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母的。”
方知樂鬆了一口氣，聽到這靈狐主動承認，倒是省了一番自己動手去檢查的功夫，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猛地擡起頭，看向大青牛背上的靈狐，臉色由平靜變爲驚訝，再到震驚，最後是一臉駭然盯着那隻靈狐，“稟主人？你……剛纔是和我說話？”
自己剛纔沒聽錯吧？
稟主人？奴婢是母的？
肯定沒聽錯！
甚至一想到那道羞答答的聲音，彷彿就在自己耳邊響起，清晰順耳，怎麼會聽錯？
可這隻萌寵靈狐竟然會講話？
他孃的難道是成妖了？
方知樂喉嚨滾動，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一時怔住。
更不可思議，靈狐似聽懂他的話音，輕輕點了點小腦袋，一副嬌羞無比的模樣。
居然還真的能聽懂自己講話？
方知樂心中大汗。
這哪裡是靈獸，簡直就是妖獸。
不過轉念一想，妖獸似乎兇惡了一點，靈獸一般都是比較乖巧溫順，很適合當寵物。
還有……既然這隻靈狐會說話，那大青牛？
方知樂這個念頭剛升起，一道粗壯的聲音突然在他心底響起，再次被驚住，“主人，不必驚訝，我們與你簽訂了靈魂契約，可以感知到你的靈識。”
“靈識？”
方知樂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眉頭一皺，感覺這兩個字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裡看過，腦海靈光忽然一閃，記起之前自己抽獎抽中的一套法術《煉靈》，不正是修煉靈識的法門？
“告訴我，什麼是靈識？”方知樂沉吟一會，緩緩問道。
“靈識是人的精神意念，一種無形的波動。”
大青牛嚼嚼嘴，鼻吐白煙，開始解釋起來，“尋常人士精神意念微弱，只有修煉靈識武技，才能提高靈識強悍度。主人之前傳承《煉靈》一術，靈識已經達到最強，所以可以和我們直接溝通。”
方知樂點點頭，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自己剛纔是傳承了《煉靈》一術，將靈識強悍度提到最高，這纔可以和眼前這兩隻靈獸無障礙溝通？
“若是換了其他人，靈識達到一定強度，可不可以和你們直接溝通？”方知樂問出心中的疑惑。
“不能。”靈狐軟綿綿還帶着點嬌羞的聲音忽然在他心底響起，“因爲沒有修習《煉靈》法門。”
“修習《煉靈》乃是和我們溝通最基本的要求，即使靈識強悍，沒有修習《煉靈》，也不可能和我們溝通。”大青牛加以解釋，“所以這個世界上，唯有主人你才能和我們溝通。”
汗！
只有我一個人？
雖然聽起來挺好玩的，不過會不會有點悶了？還是叫多幾個人一起玩耍比較好。
溝通溝通，溝多了才通嘛。
“如果其他人也修習《煉靈》這門法術，靈識跟我一樣達到要求，可以和你們溝通嗎？”方知樂不死心，繼續追問。
靈狐和大青牛紛紛陷入沉默，顯然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加上它們智慧只開發到中級，離高級還有點距離，一時難以轉過彎來。
片刻後，靈狐用小爪子撓了撓小腦袋，一副犯迷糊的樣子，“如果符合要求，應該可以與我和大蠻漢溝通，不過記憶中我和大蠻漢只能臣服主人你。”
“這樣啊。”
方知樂咂咂舌，如果可以的話，倒是不介意把《煉靈》傳授給夏煙玉那四個妞，女人嘛，都喜歡養些阿貓阿狗之類的寵物，如果有兩隻靈獸當寵物，拉出去江湖中走一圈，回頭率肯定爆表。
不過前提條件是要和眼前這兩隻靈獸溝通。
要溝通，還要先修煉出靈識，其次要修習《煉靈》，聽起來很是繁瑣，估計煉起來更加複雜。
等到能和眼前這兩隻靈獸溝通，恐怕那四妞都白髮蒼蒼了。
這事還是先擱擱吧。
方知樂目光重新放在靈狐和大青牛身上，眼珠子溜來轉去，看得靈狐和大青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主人的目光好可怕，就像要吃了我們一樣……
靈狐和大青牛難得升起同一個念頭。
不知是出於害羞，還是想到剛纔主人那一隻很像豬手的手，靈狐更是‘嗖’的一聲，直接跳到大青牛腹下，抓住大青牛前兩蹄，躲避開方知樂的目光。
對於這些方知樂完全沒有注意到，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兩幅畫面。
九尾狐狸精。
倒騎青牛的老子。
再看着眼前這兩隻靈獸，難道自己以後也能享受一下與衆不同的待遇？
一想到那待遇，方知樂忍不住面露賊笑，嘿嘿笑了兩聲，腦海裡又浮現出一幕畫面。
自己一臉微笑的坐在大青牛背上，手裡抱着九尾靈狐，從峨眉山走入江湖，那還不是爆掉所有江湖武者的眼球？絕對是走到哪裡都拉風無比。
嘖嘖，再想想那場面，方知樂眸光璀璨，面露興奮，全身熱血燃燒，不禁低吼一聲。
多霸氣的人生。
倒騎青牛，手抱狐狸，感覺就像是‘前世’官人巡遊，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就這身行頭走出去，誰還敢招惹自己？
“哈哈，來來來，既然你們都認我爲主人，那麼先彩排一下……”方知樂仰首笑了兩聲，心中暢快，既然以後要倒騎青牛出去，不如現在先彩排熟悉熟悉？不然出去出醜就不好看了。
“彩排？”
靈狐和大青牛很有靈性的眨眨眼，奇怪這主人的話怎麼那麼有趣，還有彩排是什麼意思？
可不等它們明白過來，靈狐忽然低鳴一聲，面露委屈，已經被方知樂提在手中。
“小狐狸精，奴婢不好聽，以後就叫你‘白素’了。”方知樂伸手輕撫靈狐的毛髮，嘿嘿一笑。
靈狐本來想掙扎出去，可一聽到主人爲自己起的‘白素’名字，暗暗唸了幾遍，倒也覺得好聽，竟乖巧點了點頭，沒有再作掙扎，任主人將自己抱在懷裡，貌似主人的懷抱還挺溫暖的？
“你叫大蠻漢？也不好聽，不如就叫……”方知樂伸出另一隻手在大青牛背上輕輕摸着，目光一亮，“牛魔王！”
“牛魔王？”
大青牛銅鈴大眼一瞪，鼻孔吐出兩道白煙，顯得有些興奮，低吼道，“謝謝主人賜名。”
方知樂滿意一笑。
嘿嘿。
牛魔王。
奴僕？
感覺挺有成就感的。
當然這個‘牛魔王’是完全無法和真正的牛魔王相比，一隻是溫順的靈獸，一隻是惡性滔天的妖獸，怎麼比？
“牛魔王，借你的背來坐坐？”方知樂伸手拍了拍大青牛肥碩的厚背。
靈識強悍度飽滿，加上修習有《煉靈》一術，他現在是無師自通，用靈識跟兩隻靈獸直接溝通交流，沒有說出聲。
當然，兩隻靈獸方纔的說話也全是用靈識。
不然剛纔的動靜那麼大，外面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人發覺。
“主人吩咐，牛魔王自當遵從。”大青牛嚼嚼嘴，低吼道。
方知樂點頭一笑，抱着靈狐，直接跳上大青牛背上坐了下去。
既然以後要帶着這兩頭靈獸出去威風威風，自然要先彩排一下，不過話說回來，坐在大青牛的背上還挺舒服的。
再伸手摸摸大青牛乾淨滑溜的皮，方知樂忍不住面露喜色，嘿嘿一笑，“這可是真牛皮啊！”
怪不得那麼舒服。
牛皮打造，完全是原生態版的沙發，坐着能不舒服嗎？
甚至就這麼一坐，方知樂完全可以想象，就算是‘前世’那些達官貴人，上流社會的名人，都未必能有此刻自己這麼威風和享受。
方知樂深吸口氣，突然感覺這一刻真他孃的愜意舒服。
尤其是坐在大青牛厚背上的這一刻，一種幸福感油然升起，讓他差點就抱起懷裡的靈狐親了下去。
太爽了。
只是在他剛剛舉起懷裡的靈狐，一聲震破耳膜的尖叫徒然響起，緊接着震動整個房間簌簌顫抖。
方知樂連忙擡起頭，一眼就看到不知何時閃身進來的蘇黛語，正一臉驚駭地看着自己，甚至那表情到了呆懵的地步，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妙。
居然被蘇黛語這妞看見了。
之前自己也在納悶，這兩隻靈獸該怎麼解決，又應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跟夏煙玉那四個妞解釋一下。
畢竟這兩隻靈獸在自己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這樣跑出來，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更不要說夏煙玉那四妞看見會如何。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把兩隻靈獸藏好，也沒來得及和夏煙玉四妞解釋，已經被蘇黛語先行撞見。
方知樂輕嘆一聲。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着頭皮上。
卻在他剛想出聲解釋一下，不料潑辣小妞又突然闖進來，然後尖叫一聲，緊接着是夏煙玉那妞，又是一聲尖叫，最後就是抱着林巧言的郭湘走進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最後一聲尖叫。
接二連三的尖叫，方知樂已經完全沒有機會解釋，唯有一臉苦笑看着眼前四妞。
還好最後小妮子沒有尖叫起來，反而一臉天真走上前，看着從未見過的大青牛，嘟囔着好大一隻牛，伸出小手就想去摸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