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可以買幾萬的卡地亞鑽戒來挽回一段感情,但絕對不會隨便把幾百萬的珠寶隨意的送給一個人,在他看來,這筆投資非常不值得。
六七百萬人民幣?那可就相當於一百萬美金,夠他這個華爾街投資人不吃不喝乾上幾年的了。
別以爲在黃金滿地的華爾街工作,就各個都是年薪百萬美金的有錢人,其實並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多,年薪百萬甚至千萬美金的人不是沒有,只不過都是大集團的總裁ceo之類的大人物,凱莉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型投資公司的老闆而已,以他現在公司經理投資人的身份,還不足以用幾百萬去討好一個情人。
“小姐,這是你的平安扣,請收好。”老者將平安扣交還給了柳如夢,口中還不停的嘖嘖稱好。
柳如夢小心的接了過來,看着手中的平安扣,感覺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如果是幾千塊的首飾,收也就收了,可這是價值幾百萬的珠寶,太貴重了。這時,她突然想到李大成之前說過的話,這是祖傳的,在聯想起對方的身份,會不會是宮裡面的玩意?如果真的是宮裡的,價值幾百萬也是很正常的。
“如夢,聽見了嗎?”李大成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發呆的白輝,笑眯眯的對身邊的柳如夢問道。
“什,什麼?”柳如夢迴過神來,看着李大成不解的問道。
“啪啪的打臉聲,難道你沒聽見?”李大成奇怪的問道,然後還看了看白輝。讓你爭着鑑定,該!怎麼不嘚瑟了?
“哦,聽到了。”柳如夢微笑的說道。
“你仔細聽,這是什麼聲音?”李大成又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我知道,是打臉聲。”
“不,這一次是心碎的聲音。”
白輝聽到李大成的話,臉色氣的跟豬肝一樣,可問題就在於他沒法兒反駁,因爲他確實被打了臉,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因爲人家根本就沒想着要鑑定,如果不是他自己一再的堅持,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着手中的鑽戒,白輝趕緊揣進兜裡,正如對方上次說的那樣,米粒之珠,也敢於日月爭輝?這不是自不量力,自討沒趣嗎?
“如夢,原來你找到一個暴發戶,難怪我說什麼,你都不肯離開他,想不到,你已經變成了這樣一個人。”白輝一邊搖頭,一邊看着柳如夢說道,“你說我攀富貴,你又何嘗不是?”
“喂喂,你可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李大成擋在柳如夢的面前,看着白輝不滿的說道,“剛纔要不是你堅持,誰會知道那平安扣的價值?別說是她,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小子的話,說的也太毒了,柳如夢被這麼一說,心裡能沒壓力嗎?這以後還怎麼相處?這不是在他和柳如夢之間製造隔閡嗎?
“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誰信。何況,這年頭兒珠寶行到處都是,不會問嘛?”
“你竟然把如夢看做是一個高攀富貴的女人,看來你根本就不瞭解她。你知道追求她的有多少人嗎?你知道這些人裡面有多少大款富豪嗎?如果她真是那樣的人,當初就不會離開學校,爲了供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去做小買賣。更何況,你認爲以她現在的實力,還需要高攀富貴嗎?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爲豪門。像你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又怎麼會看到別人艱辛的一面?”李大成衝着白輝狠狠的斥責道。
柳如夢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她目不轉睛的望着李大成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記的自己只向對方解釋了一下自己與白輝的關係,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而對方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理解她,更沒有爲她辯解過,她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全部涌了出來。
怎麼能讓她不感動?
“你……”白輝想要反駁。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要真是個有心人,就應該放棄在美帝的一切,你敢嗎?”李大成質問道。
“……”剛纔是有話要說,被人打斷,而現在,白輝他是被噎的無話可說。放棄在美帝的一切?不可能。他在美帝奮鬥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今天的生活嗎?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又怎麼能放棄?放棄在美帝的一切,對他來說,就是一無所有。
“怎麼,不敢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敢,因爲從知道柳如夢當初退學做小生意供你繼續念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根本就不是個爺們兒。”李大成冷笑着說道,“是爺們兒,就應該肩負一切,哪怕再苦再累,而不是讓一個弱女子去承擔。所以我鄙視你,既然我沒你長的帥,沒你混的好,也沒去過華爾街,但我依然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鄙視你,因爲你離開了女人,你什麼都不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將來。”
白輝臊紅了臉,氣的渾身亂顫,腦門兒青筋迸出,眼睛通紅冒血絲,兩個拳頭緊緊的握着,恨不得立即揮動出去,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擊倒。
羞辱,徹徹底底的的羞辱!
他最痛恨別人說他靠女人,而對方剛纔的那些話,無疑等於一頓連擊,並且全部集中了他的要害痛處。更何況,還是在他喜愛的女人面前,對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在女人面前丟臉還要羞臊的事情了。
“怎麼,想用拳頭打我嗎?”李大冷笑了一聲,伸出兩隻手,衝着對方勾了勾,“來呀,打我呀,你不是很生氣嗎?我這麼說你,你爲什麼不反駁,是不是都被我說中了?怎麼,不敢打嗎?你果然不是個爺們兒。”
“我不打你,那是因爲我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我不會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白輝看着李大成說道,“還有,我現在取得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取得的……”
“我知道,靠你騙女人的能力嘛。”李大成陰陽怪氣的說道,“先是騙如夢,然後騙你現在的老婆。如果讓你老婆知道,你現在還對如夢沒死心,還在糾纏她,不知道你的老婆會怎麼想,會把你趕出家門,讓你淪落街頭呢?你怎麼還不走,難道是想讓我當衆宣佈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說到最後,李大成的嗓門兒提高了幾分,惹的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看向這邊。畢竟這裡是藝術品展會,而不是廟會。
白輝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惱怒的瞪了李大成一眼,轉身狼狽的向外走。
“豬鼻子插大蔥,裝象!真以爲會幾句鳥語,就是鳥國人了?老子是獵人,專打大鳥。呸,什麼東西。”李大成衝着白輝罵了幾句,心裡舒服了之後,這才轉過身,可是他卻發現身後的柳如夢眼睛通紅通紅的,淚水從眼眶裡面涌了出來。“你,你怎麼了?”李大成嚇了一跳,他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柳如夢淚光楚楚的看着身前的男人,身子向前一傾,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嗚嗚嗚嗚……”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聲的哭了出來。
“哎,你怎麼哭了,你,這,我……”李大成慌了亂了,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周圍一個個看向自己的人,那眼神好像他是罪人一樣,“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李大成把雙手舉了起來,以顯示自己的無辜,避免被人當成流氓征討,與此同時,還小聲的對柳如夢說道,“如夢,別這樣,這麼多人看着呢,你要是再這樣,我好捱揍了。爲你捱揍可以,但你總得讓我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揍吧?要是因爲耍流氓捱揍,那也值了,可我什麼都每做,我,我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