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碗中,有半碗清水。
徐野驢一直在看着,都沒看到枯葉有往碗里加過水,忍不住問道:“這水是從哪裡來的?”
枯葉道:“這是聖水,石碗歸位,聖水會自動注入碗中,至於是從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
這麼神奇?
徐野驢隨即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跟那時一樣,還是鮮血。”枯葉說道。
徐野驢皺眉道:“要我的血做什麼?”
枯葉道:“想活命的話,就得滴血。”
徐野驢有點猶豫不決,總覺得枯葉想要坑他。
枯葉知道徐野驢在想什麼,咬破手指,擠出鮮血,滴進碗中。
半碗清水,頓時變成淡紅色。
只要枯葉也會滴血,徐野驢就能安心,當即咬破指頭滴血。
碗中的水,顏色更加鮮豔。
“好了,我們出去吧。”枯葉嘆道。
徐野驢愣道:“這樣就能殺死大祭司了?”
枯葉所做的事,更像是無知的小情侶,在以血立誓。
枯葉道:“我相信我們枯木圖騰的力量,會有祖先保護我們的。”
徐野驢無話可說,只能選擇相信枯葉,更何況大祭司不見得會先選擇枯木部落。
只要還活着,就應該及時享樂。
吃過晚飯,徐野驢沐浴更衣,然後敲開枯葉的房門。
枯葉腰間圍着獸皮,上半身赤條條的,開門後,冷冷地注視着徐野驢。
徐野驢的眼睛,停在她的胸口,再也無法移開。
“有事嗎?”枯葉詢問。
“你懂的。”徐野驢猥瑣地一笑。
枯葉側身讓開,道:“進來。”
徐野驢大喜,只要枯葉肯讓他進門,今晚就不會寂寞。
進門後,他立即關好房門,迫不及待地將枯葉撲倒在牀上。
儘管興奮到了極點,但徐野驢驚恐的發現,他並沒有變回男人。
該死的系統。
當時系統讓他們選擇性別,三人都很猶豫,總覺得系統想要坑他們,最後在時間到後,只有徐野驢沒有做出選擇。
然後他就開始了時男時不男的生活。
枯葉躺在石牀上,面無表情。
那副神情,任誰看了,都會失去興致。
很快徐野驢就放棄了,躺在枯葉身邊,雙眸呆滯,像是失了魂兒。
“我有種感覺,大祭司很快就會到來。”枯葉蓋好身子,輕聲說道。
徐野驢現在對大祭司毫無興趣,問道:“你都不問問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枯葉冷笑道:“這樣不是更好?”
枯葉的冷淡,確實讓徐野驢無比傷心。
先前在血池,枯葉可不是這個樣子,而是對他關懷有加,無比依賴。
可現在的枯葉,從她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喜歡,有的只是讓人心碎的寒。
徐野驢不再說話,而是起身下牀,來到旁側的石屋。
……
“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嶽月捶打着樹木,非常急躁。
蓋霧道:“耐心點,我已經在探索這裡。”
嶽月道:“如果真是大祭司囚禁了我們,那你再探索也沒用啊。”
任盈盈笑道:“月兒,你着急也沒用呀。”
“我知道,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嶽月又跳到樹上,放眼遠望,到處都是山峰,疊在一起,景色倒是不錯。
但荒無人煙,太過淒涼。
火兒比誰都着急,每天都會出去,走很遠的路,渴望能碰到熟悉的東西。
可惜現實很殘酷,最後打擊得火兒悶悶不樂,躺在落葉上,儼然一個活死人。
嶽月嘆道:“要是有一張求助卡就好了。”
蓋霧道:“我們大家都在一起,耐心點。”
嶽月從樹上跳下來,問道:“你就不擔心胖驢嗎?”
儘管徐野驢的表現很糟糕,但此刻嶽月還是很擔心。
蓋霧道:“他跟枯葉在一起,快活着呢。”
嶽月嘆道:“說的也是。”
嶽月隨即停止這個話題,只因她很清楚,別看明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她的心,已經碎成了千萬塊。
“小伊,我給你的樹枝呢?”火兒再次回來,小臉上全是絕望。
她已經決定,不會再出去找路,小人族尋找回家的路,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小伊掏出樹枝,問道:“在這裡啊,幹嘛?”
火兒道:“我纔剛想起來,或許可以依靠這根樹枝,離開這裡。”
小伊愣道:“你是說利用它爬到天上去?”
火兒點頭,小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縱然是蓋霧,雖能在空中漫步,卻也無法飛到天空的盡頭。
但這根樹枝,卻是可以。
當時火兒本打算拜託蓋霧,將樹枝交給小伊,後來她實在不放心,還是親自踏上了尋找小伊的路。
嶽月從樹上下來,好奇地問:“這根樹枝,真能送我們上天?”
火兒道:“可以是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膽量爬了。”
嶽月笑道:“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小伊催道:“火兒,那你快點,我也很擔心媽媽。”
火兒點點頭,將樹枝插在地上,然後雙手放在胸前,默默唸着什麼。
嶽月笑道:“看火兒現在的模樣,很像個小巫婆。”
但隨着火兒的唸叨,那根看似乾枯的樹枝,居然開始變綠,並長出了葉片。
這時候,嶽月不再嘲笑,取而代之的是驚訝。
樹枝開始快速成長,頃刻間,就比林中的任何一棵樹高大。
其主幹是盤旋扭在一起的,表皮粗糙,很適合攀爬。
火兒睜開眼睛,看到樹枝已經長大,長舒口氣,道:“成功了,誰先來?”
嶽月道:“當然是我來帶頭。”
火兒囑咐道:“空中會很危險,可能還會有陌生的動物,很危險的那種動物。”
“既然這麼危險,你給小伊這個作甚?”嶽月不解。
火兒道:“小伊用的話,根本不需要長這麼高,也就不會有危險。”
“好吧。”嶽月無言以對,當即縱身躍起,迅速朝上躥去。
火兒看得一愣,隨即喊道:“等等我。”
嶽月隨即下來,帶上火兒,繼續向上。
萬一這樹枝大樹出現問題,火兒也能在第一時間發覺。
至於蓋霧,則最後一個攀爬,看着瓜哥緩慢而又痛苦的攀爬,非常無語。
他呆在最下面,能夠接住從上面不慎摔落的人。
“瓜哥,你能不能快點?”蓋霧催道。
瓜哥道:“快不了。”
只怕速度剛提上去,他就得摔下去,還是慢點比較穩妥。
待到蓋霧看不到任盈盈等的身影,猛地躍起,抓住瓜哥,迅疾追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