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野驢先前失血過多,此刻連番奔跑,已是累得氣喘如牛,頭昏眼花。
這次他沒有再踏進別的隧洞,而是在那個隧洞口,直接坐下來,必須得好好休息。
枯葉坐在他對面,握着他的手,噓寒問暖,非常關心。
明月看着大樹,佯裝沒有看到。
嶽月安慰道:“明月,別管那個人渣,早遠離早解脫,以後你會碰到更好的。”
蓋霧無語,嶽月還是不會安慰人,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麼都別說,相信明月能挺過去。
明月並非小女人,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
只是直到此刻,蓋霧仍不能理解徐野驢的做法。
當時在濃霧中,徐野驢可是將枯葉當成了明月,事後也不管枯葉,只想快點趕到明月的身邊。
但因不想讓枯葉被白骨人殺死,徐野驢纔回頭去救她,回來後,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
儘管從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破綻,可蓋霧敢肯定,在徐野驢去救枯葉時,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
而所有問題的疑點,都在枯葉身上。
也正是枯葉在不斷慫恿徐野驢,讓徐野驢尋找離開這裡的路。
大祭司已經脫困,即將恢復實力,在這節骨眼上,枯葉居然一點都在乎,只想離開,這不正常。
“蓋霧,你快看樹葉。”嶽月猛地說道。
封印大祭司的那棵大樹,原本枝繁葉茂,樹葉青翠,顯得生機勃勃。
但就在這時,所有的葉片,居然開始泛黃。
如同一陣秋風吹來,吹黃了所有樹葉,想讓樹葉快點離開養育它們的大樹。
大樹的生機正在快速消失。
任盈盈問道:“會不會是那個大祭司乾的?”
蓋霧道:“只能是他。”
白骨離開已經有好一會兒了,衆人知道他不會這麼快回來,可此刻白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蓋霧看衆人意志消沉,便笑道:“都開心點,別太擔心,那個大祭司真敢出來,我們定能揍死他。”
嶽月道:“可我們連一具白骨都殺不死。”
蓋霧道:“我們只是不知道方法罷了,一旦找到他們的弱點,應該很容易殺死他們。”
嶽月不再追問,只是要找到對手的致命弱點,談何容易。
徐野驢休息片刻,繼續上路,帶着枯葉穿行在隧洞中。
但每隔片刻,他們總會出現在不同的隧洞口。
不過這並沒有消磨掉他們的自信,他們依然在堅持,堅持尋找。
蓋霧坐在石牀邊緣,閉上眼睛,慢慢運轉修爲,用神識跟搶劫系統溝通。
早前他就這麼想過,卻一直沒有嘗試,此刻他必須冒險,不能讓大家悽然死在這裡。
纔剛這麼做,他的身子就發出一陣哆嗦。
任盈盈就坐在蓋霧旁邊,見狀急忙問道:“五郎,你……怎麼了?”
蓋霧閉着眼睛,呼吸均勻,卻是沒有回答她。
嶽月道:“盈盈姐,讓他休息會兒吧。”
其實更需要休息的是嶽月,先前對抗玄冥,對她的消耗很大,相反蓋霧都沒碰到太強大的對手,雖有過數次戰鬥,卻都沒使出全力。
探尋遺蹟,尋找寶藏……
蓋霧的腦中,這八個字不斷閃過,而他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
任盈盈頗爲擔心,只能輕輕挽住蓋霧的胳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這樣,靜默的陪在蓋霧身邊。
……
半晌後,徐野驢放棄了。
他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石牀前,說道:“蓋霧,不行,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這裡,我看這次我們真的是死定了。”
蓋霧依舊閉着眼睛,沒有理睬徐野驢。
徐野驢轉而問嶽月道:“小月月,蓋霧這是怎麼了?斷氣了?”
嶽月道:“他怎麼了,好像跟你沒關吧?”
徐野驢嘿嘿笑道:“話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我不就是換了個女人嗎,你們犯得着這樣對我嗎?”
此刻,徐野驢不再掩飾,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喜歡上了枯葉。
但他同時表態,他不會放棄明月。
明月聽到這話,秀眉緊蹙,一言不發。
徐野驢也想通了,不管是明月,還是枯葉,都是古代人。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真的沒必要太過專一。
這世上的好姑娘那麼多,一生只擁有一個,豈不是白活了。
嶽月都不想再說什麼,徐野驢在瞬間的改變,實在太大了,至少她接受不了。
看明月的樣子,顯然明月也無法接受。
徐野驢隨即扭頭問道:“枯葉,你能接納明月嗎?”
枯葉笑着點頭:“當然能,而且,我願意做小。”
徐野驢摟住枯葉的腰肢,得意地道:“小月月,看到了吧,這樣的女人,纔是最招男人愛的,像你那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男人疼你。”
嶽月聞言怒極,二話不說,直接對徐野驢揮拳。
徐野驢早就防着嶽月的這一招,拉着枯葉迅速後退,避開嶽月的一拳,同時笑道:“母老虎更不會有人要。”
嶽月只是氣不過,一拳砸出,再不出手。
她會沒人要?
只是她眼光太高,瞧不上那些世俗的男人,假若她也能像枯葉那樣,不顧廉恥,打開雙腿,恐怕男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徐野驢看嶽月不說話,笑道:“被我說中了吧?小月月,我不會嫌棄你的,要不你跟了我算了?”
嶽月聞言想要再次出手,卻看到從蓋霧的身上,躥出一條金色的身影。
那身影速度奇快,一閃便到了徐野驢面前。
徐野驢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撞飛出去。
肥胖的身子,重重砸在遠處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蓋霧,你……”徐野驢怒極。
這已經是蓋霧第二次對他出手了,別以爲他沒有脾氣。
但那金色身影,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徐野驢,連番的攻擊,打得徐野驢口吐鮮血,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倒地後,奄奄一息,掙扎了半晌,才能勉強站起,但雙腿顫抖得厲害。
金色身影隨即回到蓋霧體內,而蓋霧也是睜開了眼睛。
蓋霧瞧着徐野驢,嘆道:“胖驢,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徐野驢怒道:“蓋霧,你這混蛋,老子……”
砰的一聲。
徐野驢剛站起,身子再次飛起,直接飛過石牀,一頭撞到了對面的崖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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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的撞擊,明顯比先前的還要強烈。
衆人無不驚呆,不明白髮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