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李大成皺起眉頭,看着站在家門外的女人,心生不滿。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就來過的佳德拍賣行藝術副總監狄娜。其實他在樓下就應該覺察到的,因爲滿走廊都是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兒,嗆的他甚至有些透不過氣,還以爲手中拎着的花露水打碎了呢。
“王爺......”
狄娜剛要開口發膩,李大成就衝着女人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別王爺王爺的,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李大成說道,這要是讓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聽到,還不笑掉口中的假牙?
“這恐怕不妥吧?”狄娜看着李大成說道。
“有什麼不妥的?讓你叫,你就叫。”李大成佯裝生氣的說道。
“王爺平易近人,虛懷若谷,令小女佩服佩服。”狄娜一臉崇拜,自肺腑的對李大成說道,“那我就叫你李先生吧。”
李先生,這個稱呼李大成最近時常聽到,雖然是爲了表示客氣,但聽在他耳朵裡,總讓他想起加州牛肉麪。不過這女人拍馬屁的功夫倒是出類拔萃,簡直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世上少有,這種人一般都會有一個非常貼切的稱呼,那就是:馬屁精。
不過這馬屁聽的李大成心裡很舒坦,皺着的眉毛也自然舒展開,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問道,“找我有事?”
狄娜見到男人開門,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然後不請自進,把門關上後,看向男人說道,“李先生,我猜你一定沒有吃晚飯吧?”說完,瞄了一眼男人手中拎着的方便麪。
果然是一個落魄的王爺,沒了快遞那份工作,只能靠方便麪度日。狄娜想到這裡,頓時信心爆棚,今晚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拿下。
“不餓。”李大成坐了下來,看着女人問道,“你找我,不會只是來猜我吃沒吃晚飯吧?”
“我還想請李先生吃晚飯,不知道李先生肯不肯賞光?”狄娜微笑的問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李先生放心,我只是單純的想請李先生吃飯,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天底下沒有白吃的晚餐,李大成在外混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這點兒道理?
“真的。因爲我非常崇拜李先生……”
“我又不是什麼名人,也不是什麼成功人士,有什麼好崇拜的。”
“李先生,並非只有名人和成功人士值得崇拜。儒家講究拿得起,道家講要想得開,佛家講求放得下,您身爲皇室後裔,身份尊貴,卻選擇隱居生活,甘於平淡,此等胸襟與氣度,世上少有,又則能令人不佩服呢。”狄娜一邊感慨一邊說道。
李大成愣了愣,被對方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挺牛b的,如果不建個廟供起來,還真有點兒天理難容,李大成差點兒找出紙和筆,給自己籤個名了。
這女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能把死人說活,以前還真是小瞧了。
“我知道你請我吃飯是爲了什麼。”李大成伸手一拍大腿,笑着對狄娜說道,“就衝着你剛纔說的那些話,看見那張紫檀方桌沒有?我要是想出手,第一個就找你。”
“謝謝李先生的信任,不過狄娜此行只談感情,不爲生意。”狄娜淡淡的說道,可謂進退自如。
紫檀方桌?一張紫檀方桌,又怎麼能滿足她的野心。她想要的,可是對方所有寶貝的拍賣權。這紫檀方桌雖然珍貴,但並非重器國寶,她想要的是更寶貴的,能夠鎮住所有人的寶貝。
感情?
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女人有感情了?李大成心裡想到。
這是不滿足啊。李大成不是傻子,一聽便知對方心裡的真實想法。
貪得無厭,不知進退。
這是李大成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評價。葉瑾雖然也找上門,但在聽到他無意出手紫檀方桌之後,就立即收聲,不再多言。相比之下,這個狄娜實在是得寸進尺,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李大成想着怎樣把眼前這個女人趕走的時候,卻驚見對方脫掉外面的大衣,扔到一邊之後,開始緩緩去脫身上的小衫。
啊?
李大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人就像半截木頭似的愣愣地戳在那兒,大腦已經失去了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一動不動的,瞪着兩個眼睛發癡,驚訝中透着茫然。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太意外,使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如同雷轟電掣一般。
轉眼之間,小衫也已經脫了下來,上身只剩下一件內衣,不過女人仍然沒有停止,開始脫下面的緊身皮褲。
“你,你脫衣服幹什麼?”李大成喉嚨乾澀的問道,他和他下面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算是天上掉餡餅,還是天上掉陷阱。說餡餅,是因爲看起來確實秀色可餐,說陷阱,是因爲對方身上確實有陷阱。
狄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邊脫褲子,一邊衝着李大成微笑,當然,也可以理解成拋媚眼兒。直到把皮褲脫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內衣內褲的時候,這才笑盈盈的看着李大成,擺出一個誘人的,能夠凸顯身材的姿勢,說道,“李先生,我的身材怎麼樣?”
“不,不錯。”李大成一邊看着一邊說道,其實這和身材好壞無關,當一個美女脫光了站在你面前的時候,是個男人眼睛都直。
“比之葉瑾如何?”狄娜眯着眼睛問道。
“葉瑾?我哪知道她身材如何。”李大成聽見後說道,不過看起來應該不錯吧。
“李先生,你就不要瞞着我了。我知道葉瑾曾在你這裡留過夜,第二天你便坐着她的車,帶着一大批大清光緒年制的瓷碗瓷盤去了懷古公司。”狄娜含笑道。
李大成一聽,頓時明白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原來這女人知道葉瑾那晚留宿的事,並且自認爲葉瑾是用美人計,陪他睡了覺,纔得到那批光緒年制的瓷碗瓷盤,所以她有樣學樣,也在晚上來到他的家,上演了現在這齣戲,希望藉此讓他拿出一批古玩,又或者,保持電話和*上的雙重聯繫,以便以後有古玩需要拍賣時,更傾向於交給她,而不是葉瑾。
戲演的真棒。
李大成纔看明白。
只是爲了幾件古玩的拍賣,又不是把古玩送給她,至於下這麼大的血本,還以自己爲誘餌,出賣*嗎?
這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
難道這裡面還涉及到回扣問題?誰拉去的人和古玩,最終會從拍賣佣金中得到一定比例的回扣?沒聽說過。
“狄娜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葉小姐那晚留在這裡,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屋冷,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李大成說道。
他嘴上這樣說,但是眼睛卻一刻沒有離開過。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道只是談人生談理想嗎?”狄娜聽見後笑了笑,並不相信李大成的話,與此同時,身體開始扭動,做出各種誘人的姿勢,跳起了舞。
不得不說,這女人妝化的是濃了點兒,但身材確實不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一看就是平時沒少鍛鍊,身形很好……
“狄娜小姐,你的舞跳的很棒,想來是有基礎的。”李大成淡淡的說道,“不過,一個女人,如果連她自己都不懂得自愛,那麼誰還會珍惜她呢?你還是走吧。放心,我說過的話,算數。那張檀木方桌,想賣的時候,一定會聯繫你的。”
狄娜扭動的身體停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爲男人的話戳中了她的軟肋,更因爲對方的眼神突然變的明朗起來,她從中竟然找不出一絲*的成分。
這讓她很受傷,而且是心靈和精神上的雙手打擊。
“難道是我比不上葉瑾那個女人嗎?”狄娜皺起眉頭問道。
“不,你很聰明,做事也比葉瑾有手段,如果我是老闆,一定會找你這樣的員工。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爲謀。事已至此,不送。”李大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唸清心咒。
狄娜身體顫抖,說不上是氣的還是凍的,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緊緊的咬着牙關。
‘道不同,不相爲謀?’
哼,裝什麼正人君子,看我怎麼揭了你的皮。
狄娜上千兩步,作勢就要倒在男人的身上,用身體去征服。
“話已說盡,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狄娜身形一頓,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男人,咬了咬牙,內心激烈的鬥爭了許久,最終帶着羞怒,頗爲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後,開門走了出去。哼,裝什麼清高。
“李先生,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隨時找我,你知道我的電話。”走到門口時,狄娜似乎不甘心,衝着李大成留下這句話,見到對方仍舊沒有留自己的意思,關門憤憤離去。
啪!
聽到關門聲,李大成緩緩的睜開眼,見到人真的走了,挺直的腰板突然彎垮了下去,靠在沙發背上,口中也隨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老天爺,你這是要幹嘛?先讓一個女人在我這裡留宿,再讓一個女人在我面前脫衣,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單身狗嗎?
李大成苦苦吶喊,感覺這是要被老天爺玩死的節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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