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還沒等拔出刀,徐野驢就已經累癱在熊背上。
他圍繞那把刀,在熊背上啃咬出了很大的一個坑。
此刻,他一頭栽倒在坑中,只想好好睡一覺,根本不想動彈。
巨熊的手掌抓下來,巨大的熊掌尚未碰到徐野驢,先碰到那把刀。
只要碰到,巨熊就因疼痛而暴跳,在原地轉圈。
眼看天色漸漸變暗,軍方的指揮官稍稍鬆口氣。
熊在夜間的視力,不是太好,相信到了晚上,這頭巨熊不會再前進。
隨即有專家建議,可以在熊背上的傷口處,進行大規模的爆破作業。
徐野驢掏出了很大的一個坑,在那個坑裡爆破,無疑會起到起效,或能一舉將巨熊炸成肉塊。
指揮官看着躺在坑裡的徐野驢,覺得此法可行,當即道:“但前提是得先救出那人。”
那名專家頭髮花白,戴着厚厚的近視眼鏡,道:“炮彈打不穿的熊皮,能被那人一口咬破,可見那人是個變異者。”
指揮官問道:“殺了他嗎?”
“基地內部,有許多變異者,都葬身在大爆炸中。”那專家扶了扶眼睛,轉而道:“但若有一個變異者逃得生天,就是一場大災難。”
指揮官知道這話沒有錯,便下令道:“先去做好準備,等天黑後,立刻執行。”
……
“驢哥不行了,我們得去救他。”
苗婷看徐野驢躺着不動,頗爲着急。
蓋霧道:“現在熊也拿他沒有辦法。”
呆在他自己挖出來的大坑中,無疑非常安全。
苗婷欲言又止,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只是在乾着急。
基地爆炸的影響,已經逐漸減弱。
溢出來的毒霧,都被抽走裝進了儲存罐密封。
就在這時,蓋霧的眼前,出現任務完成的提示。
在現實中完成任務,所得到的獎勵,一般都是聲望值。
目前聲望值唯一的用處,就是開啓副本世界大門的鑰匙。
聲望值不夠的話,就無法進入副本世界冒險。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聲望值達到一萬點。
搶劫系統:聲望值達到一萬點,可以進入終極副本世界。
蓋霧不去想什麼終極副本世界,只在心裡問道:“能幫木棉和麗娜練成神級築夢師嗎?”
蓋霧已經對二女誇下海口,只要歃血過後,就會幫她們修成神級築夢師,故而絕不希望系統在這時候掉鏈子。
搶劫系統:正是神級築夢師,摧毀了整個世界。
看到這樣的消息,蓋霧反而有點懵,半晌後才問:“是她們嗎?”
真若是神級築夢師摧毀了整個世界,蓋霧倒是覺得,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就是末日工作室的幕後老闆。
木棉不是說,那老闆已經很接近神級築夢師。
搶劫系統:不是她們。
蓋霧長舒口氣,道:“這不就結了?我有預感,培養她們成爲神級築夢師,將是阻止滅世的唯一方法。”
系統不再回復,顯然那個研發系統的女人,需要好好考慮蓋霧的提議。
蓋霧也不着急,目前他們還有時間。
……
暮色沉沉,山野間,寒氣襲人。
衆人吃着快餐食品,就等天徹底黑透,便會對巨熊展開最後的誅殺。
徐野驢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看到天居然黑了,而他躺在血坑裡,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徐野驢站起來,雙手抓住刀柄,用力一拔,終於將刀拔了出來。
這一刻,他激動的很想放聲大哭。
但他知道,在四周有許多人看着,心頭再有情緒,也得忍住不發。
當手中握着刀,他的身上散發着極度的自信。
他並沒有在傷口這裡劈砍,而是趁巨熊暫時保持安靜,悄悄爬向巨熊的脖子。
巨熊雖恐怖,但只要將它的腦袋,砍成兩半,相信它也會失去生命。
徐野驢的想法,原本沒有任何錯誤,只可惜巨熊實在太過巨大。
那一顆腦袋,就如一座大別墅。
若他還有結丹修爲,只要凌空一刀,相信都能將整頭熊砍成兩半。
可以他現在的力量,想要將頭砍成兩半,都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事已至此,多想也沒用,徐野驢舉起刀,準備進行他的最後一戰。
感覺上,他毫無勝算。
軍方的指揮官看到徐野驢的異動,皺眉道:“他想做什麼?”
那名專家說道:“巨熊現在正在休憩,是實施爆破的最佳時機,可若被驚醒,哪怕是在夜晚,也很棘手。”
指揮官拿起對講機,下令道:“阻止他。”
直升機不敢過於靠近巨熊,免得會驚動巨熊,但要阻止徐野驢,哪怕相距甚遠,也能做到。
狙擊手已經做好準備,但所用的並非子彈,而是麻醉彈。
只要將徐野驢放倒,就能將他帶離。
指揮官並沒有聽從那專家的建議,將徐野驢連同巨熊一起消滅掉。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就在那狙擊手準備開槍時,耳邊突然傳來蓋霧冰冷的聲音。
狙擊手被嚇了一跳,扭過頭,卻是不見蓋霧。
真是見鬼了。
當他再次瞄準,蓋霧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而這一次,蓋霧的聲音,聽起來冰冷無情。
狙擊手扭頭看去,仍是沒人,但他的臉上,已全是冷汗。
他熟悉蓋霧的聲音,也知道蓋霧的兇殘。
遠的且不說,近的就是有八名便衣警察,自己掐死自己,想來就讓人不寒而慄。
就這一耽擱,那邊的徐野驢,已是一刀砍了下去。
大刀砍在巨熊如牆壁一般的後腦勺上,頓時砍出了一條窄窄的裂縫。
鮮血從中噴出,噴了徐野驢一臉。
шшш¸Tтka n¸C〇
“砍死你,砍死你……”徐野驢嘴裡唸叨着,不等巨熊吃痛還擊,再次揮刀,瞬間砍下數十刀。
巨熊的一顆腦袋,頓時傷痕累累,鮮血如瀑布一般,從後腦勺傾瀉而下。
直到此時,巨熊的爪子,才抓向後腦勺。
但這爪子,卻是抓在那些刀傷上,痛得巨熊站起來,撒腿就跑。
徐野驢一頭扎進先前被他咬出的深坑,纔沒有從熊背上摔下去。
此刻再動手狙擊,顯然已經晚了。
那個狙擊手聽着指揮官憤怒的咆哮,不知爲何,心裡竟覺得很舒暢,感覺指揮官的罵聲,可比蓋霧的警告,順耳多了。
剛纔蓋霧的聲音裡,透着無形的威壓,讓他的心,都宛如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