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道,人來人往的行人。
這裡是藍星巨峽市的街頭。
今時今刻已經看不到戰爭的遺留痕跡,有的只是該有的熱鬧。
巨峽市是呂小啓從小生活到大的城市,但是要說有多麼熟悉真的未必。他之前的生活非常規律,平時也不愛在市裡到處走動,想要玩耍一般是前往其它的城市。
站在街頭看着百態的行人,大多數是一種歡聲笑語的情緒,呂小啓一開始有些精神恍惚,後面則是釋然和灑脫。
他們奮戰在第一線,不正是想要保護好這一份平常嗎?
“有什麼想法?”杜薔薇從蟲洞走出來,站在呂小啓的一側,說道:“怎麼看,都看不夠吧。”
呂小啓對於有蟲橋驛站在自己身邊被開啓自然能提前察覺到,甚至都能根據開啓蟲橋驛站的開啓編碼確認是誰。
街上的行人似乎沒有看到剛纔的畫面,沒誰有奇怪的喊叫,哪怕會看過來也僅是發現有兩個俊男美女多看幾眼。
“沒特別的想法。”呂小啓擡腳邁步,一邊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杜薔薇自然是跟着走動起來,一聲“呵”之後,說道:“你平時恨不得跟她們之中的至少一位膩在一起,突然間消失了一整天。所以,你說呢?”
也就是說,他們發現了呂小啓的異常,專門讓杜薔薇過來?
“如果沒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打算花一週的時間好好逛一逛戰後的藍星。”呂小啓停在一個咖啡座,選了個位置坐下,等待杜薔薇坐到對面,身軀前傾用下巴枕在桌面上,說道:“只是純粹地走一走,沒有什麼特別用意。”
杜薔薇是從神庭過來,她目前已經只差臨門一腳就是四代神,還沒有成爲四代神的原因不是缺乏資源,純粹就是對於神體以及一些技能還沒有吃透。
“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悲傷春秋。”杜薔薇將雙臂懷抱在胸前,用着一貫的面無表情說道:“這一點,不需要我來說吧?”
呂小啓沒半點反應。他之前都還搞不清察覺到自己的不正常讓杜薔薇過來是幾個意思,怎麼不是分紅知己的其中一位過來。現在聽杜薔薇那麼一說,立刻就懂了是什麼情況。
談責任和義務的套路對呂小啓的作用會非常有限。
所一句非常不好聽的話,呂小啓是孤兒,成長經歷並不怎麼美好。
要不是發現自己的那種特殊能力,呂小啓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長大。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呂小啓直立起腰桿,說道:“我跟小狸其實是一樣的人。這麼久了,沒看出來?”
蘇小狸有一句令誰都會印象十足的深刻,大意是:XX不愛我,我爲什麼要愛XX。
比較偏激,但還是要看經歷。
“嗯!?”杜薔薇訝異地看着呂小啓,說道:“我與你認識那麼久,真的沒看出來。”
呂小啓要說話,看到服務員過來,遞出早就選好了的菜單。
“是、是、是……你們?!”服務員是個小女生,認出了呂小啓和杜薔薇,但也僅僅是驚訝了一下,沒有多餘的表示,點頭說道:“請稍微,很快就會送上來了。”
其實呂小啓沒被認出來是比較正常,搞戰鬥英雄的那時候,他是到處都在浪。
杜薔薇則是一直跟隨隊伍到處宣傳,沒被認出來纔是奇怪。
不過,戰鬥英雄什麼的又不是明星,比較悲哀的還有民衆對戰鬥英雄的熱度遠比追星更容易消退。
戰鬥英雄只有在戰爭年代纔會有點熱度,甚至還會有人認爲不過是假的,用來糊弄人的。
“我走在大街上,人們看我是因爲這一張臉。”呂小啓一點都不介意沒找到追捧,他去流血與奮戰又不是因爲這個。他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問杜薔薇,道:“人們看你,看的也是你的美。”
“不好嗎?”杜薔薇面無表情地說:“戰爭結束了,不會再有平民遭到傷害。我們繼續當路人甲,不是最美滿的事情?”
呂小啓手動給杜薔薇點了一個贊,笑呵呵地說:“你說得對。”
東方大國這邊很穩定,已然也成了藍星的中心。
藍星的其它地方則就真的不怎麼美滿了。
但那個關呂小啓什麼事?他會講很多的感情,要說有什麼責任和義務也只會做自己該做和能做的。
要是看街道上的行人,其實能夠看到很多的膚色。
他們是在星際入侵之後搬到東方大國,來了就不想走了。
呂小啓沒有關心過自己不該關心的事情,他甚至對藍星在星際入侵結束後會發生什麼狗屁倒爐的事情沒任何興趣。
該拼的時候去拼,沒自己什麼事了就什麼都別管。
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要惹人嫌。
藍星目前挺好的,超級基因被孫悟空清理,他們就着重發展宇航時代的科技。
呂小啓沒有特別去用洞察之眼讀取藍星的信息,但他還是能夠獲知藍星目前的狀況。
人們談論最多的是今天開發了哪裡,又在哪建立了什麼樣的設施。他們說的是不是藍星上面的建設,是赤烏恆星系的各個星球或是小行星帶。
藍星現在最時髦的話題跟星空殖民撇不開關係,只要打開電視的話,幾乎每一個臺在講的東西都是那麼些。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怎麼回事,沒誰再去講超級基因的事情,更沒有再提天使文明、烈陽文明、冥河星系……等等,就好像這些文明壓根就不存在,回到了藍星最爲純樸的過去。
杜薔薇說這樣蠻好的。
呂小啓多多少少同意。
這樣的確是蠻好的,關起了門不是拒絕認識世界,是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就別去瞎參合那麼多,按部就班成長起來纔是王道。
“你接下來要去哪裡?”杜薔薇已經不再喝咖啡,變成喜歡喝蘇打水,放下杯子問道:“可以將以前在超神學院的人帶過來嗎?”
呂小啓注視了杜薔薇幾分鐘,再“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沒什麼不可以的。”
其實,呂小啓就是想要自己安靜安靜,只要一週的時間就夠了,但也不會拒絕關懷。