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大塊頭死了。”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赫然是在神殿外跟蹤範思的那個狼人。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電話的那頭傳來的聲音顯得驚訝無比。
“是真的。”狼人重新說了一遍“那個大塊頭參加了戰神的祭祀,結果莫名其妙的化爲一灘子血水。”
“先回來吧。”
。。。。。。
“阿嚏”範思坐在軟皮沙發上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用手撓了撓頭,一杯威士忌下肚,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起。
“柴德斯,這回你服了吧?”
“丫的,居然還真是裝神弄鬼的玩意兒。”柴德斯看着得意的美德斯,只得耷拉着腦袋。
範思一直在旁邊沉默,手中的雪茄帶着點點菸火。
伊美爾對各類電子器械瞭如指掌。自然而然地道出自己的猜想:“這所謂的神光眷顧應該是潛能激發射線的改良版,但是似乎這種技術還沒發展成熟。”
“這裡原本就是軍部的秘密基地,有這種激發身體潛能的設備不足爲奇。”威妮爾接過話頭。
“可是爲什麼我們在分殿的時候沒發現這種情況?”柴德斯還有點不死心地爭辯道。
“因爲在分殿時候沒有這麼大的人流量,平時人們都可以去那裡,自然有大把的條件去掩飾”範思的嘴巴噴出一股煙霧“可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聖殿城祭祀日,這麼大的人流,按照分殿的那種方式應付不來”
“馬後炮。”美德斯看了範思一眼。
其他人看得不禁莞爾,只有範思若無其事地爲自己滿上了一杯威士忌。
“老大,我覺得那個什麼神斗大賽有什麼貓膩。”伊美爾說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蠻有趣的,鬥獸和飆車麼,這一回得走上兩道才行。”範思的眼睛裡充滿了興奮。
“額,老大,你不是要去那個什麼鬥獸吧?太危險了。”柴德斯擔心地說道。
“不知所謂,一個小小的少校就敢去挑巨獸,就你這水準還不夠人家殺十次的。”美德斯貌似打擊的下面,勸解的意味更多。
“是麼,現在我是中校了。”範思看着杯中的瑩黃液體,一飲而盡。
一座圓形的鬥獸場展現在人們的眼前,宏偉而大氣,古樸簡約,整場可以容納10萬人觀看,觀衆們同樣是穿着清一色的褐色修道服。
“嘖嘖,沒想到這神斗大賽這麼火爆。”柴德斯環顧了一下四周。
“恩,還好我們之前進行了神光眷顧,能夠拿到固定的門票,不然今天可能進不來了”伊美爾笑着說道。
“哼,不過是一羣野蠻人的遊戲,也就那大塊頭會無聊地想要去參加。”美德斯生氣地哼了聲,威妮爾曖mei地看了美德斯一眼,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主持人在萬衆期待之下,宣佈了神鬥賽正式開幕,所謂的神並沒有像範思科多想象的一樣出現在在開幕儀式上,他現在正在比賽區裡進行資料登記。
“名字?”
“範思科多”
“參賽項目?”
“鬥獸大賽,車神賽。”
“這是你的號牌,車神賽會在鬥獸賽結束之後進行,那時你可以決定是繼續參加還是棄權。”登記員把號牌扔給了範思,隨手遞給了他一份參賽規則,讓他去休息區等通知。
“這鬥獸賽還真是殘忍,按照規則每場預賽三個人上場,不止要解決2只基因改造後的變異巨獸,同時每場預賽只能有2個人活下來。”範思科多拿着手中的規則,有點無所謂地撓了撓頭。
“範思科多?”
“恩?”範思疑惑地擡頭看去,只見一個熊人在休息室裡向他熱情地打着招呼。休息室並不是獨立開來的,他們除了每個人有一個位置是固定之外,在休息室的空間里人們可以隨意走動,有些半獸人已經開始和周圍的一些熟人打起了招呼“阿巴里,真巧啊,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範思科多,待會可要表現出勇士的精氣神,要知道神可是在看着你的。”
“我會的,我已經叫他老人家給你準備幾個聖果了。”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我待會兒一定會罩着你的。”阿巴里說完若有所思地朝周圍的人看去,眼睛裡露出兇狠的神光。
範思看得直搖頭。
。。。。。。
“245號選手,372號選手,621號選手請準備,第一場鬥獸賽,巨獸東北虎,神農猿”休息室裡的緊張氣氛被突然而來的通知變得更加壓抑。
“範思科多?我是372號選手,還真巧。”阿巴里開心地說道,在鬥獸賽預賽上遇到自己的熟人,存活的把握更大一些。
“恩,我是245號選手。”
“哼。”一聲冷哼從範思他們的背後傳來,似乎很不屑他們的這種作法。
範思拉了阿巴里一下,不管後面那個半獸人的挑釁,徑自走向黑漆漆的甬道。
金屬的通道沒有絲毫光芒,僅僅靠着在兩邊的壁燈帶來點微光,範思科多看着周圍緩緩地朝前走去。
“吼”震天的虎吼,在場地之中若有若無地傳來。
“砰砰”在一連串的敲擊聲中,場地的地面也連帶着劇烈的震動。
範思走出甬道,強烈的光線讓他有點不太適應,只聽到震天的叫喊。
“撕碎他,撕碎他。”
“上啊。”
整個場面開始沸騰了,哪怕是穿着修道服的他們,也難以掩飾那服裝下的狂野暴謔。
“會不會有問題啊?”美德斯皺了下瓊鼻,弄得旁邊的威妮爾嬌笑不止。
“哼,老大現在可是中校實力,那些跳樑小醜能有個下尉的實力就得偷笑了,老大這是在玩過家家。”柴德斯對範思總是有種莫名的崇拜。
“那可不一定,依我看那些基因改造的巨獸,起碼得有上尉的實力。”伊美爾平靜地朝場中看去。
“東北虎交給我了,你們是力量型的,還是一起把那邊的神農猿收拾了。”範思雙腳一蹬,快速地衝向那隻還被合金鎖鏈綁着的巨型東北虎。
鏗鏘,鎖鏈瞬間掉落在地上,東北虎從地上猛然站起來。虎眸中範思科多正向它衝擊而來,東北虎感到自己的虎威受到挑釁,憤怒地震天一吼,高達5米的虎軀,冷厲的獠牙,整個虎軀散發着冷冽的殺氣。由於人類的過度獵殺,真正的東北虎早已滅絕,現存於世的多爲經過基因改造的巨型東北虎,巨型東北虎和原版東北虎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體型控制基因上發生了變異,可惜的是做爲生物最基本的繁衍後代能力,也隨着原版東北虎的滅絕而消失。現在的東北虎,都是實驗室的產物。
“實驗室裡失敗的垃圾。”範思不屑地砸出右拳,東北虎的左前爪一個吃疼,虎尾一甩,整條尾巴只在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結結實實地擊打在範思科多的身上,一時大意,他感到自己的右手臂一麻,然後身體就在空中飛速地後退,第一個照面,就吃了點小虧,被虎尾掀飛到幾米外的地面上。
“噓”在場的觀衆看到範思一個照面就東北虎給掀飛,一起喝了個倒彩。
“呸。”範思狠狠地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雙眼怒視着東北虎,現場的聲音並沒有讓他放在心上,只是甩尾攻擊讓他感到莫名其妙,“實驗室裡的東北虎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攻擊。”
“吼”東北虎看到範思從地上站立起來,憤怒地瞪視着它,心裡反而感到一絲得意,全身的力量瞬間集中在四肢上,這次東北虎先發,只見它虎腿一蹬,強大的爆發力讓它瞬間飛撲到範思科多的眼前,虎頭猛地往前一咬,範思科多見避無可避,只好直接向天空躍起,砰,東北虎的虎頭咬在範思科多原來站立的位置上,完好的地面瞬間炸出一個深坑。
“。。。。。。”整個場面瞬間靜了下來。
範思的身體在空中往下降落,直接坐到了東北虎的身上。
下咬的東北虎本以爲自己的會吃到一頓血腥的大餐,沒想到卻吃了個滿口土灰。它也確實太大意了一些,所謂力留三分,把全身的力氣用於爆發自然會讓範思科多手忙腳亂甚至毫無招架之力,但只要的攻擊一旦發出,便無法收回。此時的東北虎急於把自己的身體從土坑了裡拔出來,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沉,卻並沒有意識到範思科多已經坐在它的背上。
“啊,老大真瘋狂。”角落裡的柴德斯興奮地雙手只抓頭髮,其他四人默然不語地觀看着比賽。
“殺了它,殺了它”一個獅人半獸人從座位上站立起來。
這彷彿引發了聯動效應一般,在場的觀衆一個接一個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殺了它,殺了它。”
“殺了它,殺了它。”
“殺了它,殺了它。”
整個鬥獸場上瞬間充滿了喊殺之聲。
“恩,阿巴里的實力還不錯,在狂化後竟然已經有上尉的實力。”坐在東北虎身上的範思並沒有急於去進攻,而是好整以暇地觀看起了阿巴里和神農猿的戰鬥,剛纔和他們一組的那個牛人半獸人現在已經退出了狂化狀態,身體的機能瞬間降到低點。
觀衆們看見範思並沒有立馬殺掉東北虎的意思,而是往另一個方向看去,這時他們才紛紛想起場地的另一邊也在進行着一場殊死搏鬥。
阿巴里和神農猿的戰鬥堪稱慘烈,那時力量與力量的對撞,是鮮血在空中激盪的迸射。
“砰砰”神農猿看到阿巴里強勢的狀態也激發了昂揚的戰意,雙手猛烈地敲擊着自己的胸膛。
“砰砰”阿巴里此時也猛烈的敲擊着自己的胸膛,只是他用狂化換來的力量顯然讓身體受到了沉重的負荷,每一下的敲擊,胸膛之處都會飈射出一道豔紅的鮮血。
整場的觀衆頓時瘋狂了,在場的觀衆大多是信仰獸神的半獸人,他們信奉鮮血,他們信奉暴力,阿巴里的慘烈深深地打動了他們,讓他們潛藏在心底的那種血性被完全地激發出來。
“殺了它,殺了它。”
現在的鬥獸場似乎成了阿巴里的舞臺,全場的觀衆沸騰了,他們瘋狂地爲阿巴里加油吶喊,以致於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東北虎身上的範思科多,東北虎莫名其妙感覺到背上一疼,無力癱倒在地上。
範思科多拍掉了雙手的虎毛,慢慢地朝阿巴里的方向走去。
“哼,你個神農猿,實力也不弱嘛”阿巴里低喝道。
“吼。”神農猿噴出一口氣在阿巴里的身上,像是在迴應一般。
阿巴里的熊爪和神農猿的猴爪相扣,站在原地,努力地朝對方施加壓力。
這時,倒在阿巴里後邊的牛頭人突然恢復了力氣,抓起地上的足有成人合抱的圖騰柱往阿巴里的方向走去,由於範思科多與阿巴里距離較遠,所以觀看阿巴里的觀衆們並沒有發覺到他在向阿巴里的方向靠攏,但是牛頭人的舉動卻被全場的觀衆發現了。
“殺了它,殺了它”也許是阿巴里的表現贏得了全場觀衆的認同,他們紛紛催促着牛頭人去殺了神農猿。
“砰”牛頭人猛然揮出圖騰柱,結結實實地砸在一個身影上,全場的觀衆頓時靜了下來。
牛頭人並沒有攻擊神農猿,他竟然直接把圖騰柱轟在了阿巴里的身上,阿巴里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把神農猿的臉都給染紅了。
“噓”全場的噓聲響起,許多人更是對牛頭人的無恥感到不滿,紛紛怒罵出口。
“無恥。”
“混蛋。”
。。。。。。
牛頭人全身開始膨脹了起來,狂化,顯然開始時候的牛頭人根本沒有進行完全狂化,他假裝自己力竭是爲了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牛頭人全力一揮,往阿巴里的後背照顧而去,這一下要是落實,阿巴里恐怕得當場喪命,關鍵時刻,全場突然靜了下來。
“恩?”牛頭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中的圖騰柱無法移動分毫,突然之間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場面一波三折,使得在場的觀衆嚎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