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陽初升,陽光灑滿房間。
陳旭感覺身體有些虛,賴在牀上一動不動。明月卻霞光滿面地坐在梳妝檯前,羞澀地將頭梳做了婦人髻。
“夫君,快點起來,咱們早上要去給父親和姥姥奉茶。”明月初爲人婦,聲音中滿是嬌羞。
“奉茶啊,這麼麻煩的事情能不能交給別人去做。”陳旭的聲音略顯疲憊。
“那怎麼能行?這是規矩,可不能隨意破壞。夫君還是快點起來,莫要讓人說我剛進家門,就破壞了規矩。”
“真是麻煩,哪來這麼多規矩。”陳旭懶懶散散地起身。
一番梳洗打扮之後,明月隨着陳旭來到大廳,獨孤一方和姥姥早已坐在廳中等候。獨孤一方顯然對這個新媳婦十分滿意,臉上充滿了笑意。姥姥看到明月一臉嬌羞、幸福的模樣,也爲她感到高興。
陳旭和明月按照規矩行禮之後,明月從侍從手中接過茶杯,恭恭敬敬地給獨孤一方奉茶,“父親,請喝茶。”
獨孤一方接過茶杯輕啜一口,“好好好,看到你們琴瑟和諧的樣子,爲父就放心了。這是咱們無雙城一直保存的陰劍,明月你拿好了。”
姥姥拿出一把古樸的寶劍交給陳旭,“少城主,這是我們明家保存的陽劍,請你收好。今後,就由明月與你一起合練陰陽無雙劍。”
兩人鄭重地接過陰陽無雙劍,表示今後一定會夫妻同心,儘快練成陰陽無雙劍。他們又陪着獨孤一方和姥姥聊了幾句之後,便告辭離去。
陳旭手中拿着陽劍瞧個不停,這就是無雙城的家傳寶劍麼?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神奇之處,劍身黑不溜秋的,劍刃也沒有任何光彩,怎麼看你都不像絕世神兵。
這一對短劍,怎麼看都不像是劍客使用的,反而像是隱匿在暗中的刺客使用的。難道無雙城的創始者,其實是一對配合默契地殺手?
明月好奇地問道:“夫君在想什麼?”
陳旭隨口迴應,“我只是在想,這對陰陽無雙劍劍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明月掩口笑道:“陰陽無雙劍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隻要我們將陰陽合擊之法練成,天下間很少有人會是咱們夫妻的對手。姥姥說,傾城之戀一出,天下無人能敵。”
無人能敵,呵呵呵。
陳旭忽然感覺,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一想到邪皇、刀皇、絕無神、帝釋天這樣的高手,他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這要修煉多久,才能達到他們的水平?高武世界只靠勤奮修煉是不行的,果然還是要靠天材地寶才行。
可惜的是,血菩提雖然能大幅度提升功力,但是隻有吃第一顆的時候纔有效,再吃的話最多能恢復傷勢、補充真氣而已。如果每顆血菩提都能提升功力,只要抓住火麒麟每天放血,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能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年。
這半年的時間裡,陳旭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和明月練習陰陽無雙劍,其餘的時間則抽空指點一下斷浪的武功,或是從無雙城的藏書室裡蒐羅一些武功秘籍練習。
獨孤鳴的降龍神腿已經被他練到了大成,配合起雄霸教授的風神腿,再加上凌波微步的配合,他的輕功已經達到了巔峰造級的地步。
現在他和明月聯起手來,就連獨孤一方都難以支撐。如果兩人用出絕技傾城絕戀,獨孤一方即使不死也會受到重傷。
由於陳旭的出現,聶風並沒有因爲瘋血爆血洗無雙城。無雙城此時與天下會仍然處於對立狀態,兩方人馬不停地爭奪着地盤,企圖吞併對方。
天下會的頂級高手雖然遠多於無雙城,雄霸卻礙於劍聖的威勢,不敢公開攻打無雙城,只能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慢慢蠶食無雙城的勢力。
雄霸最近一段時間的心情十分不好,文丑醜在他身邊伺候的時候,總是心驚膽顫的,生怕因爲一個不小心丟了自己的小命。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金鱗……”
他翻來覆去地念叨着泥菩薩給他的批言,手指不停地敲擊着桌面,顯然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文丑醜,你說爲什麼我天下會最近展這麼緩慢?”
“這個、這個,小的不過一個奴才,哪裡敢在幫主面前妄言。”
“哦?也就是說,不在我的面前,你就敢妄言了?”
文丑醜此時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怎麼說話這麼不謹慎,這不是在找死麼?
“幫主息怒,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你退下吧。”雄霸只是心情煩躁,纔出言問文丑醜,並不是真的想要聽他的看法。
其實,他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自從陳旭陳風雲消失之後,他的天下會就立即停止了展。不管是因爲客觀情況也好,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只從表面上來看,這就是事實。
難道泥菩薩批言中的風雲,指的就是陳旭?
有陳旭在天下會的時候,天下會戰無不勝,如日中天。陳旭消失之後,天下會立即停止展。看來天下會的展和聶風、步驚雲沒什麼關係,“風雲”二字果然指的就是陳旭陳風雲。
想到這裡,他立即叫來聶風。
“風兒,你老實告訴師傅,你四師弟究竟去了哪裡?不要拿什麼被斷浪設計殺害的話來糊弄爲師,旭兒聰明機敏,爲人小心謹慎,怎麼可能被斷浪設計?”
聶風大腦中一片轟鳴。
師傅果然知道了此事,他該怎麼辦纔好?
雄霸和顏悅色道:“風兒,爲師只是關心旭兒。爲師將你們從小養大,旭兒不辭而別,爲師非常傷心。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瞞着爲師麼?”
聶風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老實交待道:“師傅,四師弟說他已經厭倦了江湖爭鬥,因此想要退隱山林。”
厭倦江湖爭鬥,想要退隱山林?
雄霸感覺胸中怒氣鬱結,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他仔仔細細地盯着聶風,現他眼神毫無閃躲,顯然是在實話實說。
“這你也信?風兒啊風兒,你四師弟這麼說,你就真的信了?!你是有多天真,纔會相信這種鬼話?”
聶風愣住了,四師弟欺騙了他?
這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