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聳立在荒蕪之地的城池,名爲罪孽城,雲飛揚落下後,用仙念探查,發現其規模,絕對不止十里。
“呼呼——”
城門敞開,陰風吹來。
雲飛揚能真切感受到,城池內存在的魂氣更加強悍。
“看來。”
他呢喃道:“魂界的城池和真武神域的城池相似,內部應該有加強魂氣的陣法存在。”
“剛剛進來的魂魄,便被折磨的慘叫連連,如果進入城池,恐怕當真痛不欲生啊。”
想到自己的兄弟,如果進入城池,承受那種可怕的痛苦,雲飛揚怒火便猛然升起來。
“刷!”
“刷!”
倏然,城門內傳來腳步聲,就看到一羣身穿鎧甲,頭戴戰盔的士兵衝了出來。
他們穿的鎧甲呈暗黑色,胸口刻有‘罪孽’二字,手中拿着的不是刀槍兵器,是一種黝黑鎖鏈,盡頭有個透發陰森光澤的彎鉤。
這些士兵是魂族,被稱爲魂兵,他們持的兵器名叫魂鉤,彎鉤上凝聚強勢魂氣,一旦命中目標,帶來的痛苦比魂氣入體還要強數十倍!
“刷!”
“刷!”
頃刻間,百名魂兵衝出城門,將雲飛揚團團圍困起來。爲首的那名魂兵百夫長,冷聲喝道:“大膽人類,爲何擅闖魂界!”
“找人。”
雲飛揚淡淡道。
“找人?”
百夫長一怔,繼而冷笑道:“小子,魂界只有魂魄,你來這裡找人,好像走錯地方了吧?”
“刷!’
雲飛揚單手一揮,三幅畫像憑空出現,上面畫着羅牧、芸歷和芸樺的頭像,道:“見過他們嗎?”
百夫長看都沒看畫像,冷冷道:“把這擅闖魂界的人類給我抓起來!”
“是!”
魂兵得令,當即揮舞起魂鉤,就看到強勢的魂氣瞬間爆發出來。
雲飛揚皺眉道:“我只是來找人,找到人就走。”
他不希望發生衝突,因爲時間緊迫,只想在十天內找到羅牧和芸歷他們,離開魂界返回真武神域。
“小子。”
百夫長陰森道:“我魂界有明文規定,人類不能進入,否則將會被鉤出魂魄,經歷永生折磨!”
“是嗎?”
雲飛揚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魂兵。
而後者與之對視,頓時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的天!”
“這傢伙的眼神好可怕!”
魂兵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他們常年生存在魂界,以吸收魂氣爲生,透發的氣息很陰森,但在雲飛揚眼神面前,卻被瞬間秒成渣。
百夫長也是有點發毛,但卻不以爲然的道:“看來你的實力不弱,難怪敢擅自進入魂界。”
“我再問一次。”
雲飛揚淡淡道:“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三個人。”
“你以爲眼神可怕,本將就會怕你嗎?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百夫長絲毫不懼怕,畢竟這裡是魂界。
“好吧。”
雲飛揚出現在他面前,目光冷森道:“你既然這麼不配合,那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百夫長臉色大變。
這人類怎麼來的,他完全沒察覺到!
“刷!’
雲飛揚大手一揮,扣在百夫長腦門上,爆炸辦的靈魂力呼嘯而出,瞬間侵入識海內。
他這是要依靠霸道的靈魂強度,來搜刮對方記憶,從而獲知有沒有見過羅牧、芸歷兄妹。
“啊啊!”
百夫長痛苦嗷嚎起來。
他雖然是魂族,但同樣有靈魂和魂魄,經歷霸道的記憶搜刮時,肯定要承受殘酷的折磨。
“咻!咻!”
雲飛揚肆無忌憚攝取着對方的記憶,一幅幅畫面閃爍,最終,成功捕捉到了兄弟的身影。
然而,當他看過之後,卻是怒然不已,繼而緊緊扣着百夫長的腦袋,殺機浮現道:“敢折磨我的兄弟,給我死!”
“轟!”
巨響傳來,百夫長的身體頓然爆炸,化作一片血雨,散落在灰暗的地面上。
這種族類的血液呈藍色,腥味更濃,在城池外散發,頗爲嗆鼻。
“百夫長!”
旁邊的魂兵們,一個個大驚失色,看向雲飛揚的目光中有着深深地恐懼。
老大這麼強大,都被輕易抹殺了,這個年輕的人類勢力肯定恐怖至極啊!
“刷!”
就在此時,一汩汩磅礴的氣息席捲而來,壓的他們動彈不得,雲飛揚轉過身,殺氣縱橫道:“你們也死吧。”
“轟!轟!”
頃刻間,百名魂兵爆體而亡。
這些魂族士兵,以修煉魂氣爲生,結果卻在自家門口魂飛魄散,着實有點諷刺啊。
“踏踏!”
巨大的爆炸聲,驚動了罪孽城的軍團,只看到一名名身披鎧甲的魂兵衝了出來,將雲飛揚圍得裡三圈、外三圈!
一名將軍更是怒道:“小子,膽敢殺我罪孽城的百夫長和士兵,今天必將你的魂魄勾出,以最殘酷的刑法來折磨!”
雲飛揚轉過頭來,狹長的眸子裡閃爍着濃郁的殺機,繼而輕輕揚起手,沉聲道:“這座城,沒存在的必要了。”
“呼呼——”
話音剛落,萬象封魔掌在蒼穹間迅速凝聚,旋即攜帶恐怖之力,轟然壓下來。
感受着那可怕的氣息和掌印,將軍和魂兵們一個個駭然失色,心中更是升起濃郁的死亡氣息。
“轟隆!”
巨響傳來,震耳欲聾。
……
強勢的萬象封魔掌落下,引發了巨大的震動,而云飛揚則在滾滾塵土中,一步步走出。
他並沒進入罪孽城,但那座屹立不知多少年的城池,卻在此刻已經徹底化作廢墟。
至於裡面的魂兵,以及守城將軍無不隕落,魂飛魄散。
這還是雲飛揚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的果斷滅掉一座城池呢。
爲什麼?
因爲攝取百夫長記憶後,他看到了羅牧、看到了芸歷兄妹,看到他們被魂鉤勾在琵琶骨上,被魂兵們拖進了罪孽城。
如果畫面只有這些,不足以讓雲飛揚殺心大起。
更重要的是,在進城後,羅牧三人不僅被綁在廣場上,更是遭受了一種蘊含魂氣的長鞭擊打。
這種折磨,足足持續了一個月。
羅牧和芸歷兄妹被擊打的遍體鱗傷,而那猙獰面目,讓雲飛揚能感受到,他們當時一定在忍受着最恐怖的痛苦。
“媽的!”
雲飛揚緊緊攥着拳頭,怒然大吼道:“誰敢折磨我的兄弟,老子要讓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