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力稍弱,衆人才能看清正中的情形。
蓋霧身在空中,大祭司站在地上,兩人的四掌對在一起。
大祭司沒能擊飛蓋霧,心下暗驚,讚道:“你很強。”
蓋霧微笑道:“謝謝,我知道自己很強。”
大祭司眉頭微皺,居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你擁有天神的力量。”大祭司轉而又道。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蓋霧體內的力量,很不尋常,絕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很古老的時代,這種力量還存在,可惜後來還是被歲月湮沒。
蓋霧說道:“我本來就是天神。”
大祭司道:“還要臉不?”
“說實話不丟臉。”蓋霧微笑,同時運轉修爲,從雙掌噴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此時此刻,任盈盈等人都無法靠近,只能躲到遠處。
即便是嶽月,想要靠近,也非常困難,而且得冒莫大的風險。
嶽月瞭解蓋霧,這個時候,蓋霧肯定不會讓她們靠近。
大祭司的雙腿,微微彎曲,嘆道:“我剛出世時,也曾告訴世人,我是天神,但他們不信,對我肆意嘲諷,還將這種嘲諷牽扯我的雙親身上,最後害死了……”
大祭司的眼角,竟然滾出晶瑩的淚珠。
“你很強,但還不是我的對手。”大祭司不想再跟蓋霧廢話。
廢話說得太多,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而那些事,會讓他變得心軟。
心軟會削弱力量。
蓋霧輕笑道:“你該不會以爲,此刻你面對的,已經是最強的我吧?”
“你說什麼?”大祭司的眸中,明顯閃過一抹錯愕。
能跟他打成這樣的人,絕對是世所罕見的高手。
當年封印他的九大族長,若論單個的實力,沒有一人能跟蓋霧相比。
那些鼠輩,倚仗的不過是狗屁陣法罷了。
蓋霧一字一句地道:“我說我只使出了一半的力量。”
大祭司冷笑一聲,顯然不信,原因很簡單,只因他也用了一半的力量。
若蓋霧也和他一樣,豈非表明蓋霧跟他一樣強?
這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蓋霧在吹牛,大祭司很樂意戳破蓋霧的牛皮。
大祭司當即站直雙腿,全身都被紅芒籠罩,同時他的雙眼,也在漸漸變得赤紅。
此刻,從他掌心噴發出的力量,已經不是五成,而是六成,七成……
一直在上漲。
但頭頂的蓋霧,並未退縮,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而是面帶微笑,俯視着大祭司。
大祭司道:“這不可能。”
蓋霧笑道:“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白骨此刻很是欣慰,道:“沒想到蓋霧這麼強,倒是小瞧他了。”
嶽月冷聲道:“你還不快點過去幫忙?”
白骨道:“我實力太弱,無法靠近。”
其實嶽月也一樣,剛纔她若冒險,或能接近,可此刻,隨着蓋霧和大祭司都使出全力,她再難靠近。
嶽月也沒想到,蓋霧會這麼強,只怕她和徐野驢加起來,也非其對手。
蓋霧一直在隱藏他的實力,或許不是隱藏,而是沒碰到能讓他用盡全力的對手。
大祭司顯然是這樣的對手。
雖然暫時沒有吃虧,也沒有落於下風,不過蓋霧卻很擔心,總覺得大祭司還有奇異的術法,能夠讓他在瞬間潰敗。
前提是他不做任何改變,仍然這樣對掌跟大祭司比拼力量。
蓋霧猛地翻飛出去,身子一分爲二,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攻向大祭司。
大祭司道:“又給了我驚喜。”
蓋霧笑道:“你想要的驚喜,還多着呢。”
大祭司並不硬碰,而是來回閃避,瞬間跟蓋霧過了數百招。
四周的石壁,雖有禁制力量加持,此刻竟也出現裂隙,時不時有石塊落下。
嶽月皺眉道:“他們再這樣打下去,這裡就會塌了。”
“月兒,帶他們先出去。”蓋霧催道。
嶽月道:“那你呢?”
蓋霧道:“我不會有事的。”
“月兒,快。”任盈盈已是抱着火兒,開始催促嶽月。
而明月也背起了小伊。
留給嶽月的自然是最重的瓜哥。
白骨道:“你們快走吧,有我看着,不會讓蓋霧死的。”
嶽月鄙夷地道:“信你就有鬼了。”
白骨無語道:“這世上本來就有鬼,你沒見過嗎?”
嶽月冷哼一聲,便揹着瓜哥,從那條隧洞裡跑了出去。
蓋霧其實很擔心,畢竟那隧洞是大祭司弄出來的,能不能平安到外面,都是未知。
“白骨,你去保護他們。”蓋霧喊道。
白骨道:“我得留下來保護你。”
轟隆。
又是巨響如雷,兩個蓋霧合二爲一,與大祭司分開。
雙方都在劇烈喘息。
大祭司目光如炬:“痛快。”
蓋霧笑道:“你想殺我,還差得遠呢。”
卻在這時,白骨掄起拳頭,衝向大祭司。
剛纔白骨一直在觀戰,突然參戰,也在大祭司的意料之中。
只是白骨剛衝過去,就被大祭司打成骨灰。
但白骨很快復生,無所畏懼,再次前衝,可惜下場並不美好。
不過白骨的執着,讓蓋霧感動。
白骨復生的速度很快,只要復生,就會立即衝向大祭司。
蓋霧能夠藉此機會,好好緩口氣,至於大祭司,則沒有喘息的機會。
蓋霧很快發現,白骨的舉動,跟先前的瓜哥等人很像,不像是突然有了勇氣,更像是被人蠱惑,或是被控制。
蓋霧站在一邊,給白骨讓開路,笑問道:“大祭司,你能看到控制他們的力量嗎?”
大祭司道:“那也是我很喜歡的力量,我會想辦法得到的。”
蓋霧同時也在想,那股力量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算時間的話,應該是和大祭司同時出現的。
看到奇怪好玩的力量,大祭司就想要,該不會那力量是從大祭司身上跑出來的吧?
蓋霧隨即詢問,卻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白骨已經不是白骨,而是被那力量操控的送死介質。
蓋霧擔心任盈盈等人的安危,有白骨拖住大祭司,他掉頭衝進了隧洞。
而在他進入隧洞時,隧洞竟然一閃消失。
大祭司站在原地,等白骨復生,只拍出一掌,就能將白骨打碎,而他看着蓋霧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許多事情,逃是沒有用的,不從源頭上將問題解決,麻煩就會源源不絕。
大祭司再次將白骨擊碎,然後走向石壁,身子輕鬆穿過石壁,直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