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內館大廳中,好奇聲頓起,隨後不少人都起身走向了外邊,想要一看究竟。
那些好事的媒體工作者們,更是跑在了最前頭。
“這……”看到了門口的狀況後,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愕然,倒吸涼氣聲亦是此起彼伏。
因爲衆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位身着呂州大學武道社制服的光頭男子的嘴角,正白沫和鮮血齊吐,猶如一條死狗般的癱在地上。
而不遠處那些個呂大武道社的成員,此時更是盡皆看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光頭男竟會敗的如此之快,又如此徹底……只是一個簡單的過肩摔,就重傷成這樣!
要知道,光頭男的實力,那可是中階武者!
在呂大武道社中,都是排名前十的天才精英。
因此,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這位看起來好似是大一新生的京大武道館小子,究竟有着什麼樣的身體素質!
“混賬東西!”那位理着寸頭的中年男子,在愣神了片刻後,陡然發出了震喝。
他聲如洪鐘大呂,驚得許多京大武道社之人都渾身一顫。
“公然打傷我呂大精英,你好大的膽子!”目光之中殺氣騰騰,中年男子一步步地向着林無敵走來,沉聲道。
聞言,林無敵緩緩地收回了手臂,擡眼迎向了中年男子的目光。
他沒有回答,只在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然之色,似乎對於中年男子的話,根本不屑一顧。
事實上,他還真的不會在乎。
別說是打得光頭男重傷,就是一口氣把整個呂大武道館的人都打殘,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更加不會害怕承擔什麼後果。
要知道,他現在可不光光是正式武者,更是天極武道館的白金級學員!
只要不犯下滔天大罪,天極武道館都會力挺之!
一位白金級學員,那是任何一方勢力都會視若拱璧的。
就算是直接殺了一羣中階武者,對於其所在勢力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必全力保護。
所以,此時的林無敵神情隨意,瞟了一眼中年男子後,轉身就向着內館走去,不願再理睬。
被一個小輩這般“無視”,中年男子頓時氣上心頭,眼神之中兇光爍爍,好似隨時會動手一般。
“周館主,別來無恙啊。”這時,齊老撫着白鬚,迎向了中年男子,不冷不熱地道。
無疑,這位中年男子,就是呂大武道社的館主。
他本名周不同,和齊老一樣都是戰將級的武道強者,在呂州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只是,齊老畢竟是老牌戰將級,一身的硬實力絕非他所能抗衡。
因此齊老的出現,令得他不得不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
“齊雲飛?你居然在京大?怎麼,難道覺着這次能贏?”周不同神情冷肅,語氣之中透着傲慢。
雖說自知不敵齊老,但周不同卻對自己的呂大武道社充滿了信心。
在他看來,京州市多年來武道頹微,已然淪爲了乾龍省倒數。
這樣的情況下,他認爲,京州大學的武道人才勢必少的可憐。
哪怕偶爾有個別天才,整體上也絕對無法和呂州大學相提並論。
如此,周不同自然不認爲他們呂大武道社此次交流會有任何落敗的可能!
“大不了,就讓剛纔那小子贏一場!”眯着眼睛緊盯着齊老,周不同在心中思忖着,“其他的四場……哼,有你們好看的!”
很明顯,周不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吩咐手下社員在待會的交流會中,對京大武道社的人下重手!
當然,他這次奉趙育良書記的命前來,原本的計劃就是來蹂躪京大武道社,製造一個京州慘敗的大新聞。
“我當然認爲我們京大能贏。”齊老微笑着回答了之後,跟着神情一肅,引手道,“周館主,9點到了,請吧!你們受傷的這位社員,我會安排人送去醫院的!”
“好!”周不同略一揮手,示意身後所有人隨他進入內館。
而齊老也是一聲令下,讓京大武道社社員都回歸原位坐好。
…………
……
3分鐘後。
京大、呂大武道社的兩方人馬,隔了一塊直徑超十米的圓形鬥武場,對坐了起來。
十幾家京州市的主流媒體,也準備好了全程直播報道本次交流會。
按着交流會的慣例,首先是雙方領隊分別致辭,說一通諸如“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今後要加強武道交流”之類的場面話。
作爲東道主的京大武道社,自然是齊老發言。
齊老言簡意賅,短短1分鐘,就把該說的客套話說了個乾淨,博得了一致的掌聲。
緊跟着,周不同提着話筒,緩步走到了鬥武場中央。
“咳咳。”正了正神情後,周不同便開始聲情並茂地講他精心準備好的長篇大論。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當着衆多京州本地媒體的面,好好諷刺一下京州市的武道孱弱,以激起一些民衆對秦達康的不滿。
因而只聽了不到10秒鐘,林無敵就聽出了周不同的話是“別有用心”。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林無敵自然不會讓周不同得逞,於是,他直接拿出了先前的那副撲克牌,笑道:“來,我們繼續鬥地主。”
“啊?”鐵柱很是驚訝,“大家都在認真聽講,我們鬥地主,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講的都是屁話,沒什麼聽的必要。”一旁的秦夢怡悠然回道,“來來來,我們玩我們的。”
“好吧。”鐵柱最終也是應承了下來。
三分鐘後。
周不同還在熱情澎湃地講着,並且很快就要講到高潮部分,也是最能損害秦達康名譽的部分。
可這時,內館中忽然清晰的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王炸,哈哈哈哈,我贏了!”
所有人都在驚愕中循聲瞧去,只見坐在最後排的林無敵三人正在鬥着地主,還斗的挺投入。
“這種場合,他們居然在鬥地主?這未免太不給呂大的周館主面子了吧?”一時間,那些媒體工作者們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