滿了半年了。
晁蓋父子對王進的工作都很滿意,晁蓋當場便重賞了衆教頭,以表彰他們的操練卓有成效。
晁蓋道:“第一批新兵馬上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勇兒,你準備把他們用在哪裡”
晁勇想了想,道:“先替換河北各地駐軍吧,北邊局勢變幻莫測,也不知何時金國就會滅了遼國。我們就算對金國沒有太大惡意,但也不能讓他們佔了燕雲十六州。燕雲十六州是我漢人故土,又有大量良田。金國建國以後,也是勝多敗少,恐怕不會甘心放棄燕雲十六州。到時少不得有一場廝殺。我們要早些把河北穩定下來。”
晁蓋點頭道:“你說的是,雖然那些宋朝廂軍、禁軍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讓他們全部解甲歸田,恐怕還是會有人生事。好些軍漢除了吃軍糧,也不會別的營生,而且他們多數都沒有田地,恐怕朝廷還得分給他們一些土地。”
晁勇道:“中原的土地只分給我大梁傷亡軍士,若是輕易分給他們的話,百姓們也沒理由不分,到時又是田少人多。西夏興靈地區有不少土地。河套地區也有不少可以開墾的土地,我在西夏時曾經仔細詢問過,河套地區的土地十分肥沃。如今那裡都被党項部佔着牧馬,他們也開墾了一些土地,雖然他們不善耕種,但是收成也十分不錯。如果換成我們漢人耕種的話,收成當不下於江南土地。我們可以給他們分那裡的土地,如果他們到那裡去定居,朝廷還可以獎勵一些耕種農具和盤纏。我們往那裡遷移一百萬人。用不了幾代,那些地方的党項人也就被我們漢化了。”
晁蓋道:“河套地區不是有党項部落嗎”
晁勇笑道:“他們牧馬用不着那麼好的土地,我們給他們換一塊草場便是。党項各部都已被我打怕了,他們不會不同意的。如果他們不識趣,準有藉口讓他們消失。”
晁蓋笑道:“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那就按你說的意思辦,反正出了亂子。也是你帶兵去平亂。”
晁勇也不謙虛,笑道:“河東便是有人鬧事,也一定不會多。不用孩兒出手,河東駐軍應該就能搞定了。至於河套地區的党項各部,除非他們願意去草原流浪,否則他們就不敢和我們作對,頂多暗中下一些絆子。不過我已讓种師道滅幾個党項部落,相信他們也不敢作亂。草原上的部落比他們兇猛多了,他們去了草原,恐怕用不了多時,就會變成其他部落的奴隸了。草原部落可不溫柔,超過車輪的男人全部斬首,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則成爲奴隸。相比草原部落,我們大梁還是很和藹可親的。”
晁蓋點頭道:“我已派了寧夏路總督去,等他摸清了寧夏路情況,便可以分封土地了。”
王進道:“說起河北路來,河北新兵中卻是有一個了不得的人,日後必然是我朝大將。”
晁蓋奇道:“什麼人”
王進稟道:“他是相州湯陰縣人,姓岳名飛。爲人沉穩,喜讀史書和兵書,腹中頗有錦繡。曾拜周侗爲師,學習騎射,不過一個多月就盡得周侗真傳,可以左右手開弓。後來又從其他人處學的刀槍。也是天生神力之人,能挽三百斤強弓,開腰弩八石。”
武松聽得岳飛這般數據,也不由咋舌道:“好漢子,這力氣不下於我,說來他和我還算同門了,都曾師從周教頭。”
王進笑道:“他應該是你的師弟,今年不過十八歲。”
武松驚愕道:“十八歲就能挽三百斤強弓,那當真了不得了。”
晁蓋笑道:“他的師兄林沖、盧俊義、武松,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漢。他這小師弟自然也不會差。”
晁勇卻是道:“也不知他何時見過周教頭,若是能請來周教頭,專門調教一些精銳,我大梁當不缺乏大將。”
武松點頭道:“師傅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便是調教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只要有些天賦的人,師傅便能尋到適合他的武學,讓他成爲大將。”
王進也心悅誠服的道:“我帶徒弟最多也只能帶出史進這般人,斷然教不出林教頭、盧將軍、武將軍這般大將。而周教頭卻是擅長因材施教,培養大將之才,林教頭和盧將軍學的他老人家的槍棒,武將軍學的他的拳腳功夫,岳飛則學的他的射術,各個都堪稱一絕,我甘拜下風。”
晁勇笑道:“周教頭適合教將官,王教頭則適合練兵。各有所長,不能比較。”
王進聽得晁勇這般說,倒也不否認他的練兵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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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勇道:“扯遠了,王將軍可知他何時師從周教頭的”
王進道:“我見他有萬夫不當之勇,因此和他聊過幾次。他拜師周教頭卻是早年的事情,周教頭路過相州,發現了他的資質,才留下來教了他一個月騎射。否則周教頭一身絕學,怎麼會被他一個月掏幹。這些年他卻是沒有見過周教頭了,從他那裡卻是打聽不到周教頭下落。”
衆人聽得王進這般說,也不由都有些失望。
晁勇道:“岳飛如今擔任何職”
“他因爲武藝高強,操練積極,又能服衆,已經升做百夫長了,這也是新兵訓練營能升任的最高職務了。皇上、太子可要召見他”
晁蓋看了看天色,搖頭道:“不用了,他既是有這般本事,日後必然是朝中大將,自有見面的時候。也免得日後有人說他沾了師兄們的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