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雲飛揚這不要臉的傢伙,時而上前和王虎交談。
王虎的大軍折損那麼嚴重,憋着一肚子的火,自是沒興趣去和東陵學府的學生閒扯。
哎。
他要知道,下毒的主謀是這個不起眼的學生,肯定能活生生將他吞下去。
“哎。”
雲飛揚搖搖頭,嘆息道:“王將軍,我看你這些手下,面色暗黃,好像是中毒了。”
心煩意亂的王虎,神色一怔,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廢話。
毒他讓芸歷下的!
雲飛揚謙虛的道:“略懂一點點醫術。”
“哦?”
王將軍大喜。
他的軍團裡也有軍醫,但都被毒死了,距離下一座城池還有幾百裡,他擔心拖下去,手下或許會死更多的人。
“噗通。”倏然,走在前面的士兵,口吐白沫的從馬上摔下來,氣絕身亡。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王虎握着拳,道:“小兄弟,你可有解毒之法?”
雲飛揚道:“我需要探查一番,才能確定是什麼毒,才能對症下藥。”
“對對!”
王虎一勒馬繩,喝道:“停!”
……
樹下,雲飛揚鬆開一名中毒士兵的手,搖頭站起來,王虎急忙靠過來,道:“小兄弟,怎麼樣?”
“哎。”
雲飛揚凝重道:“不瞞將軍,你手下中的毒,看似不嚴重,一旦受到輕微顛簸,毒素會迅速擴展,屆時,神仙也難救。”
“啊?”
王虎頓時傻眼了。
還要護送他們前往天武城,一路顛簸是免不了,這要走下去,手下相繼嗝屁,回去怎麼向大將軍交代!
他急忙道:“小兄弟,可有辦法救治?”
“辦法嘛……”雲飛揚佯裝沉思,道:“倒是有。”
王虎一喜,抓着他的手,激動道:“小兄弟,只要能救了他們,本將必有重謝!”
等的,就是這句話。
雲飛揚當即道:“將軍,事不宜遲,趕快命沒有中毒的士兵,去林間搜尋狗尾草和尋根花,我來配置解藥。”
啊?
王虎懵比。
狗尾草和尋根花都是最常見的野草,在山林間,一找一大堆,這種東西,也能當作藥材來解毒?
“將軍,十萬火急!”
“好好!”
王虎急忙下令。
十多名沒中毒的士兵紛紛行動,短短時間,就帶會不少狗尾草和尋根花。
雲飛揚取出一個小藥爐,將兩種野草放進去,開始研磨,直至成了藥泥。
他從懷裡取出一小瓶,道:“將軍,這是在下配置的解毒藥,融合在兩種野草裡,可化解毒藥,相當珍貴。”
王虎恍然大悟。
原來還需要搭配解毒藥。
他認真道:“小兄弟,你這解毒藥,本將買了!”
雲飛揚搖搖頭,道:“將軍一路護送,讓在下很感激,這解毒藥就權當謝意了。”
“那怎麼行!”王虎一揮手,從空間戒指內取出銀票道:“這是一萬兩,還請收下。”
臥槽……
雲飛揚差點吐血。
老子表演的那麼專業,套路那麼深,你就給我拿出一萬兩?
以雲飛揚戒指裡存放的秘籍和武器,一萬兩顯然看不在眼裡,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還是勉爲其難接下來,道:“將軍一片好意,我若推辭,就顯得做作了。”
高遠矚等人嘴角抽搐。
你拿錢的速度,完全看不出有推辭的意思。
“可惡!”
凌紗羅粉拳緊握,美眸中閃爍憤怒。
芸歷給士兵下的毒是她的,解藥也是她的。
光是材料,就耗費了不少心神,如今,卻被他拿去賣掉,還只賣了一萬兩!
……
狗尾草和尋根花本來就是普通的野草。
雲飛揚只要用解藥,就可以化解士兵身上的毒,但不如此做,怎麼顯得自己專業呢。
果然。
藥配好後,士兵們服下,虛弱感消失,中毒症狀化解。
看着自己士兵,又一個個生龍活虎站起來,王虎興奮的舉起大拇指,道:“小兄弟,真乃神醫也!”
雲飛揚謙虛笑道:“王將軍,過獎了。”
“咦!”
王虎搖搖手,沉聲道:“叫王大哥。”
治好士兵,他心情爽快,而此人醫術如此了得,怎麼也得結交。
雲飛揚撓撓頭,笑道:“王大哥。”
“哈哈。”
王虎大聲一笑,轉身看向諸多士兵,道:“他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從今天起,也是本將的兄弟了。”
“嘩嘩!”
毒素化解的士兵,紛紛向雲飛揚行一個軍禮。
芸歷蹲在遠處,見這羣傢伙,給下毒始作俑者行禮,崩潰的倒在地上。
雲飛揚笑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王虎看似表現的很豪爽,恐怕也只是套路的一種。
凌紗羅站在後面,氣的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自己的毒、自己的解藥。
結果成全了他,還和人家稱兄道弟,這實在太可惡了。
“咦。”
王虎看向凌紗羅,道:“這位姑娘,怎麼了?”
雲飛揚抓住她的小手,道:“王將軍,這是我媳婦兒,趕了幾天路,有些累。”
“哈哈。”
王虎大笑道:“小兄弟儀表堂堂,弟妹也是相貌非凡,當真是郎才女貌。”
“嘿嘿。”
雲飛揚笑了笑,轉身道:“還不趕快謝謝王大哥的誇讚。”
“你!”
凌紗羅怒視着他。
但看到對方嘴角揚起很壞的微笑,咬着牙,低聲道:“謝謝!”
“哈哈!”
王虎一聲大笑。
他如果知道,士兵言語調戲,就有此女,並導致諸多士兵嗝屁,恐怕不會再笑來了。
……
大軍再次出發。
一路上,王虎和雲飛揚交叫交談甚歡。
高遠矚等人跟在後面,嘴角抽搐。
剛纔在哨卡路口,這將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
晨晨吞掉大量晶核後,突破到三品,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雲飛揚不再進入山林獵殺兇獸,專心致志的趕路上。
當然。
以這傢伙無恥的性格,仍不忘調戲凌紗羅。
這不。
兩人同坐在一匹馬上。
凌紗羅在前牽着繮繩,他坐在後面摟着人家,貼耳說着悄悄話。
“紗羅。”
“你說,我們是在天武城舉辦婚禮。”
“還是在東陵城呢?”
“……”
凌紗羅恨然駕馬。
她被欺負的沒脾氣了,只能任由這傢伙自言自語。
夕陽下。
一匹白馬,一對小男女,好像攜手浪跡江湖的恩愛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