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灣村水妖

蝗蟲宴上,紀明和李世民到底談論了什麼,除了同樣赴宴的秦瓊、魏徵、尉遲恭等人外,無人知曉。只知道從那以後,大唐就再也沒有了尋找長生之道的組織,而凌煙閣中,也悄悄祭起了一個奇怪的信仰——時空城!

是的,是在凌煙閣,與旁邊的三清殿並列。

而與此同時,太上皇李淵也被秦瓊護送着,前往了嵩山少林寺。

……

“一隻烏龜爬呀爬呀爬,兩隻魚兒遊呀遊呀遊,三隻大龍蝦……”河灣村,小船上,小姑娘正在念着童謠。她父親聽到了一句錯誤,糾正道:“龍蝦怎麼會是遊呀遊呀遊?應該是跳。”

“三隻大龍蝦,跳呀跳呀跳……”

“四個小娃娃,笑!”父親逗她笑了一下之後,說:“爸爸要下水了,你一個人在水邊玩,不要靠水太近,要是掉到了水裡的話,會被大龍蝦夾住。”

“如果大龍蝦夾我的話,我就把它給吃了!”小姑娘說。

“你吃大龍蝦,妖怪就吃你。”大人說。

“這裡沒有妖怪的。”小姑娘笑了,笑得天真爛漫。

接着父親爲了逗她玩,就下水扮起了水怪,不料卻把她嚇哭了。父親見了只好耍雜耍逗她,結果就在這時,厄運降臨了:水裡的妖怪突然咬住父親的頭,在水中撕扯了起來。

小女孩還以爲這也是父親的雜耍,笑得更開心了。

沒多久,鮮血冒出來,染紅了一大片河水。

“少爺你爲什麼不救那人呢?那小女孩這麼早就沒了父親,多可憐呀!”旁邊不遠處,小蘿看到那一幕,一臉不解地問。紀明聞言,嘆了一口氣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不救該死的人。”

說着,他猛地跳下了水,但水妖根本不咬他。

小蘿見狀頓時明白了,恍然道:“原來這河妖也不是胡亂殺人。”

“那我就不知道嘍,我只是看這河水清澈,想要下來洗個澡。”紀明說。不過,他雖然沒有救那人,但還是默默地畫了一張超度符,放入水中說:“來世你如果還能做人,一定要記住,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要再愚蠢。”

“那個人怎麼還在水裡游泳?”遠處有人看到紀明,開口說。

“他沒事兒,一定是妖怪的同黨,打死他!”另一個人說。

紀明瞬間無語,果斷帶着小蘿,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見狀,又有愚昧的人說:“果然是妖怪!”

愚昧無知,還特別兇狠,這樣的人活該被妖怪吃,也難怪原劇情裡,陳玄奘的師父明明知道河妖的事情,也不出手救人——既然造下了孽,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不然哪怕是愛管閒事兒的佛,也不會渡化他們。

“我們去鎮上請道士吧!”一個老人說。

“好,我這就去,你們可別下水。”村長說着,趕忙跑去了鎮裡。

然而,到了鎮上之後,有名望的道士卻全都不接見他。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把幾個遊方的假道士給請了回來。他當然不知道那些道士是假的,事實上,那也確實是一羣道士,只不過是招搖撞騙的罷了。

假道士用魚雷炸出了一條大魚,而後聲稱水下已經安全,開始收起了錢。

“濟世爲懷是修道之人的本分,鹹魚這種寶貴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道士收穫頗豐,半開玩笑地說。

“都搞錯了,它不是兇手。”最不恰當的時候,陳玄奘跳出來說:“這只是一隻古氏魚,它生性馴良,性格積極樂觀,人品相當不錯,只可惜長得大了一點。”

毫無疑問,他捱揍了,被揍個半死,吊在了繩子上。

特別是死去那人的媳婦,她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就把陳玄奘打了一頓。

“如此不分青紅皁白的人,被妖怪吃了活該,你幹嘛非要救他們?”紀明跳到陳玄奘旁邊,一臉笑意地說。接着不等後者說話,他又道:“不要跟我爭辯,你想讓他們被妖怪吃了,好證明你是對的,可你卻不承認,難道不說出來佛祖就不會知道嗎?”

此話一出,陳玄奘立刻羞愧的低下了頭。

“其實你是沒錯的,他們既然犯了錯誤,就要受到懲罰。”紀明說。

“可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陳玄奘說。

不管是犯了貪嗔癡,還是動了情,甚至對愛人絕情,自始至總,他普渡衆生的大願都沒有動搖過。年輕人誰都會犯錯,最重要的不是懸崖勒馬,而是不忘初衷,這一點陳玄奘比任何人都做得要好。

“你應該給他們超度。”這是紀明的回答。

陳玄奘聞言想要說話,可是目光往遠處一掃,卻立刻瞪起了眼睛,驚呼道:“喂,危險吶,妖怪來了,快跑啊!危險吶,喂……”

他叫得嗓子都啞了,可是根本沒人能聽見。

“不要白費功夫了,你沒有發現,那是佛祖專門安排,讓他們贖罪的嗎?”紀明說。立刻,陳玄奘眼睛一亮,急忙說:“對了,你是國師,你法力很高深的。救救他們,只要你答應救他們,我……我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包括《驅魔大典》!”

不得不說,唐僧的善良,是無法否認的。

“兒歌三百首嗎?”紀明搖頭笑笑,沒有答應。

“你到底怎樣才願意救他們?”陳玄奘問。

“由‘長生’起,就得由‘長生’終,還記得打你第一下的那個婦人嗎?他們一家人是河妖怨念的根源,他們不死,這河妖就無法渡化。”紀明說着,微微一笑,又道:“至於我所求,不過是想讓你一朝頓悟,立地成佛罷了!”

“呵呵。”陳玄奘感覺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他相信自己遲早頓悟,但是成佛,那連他自己都不敢想。

“嬰兒剛剛出生,是沒有罪過的。”當該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後,紀明跳進水中,一掌將河妖拍到了岸上。期間,他故意對準假道士的方向,和原劇情裡一樣,把他砸進地板,使其掉入河中生死不知。

“我去對付他!”陳玄奘被放下來後,馬上說。

紀明聞言,直接把他的《兒歌三百首》塞回口袋,說:“等會兒再唱你的兒歌。”

說完,他轉頭看向河妖,又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原本也是一個純真善良的人,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變得像現在這樣殺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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